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安,巴黎的各位贵族、骑士、教士、平民……啊~当然还有尊敬的法兰西国王陛下~”
带着嚣张欠揍的笑容,新任的英国外交大使克利福德先生不古外交礼节,直接走到看上去是国王和贵族座的地方(审判席)前欠了下身抬起高傲的头颅鼻孔朝天开始说道
“我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英格兰国王理查陛下的使者,带着一封从伦敦带来的信件要宣读给那位年轻的腓力国王,他现在在哪里?”
“我在这里,你有什么事情吗?”
面色不善地,腓力大步流星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走到审判席上坐了下来,冷脸看着克利福德问道
“你有什么要读的就快点读,我没有时间和你废话。”
听到国王对方强大的英国大使如此蛮横,不少贵族都面带惧色,似乎害怕招来强大的英国的报复仿佛眼前这个身无寸铁的大使就是理查就是英国,就是英国那强大不可战胜的军队那只几百年历史上一次又一次击败法兰西的军队将法兰西的领土逐渐蚕食的安茹王朝的军队一样,令他们心惊胆寒,仅仅是听到英格兰的名字就害怕。
刚刚面对来自洛林的少女时,那些色厉内荏的贵族们,那些高高在上自诩为法兰西最高贵的人们,现在在一位小人得志和小丑没有区别的外交大使面前表现的如此胆小如此怯懦。
让腓力国王对自己的臣下大为失望。
“当然,如您所愿~”
并不在乎对方的国王说什么,克利福德今天来这里本来就不是为了看他的脸色,是要按照国王的要求将英格兰的愤怒和咆哮带到法兰西的。
今天这个场景非常好,非常适合用来完成这个工作。
露天场合还有那么多群众,贵族与教士也差不多来齐了。
正好用来威慑敌人,让他们心惊胆寒。
“伟大的英格兰国王,阿基坦公国公爵,诺曼底公爵,安茹之主,威尔士和爱尔兰王国的庇护者,狮心理查陛下,在经过详细了解和多方调查后,判明之前煽动挪威、威尔士、爱尔兰语苏格兰入侵英格兰的罪魁祸首便是腓力法国,证据确凿铁证如山,然……”
“好了!”
没等克利福德读完,腓力就打算了克利福德长篇大论。
“废话不用了,直接说派多少人来吧!”
几百年来,英国和法兰西直接打恩怨有多深早就谁都说不清谁也道不明了。
法兰西进攻英格兰需要什么理由?英格兰入侵法国又有什么理由?这种东西需要吗?真的需要吗?
完全不需要,英国揍法国不需要理由,就像法国坑英国一样不需要任何理由,有机会就坑对方一把,这已经成了两国的习惯。
两国早就习惯了。
“如您所愿,国王陛下~”
但克利福德并不觉得沮丧,能看到一位国王如此颜色沉重地看着自己还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他已经很满意了。当然如果一会能看到法兰西贵族的惊慌失措的样子就更有爱了。
于是,他回忆着布告上的内容,看着四周竖着耳朵等待自己答案的贵族和市民得意地宣布道
“英格兰本土新编北方军图,本土西方军团,本土南方军团,阿基坦公国军团,诺曼底军团,安茹军团,爱尔兰远征军团,伦敦皇家卫戍军团一共八个军团,将不日之后造访巴黎,请各位最好准备吧~”
倾巢而出。这就是此次英国人的态度。
英格兰最精锐的八个军团将以雷霆之势向法兰西发动灭国之战。
以回报腓力当初搅屎棍的行为。
这就是理查,这就是理查的特点,以血还血有仇必报。
而这次,在这次,法兰西将没有盟友,他的盟友已经全部臣服于英国的强大,这一次法兰西没有盟友,他们将孤军作战孤身一人面对强盛如斯的英格兰的全面进攻。
“天呀!八个军团!平时我们连两个军团都打不过呀!”
“怎么办?!怎么办呀?!”
