当落荒而逃的突厥兵发现背后追上他们的敌人只有区区一骑后立马淡定了。
大王子凯霍斯鲁为了找回面子同时也为了重振士气和威严,果断下令全军整队,会会这个胆敢只身一人来追他们的十字军。
“前方来着何人?!啊!!”
见追兵已经靠近,大王子麾下千夫长纵马上前朝远处的追兵喊话,却没想到这个追兵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没等靠近就一箭射来,箭矢深深插入千夫长胸口,中箭的这货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问完就被撂倒在地。
见追来的十字军如此不识好歹那么突厥骑兵自然也就不和他客气了。一百多骑纷纷拔出弯刀,呼喊着朝那区区一骑冲了过去。
“切。”看到自己一箭把冒出头的人射死而敌人依然没有溃散,贞德切了一声果断明白这个出来喊话的货只是个杂碎,这支部队的真正老大还没死。
“好呀,正好好久没开无双了,再不练练身体就要生锈了。”
像看待死人一样瞥了眼呼呼丫丫朝自己冲来的野蛮的突厥人,安纳托利亚的侵略者,来自草原的恶魔屠夫,贞德抚摸了下佩加索斯的脑袋,和自己喂养了数年的战友做了下简单的互动,想到一路上看到的荒废的田野,断岩残壁的村庄,想到四处可见的白骨皑皑和荒野上随处可见的吃的膘肥体壮的乌鸦和豺狼。贞德脸色略黑,樱唇缓缓张开,用极其低沉到如同诅咒的声线命令道
“飞翔吧,佩加索斯。”
然后只听嗖的一声,原本以正常战马速度奔驰的佩加索斯突然像换挡了一样速度突然有了质的变化,原本算好了接触时间和距离的突厥骑兵只觉眨眼间原先处在预计轨道上的贞德就这样突然从视线中消失了。
“小心左边!”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声,位于队列最前的突厥骑兵才发现原本空无一物的左面突然如闪现般出现了一人一骑的身影,但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在他们左面的英甲少女早已拉满了弓弦怒视着他们,弓背上三支鉄箭呼啸而出。
“噗嗤!”
三支鉄箭准确无误的射入位于左侧的三个突厥骑兵的身体,位于冲击队列左侧的突厥人这才来得及反应过来准备调整姿势和马匹冲击方向。这个方向是骑兵的弱点,用于近战的马刀在右边,而因为是面对一个敌人,原本用左右使用的骑盾还挂在马上,几乎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拿出来,因为认为没有必要。抓住这个机会,一连三次九发箭矢,放倒了九名突厥骑兵,没想到这次的敌人如此难缠,突厥大王子情急之下这才下了命令
“不要慌张!敌人只有一骑!所有人听我命令立即噗嗤——!”
然而没等突厥大王子做出指示,一支箭矢再次袭来,没有打准,射中了大王子的肩膀
这是个阴谋,贞德的阴谋,她一直在等着队伍里发出命令和信号的指挥官的出现,之前她通过短暂的‘遛马’,迅速判断出一众敌人中有哪几个人的马匹是好马,早早就盯上了可能是指挥官的大王子,现在见到他发出号令,彻底打消了疑虑,将全部攻击目标都放在了这货身上。
“王子殿下!”
