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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贞德,在这里没有别的人,只有你我,把所有外交上的逢迎和理解都忘掉,随便一些就好。”
跟着腓力进入到密道二层的一个密闭的小屋里,腓力立马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喝点什么?红酒威士忌还是白兰地?你们神圣罗马帝国的人一般喜欢喝些什么?”
没等贞德回话,腓力就给贞德倒上了一杯红酒然后从小橱子里拿出了些奶酪和熏肠。
“再来些下酒怎样?”
“国王陛下,您这是干什么?”
看腓力十分习以为常地给自己这个‘乡村少女’倒酒,贞德突然觉得有些搞不懂这个被称为‘奥古斯都’的国王了。
“边吃边聊呀,不然光说话都没意思。”
说着切好半个奶酪和两根香肠放在贞德面前,自己则把剩下的都放在了自己的盘子里。
“这两天为了你的事情我忙着先后见了三批密探以及大使,就是为了了解你的事情。”
非常中世纪的,年轻的国王啃着熏肠略显不雅地说道
“为了我的事情?”
国王会对我的事情这么上心?
“当然是你的事情了,传说中,当法兰西王国到了危难时刻,一位来自洛林的圣洁少女将重燃人民的希望带着雪白的战旗前来保护国王挽救国家于水火。”
“是……这样吗?”
贞德不知道这个传说。她对法兰西那些古老的预言并不感兴趣。
“当然,在我看来,这只是一群无聊百姓想出来的无聊的谎言,看来你并不知道这个预言,不过这没有关系,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和你在民间的影响力并无关系,你在民间已经有了人望基础,你和罗马教会方面是不是也有关系?”
“我的教父是英诺森三世。”
“果然,我就说当初罗马教会为什么突然找我父亲将栋雷米买下作为教会领地,原来是因为你。”
“卖给教会?”
贞德可真不记得这件事
“你出生那年,法兰西就把你们村卖给教会了。”
好吗,原本以为自己小心点就不会被法国卖,现在看来自己打从一出生就被卖了。
“只是最近你们村又被教会卖给了洛林公国,所以说你现在应该算是神圣罗马帝国的臣民……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来找我呢?要知道我可没钱,更没有多余的土地赐给你……当然我也明白你应该不是为了那些东西来找我的,如果你想要那些东西当初在伦敦就嫁给理查了~”
想到眼前的少女抛弃了理查来投奔自己,年轻的腓力国王突然觉得自己很光彩。
“您知道我在英国的事情了?”
这贞德可真没想到,她选择性的将国王前半句话无视了。
“当然,英国是我法兰西最主要的敌人,对于敌人的一举一动都要十分留意,伦敦有我长期固定的信息来源,那里的事情没有什么对我来说是秘密。”
“包括那次爱德华额诛杀国王的闹剧也一样?”
“我没得到情报,但预见到了。所以我才派了吉尔德莱斯那个鬼精鬼精的家伙去,再危险的环境都难不倒那个家伙,想要抓住他英国佬根本做不到。”
这一点贞德同意,当初在会场里,那个吉尔就是神不知故不觉地跑了。
“回到刚才的话题,贞德,你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法兰西人,对法兰西并没有什么神圣的责任,投奔我,一个要钱没钱要地没地的穷国王,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从天而降的好事与忠诚。
父母去世后见多了世态凉薄和亲戚背信弃义狗撕猫咬的腓力十分明白这个世界的法则——如果无法从你这里得到感兴趣的东西,就没有人会来搭理你。不管是什么人都一样。
这是腓力当国王这些年的出来的经验之谈。
“我能给你带来什么?不要跟我说你是听到了上帝的声音按照他的意思来这里找我的。我不信上帝早早带走我的父母,让我被一帮亲戚大臣算计了六年后突然良心发现派了个天使来帮我……我不信上帝会这样慷慨,也不信宗教中所谓奇迹会降临在我身旁。那些话是给愚蠢的人听的,而你我都不是那种愚蠢的人,这里没有第三人,我要你和我说实话。”
极度异端的发言,这就是腓力二世,一位早年曾经拥有虽不殷实但却幸福美满的家庭的孩子,在十四岁是被狠心的上帝夺走了自己一切的年轻国王的心声。
“国王陛下,您一定是喝醉了,您的发言”
“我没有喝醉,见鬼!这才喝了几杯我能醉吗?!我说的是心里话!你应该明白!”
说着腓力又灌了杯红酒
“而你也不是什么谦诚的信徒,小丫头,你很狡猾也很聪明,很早就找到了教会帮你打掩护,让教会没法否认你的谦诚。你在不列颠南征北战两年,数次以寡击众以弱胜强靠的是什么?!别告诉我是靠作战前祈祷得来的。”
从小就上战场的腓力明白战争是一件多么严肃和残酷的事情。
他明白少女能带着自己的军队活着从不列颠回来靠的绝对不是什么信仰而是智谋。
“我想……谦诚也是很重要的。”
看腓力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贞德不好急着否定只能顺着他这么说
“管用?管什么用?知道我上次在诺曼底见到了什么吗?一队从兰斯大教堂来的修道士在战前说要为我的军队祈福,站在军队前面诵经,经刚念到一半英国人的骑兵就杀了过来害的我手下那些跪在地上的骑士连上马的时机都没有被杀的大败,那些兰斯来的修道士也全部死于战场,你说谦诚有什么用?”
说着平复了一下心情腓力吃了块奶酪
“上帝……只眷顾那些不依靠他的人,只眷顾那些相信自己能把握住自己命运的人。尤其讨厌那些一遇到事情就找他麻烦的笨蛋……你不是笨蛋贞德,所以可以和我开诚布公地说一说吗?我很久没有和人这样说话了。”
“为什么是我?您身边有很多聪明人可以和您说话。”
“身边的人最危险,因为他们一旦捅刀子我根本没法防备。”
如果今天腓力和身边的人说了那些异端的心里话用不了几天就会被那些想要打击自己的人知道。
“知道我为什么能和你说吗?~因为你是一个从神圣罗马帝国来的小丫头,你在巴黎没有根基也没有势力,你出生平民不是贵族,贵族不会向着你,你就是说出去也没人会信。”
“当然,谁让您是国王呢。”
贞德相信,就在宴会大厅里一定就有人想要将她绞死或者烧死。将她这个招摇撞骗的少女或者巫女除掉以捍卫他们那些无聊的高贵的荣耀。
“所以我并不担心~刚好我又了解你,知道你听得懂我的话也赞同我的话。”
“为什么相信我?您并不一定解我不是吗?”
“不,我了解你,但不是通过你自己,而是通过狮心理查和吉尔德莱斯他们两个。”
说着,腓力就像见到老朋友似的给贞德把酒满上,有些醉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