见到军队的核心王子殿下受伤,突厥人原本一往无前的气势瞬间被压了下来,中箭失去平衡的突厥大王子凭借着先天的骑术天赋稳住了身体没有坠马,但贞德从来不是个会放过战机的人。
“第二发!”又一次射击,瞄准受伤的突厥王子飞速射出,这一次贞德弓弦上只搭了一支箭,但弓拉伸的程度却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级。
“保护王子殿下!”见对方贼心不死,突厥亲兵纷纷举起盾牌保护在王子坐骑一旁,可是急袭而来的箭矢的威力却超过了他们的想象,咔嚓一声从橡木质的盾牌一边射入扯碎支撑盾牌的小臂,撕裂尺骨和桡骨然后噗嗤一声按照近乎原先预定的路线射中突厥王子身上。
“啊!!”连中两箭的凯霍斯鲁王子终于吃不住力气,从马背上滑落了下来
因为王子坠马,原本就因为王子受伤而陷入混乱的突厥王子卫队更只能将速度进一步放慢,下来保护和拯救王子,而当突厥骑兵失去了他们引以为豪的速度之后……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命令佩加索斯进一步加速,开始疯狂狩猎围绕在王子身旁的守卫的贞德拉弓瞄准眼前的草原豺狼
“一个受伤的敌兵,有时比死亡的敌兵更有价值”嗖——嗖——嗖——
箭矢一发接着一发射出,几乎弹无虚发,每次拉弓都会有敌人被射落下马
以骑射为傲的豺狼,却被原本应当被猎杀的绵羊猎杀,看着外围保护王子的卫兵不断减少,落地在护卫搀扶下勉强起来的突厥王子赶到了屈辱和恐怖。
两个亲卫左右开弓,挥舞着战刀朝恶魔砍去,结果却是双双阵亡,恶魔的战马,仿佛长了翅膀一样,在靠近的时候突然转向,突厥人锋利的马刀和恶魔的剑锋接触后发出清脆的响声,等到回过神来,马刀已经被斩成两段,断掉的刀刃毫无生气地落在地上,连同断刃一同落地的,是亲卫的项上人头。
马不停蹄的,贞德的快马从射中的敌人战马旁掠过,如蜻蜓点水般一把顺走敌人战马上预备的一壶箭矢,然后快速和敌人拉开距离,以高速移动和精湛的射术不断消耗突厥骑兵。碰到有找死的就上剑,连人带刀一剑砍翻。
不怪突厥骑兵实力不济,实在是贞德这个挂逼不只是自己开挂,还挂了一身挂件,从佩剑(迪兰达尔),战弓(月之女神弓)战矛(朗基努斯之枪)再到战马(佩加索斯)。全欧洲都凑不出第二个有这种神仙装备的金币玩家。
“天呀!这家伙是个恶魔!快跑呀!跑呀!”
不一会,被贞德用疯狂溜边外加输出杀伤的办法溜死一半人的突厥卫队终于崩溃了,一些卫兵因为恐惧抛下了王子开始逃窜。
“王子殿下,请骑上我的坐骑逃跑吧,让剩下的人分成几组向不同方向逃吧,这样或许还能逃掉。”
“……”见亲卫如此懂事,而王子也确实意识到自己现在留在这里只会拖累了全军所以也不矫情。
“给我活着回来。这是命令!”留下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在一众亲卫的帮助下换上另一匹马,准备逃跑了。
“为了王子!为了突厥!跟着我一起冲吧!草原的勇士们!”
残存的亲卫为了掩护王子逃跑,最后纠集起来,朝贞德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看着这些个面目狰狞的草原屠夫,挥舞着鲜血淋漓的屠刀的侵略者,贞德随手擦了擦被血污染满的迪兰达尔,将又一个被她射空了的箭壶仍在地上。
“无聊……侵略者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只会招致坚定的蔑视。最后一口气解决他们吧佩加索斯~”
轻轻抚摸着自己家真正的大爷佩加索斯的脑袋,贞德好声好气地宽慰道
“请原谅我不能立下‘等打完这仗就回去给你做饭’的flag,这些话等战斗结束后再说吧,现在嘛……”
迪兰达尔圣剑入鞘,月之女神弓因为箭矢耗尽也被贞德收入跨囊之中。
圣光闪耀的战枪,是名为胜利的宣言,青色的血刃上浮现的,是名为死亡的福音。
不等敌人靠近,挥舞着长枪的贞德已经纵马突入敌阵之中,无坚不摧的圣枪所到之处,野蛮人的鲜血、断肢和击碎的盾牌兵器四处飞溅,那是名为朗基努斯的圣物。
“最后,让我们以一名审判者的身份,把这些罪人送入地狱吧。”
不到三分钟时间,这场单方面的屠杀就结束了。
夕阳之下,血流成河,一座血肉堆成的小山,在安纳托利亚落日的余晖下悄然形成。
站在小山上,贞德看了半天,总算发现了逃掉的敌人的方向。
“啊,发现了发现了~要是让匪首跑了,那这仗打的就没意思了~”
说罢一下跳上佩加索斯,走之前不忘回头向那堆尸体笑着道谢
“辛苦你们了~虽然只是临时当个垫脚用的瞭望塔,但总算还是有点用处呢~”
说罢,朝不远处已经孤身一人的突厥王子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