“英国人不允许我们自由管理领地的,他们是要派行政郡守的!”
“那怎么行?!我们的领地我们自己管理怎么能让他们来管?”
“可是我们能怎么办?!我们上次在诺曼底被他们三个军团就打的丢盔弃甲这次来八个我们怎么办?!”
“上帝呀!我不要!我不要当英国的臣民!他们不让我管理我自己土地呀!怎么办?怎么办?!”
恐怖与惊慌在蔓延,当法兰西的贵族们听说英国人这一次一口气派来八个军团来之后纷纷吓得魂不附体,有的女性贵族甚至直接晕倒在地,一个个抱残守缺想着自己家那一亩三分地祈祷着渴望着老天能降临一个奇迹拯救他们的领地,捎带着拯救一下王国,拯救一下法兰西。
‘真是精彩的闹剧~这趟来巴黎真的很有价值~’
看着整个整个广场上的人变得越来越慌乱,克利福德满意地笑了笑。不禁自恋地想到果然自己这口才还是应该干外交这行,这比宫廷大臣更适合自己。
“是的,先生们,正如你们听到的那样,英格兰向法国宣战!”
“勃艮第公国向法兰西宣战!”
见盟友老大英国大使开口,勃艮第使者弗利萨子爵也大声喊道
“勃艮第公国在法兰西王国的残暴统治下早已忍无可忍,现正式与法兰西决裂!如法兰西渴望和平就要献上奥尔良以南的全部领土,否则,勃艮第的大军将不日将……什么人?哎呀!!!”
还没等这个高傲自大的子爵说完话,就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回头看去先是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然后是两只终生难忘的手指朝他的眼里狠狠地插进来了……第二次……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呀!”
痛的勃艮第的牛鼻子代表痛的抽倒在地扭曲成一团大喊大叫
“什么人?居然敢袭击……啊!!!!!”
回头看去,还没来得及喊出‘胆敢朝大使动手’克利福德就跟随着倒地的勃艮第使者发出比杀猪更凄惨的叫声。
他并没有被某位爱戳别人眼睛的马尾少女插眼,但看到少女那熟悉的身影,那宛如幽灵噩梦一路从约克尾随自己到伦敦现在又跑到巴黎来的阴魂。
他那弱小的心脏受到的刺激不比插眼睛要小。
“你怎么?!你怎么也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你~~~~”
看到自己一生的克星贞德依然是那副完美的笑容抱胸站在自己面前俯瞰自己的样子,克利福德直接哭了。
没这样欺负人的,在约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坑自己把自己打成那个样……在伦敦扮成王储妃让自己在宴会上出那么多丑还被国王踢了一脚……好不容易自己决定忘却一切在外交场合上大显身手出来干的第一个任务居然又碰到了她?上帝呀!这到底是哪位大神逮着咱使劲操弄呀?!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看着腰别长剑一脸笑容走到自己面前的噩梦少女,克利福德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放弃了一切尊严和荣耀。
“为什么呀……姑奶奶……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和我过不去呀?呜呜呜呜~~~”
说完没等贞德回话就一下子趴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显然他没觉得贞德会就这样放过他。他已经彻底绝望并恶劣的猜测自己一辈子都逃不出贞德的魔掌了。
“好了别哭了郡守大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多难看呀~”
不顾全场贵族骑士士兵平民那震惊与崇拜的眼神,贞德蹲下身子将趴在地上的克利福德拉起来将一快手绢放到他手上,投以抱歉的笑容
“命运这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虐心~您要慢慢适应才对~”
“慢慢适应?这么说你还是不打算放过我吗?”
显然,克利福德已经不指望能掏出笑面母老虎的魔爪了。
“啊……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感觉,这个世界真的好小呀~”
‘既然命运已经安排我们见了三次,那我想我们以后应该还会再见~’
最后一句话看在苦逼郡守快崩溃的份上,贞德没有好意思说出来
只是无奈地安慰着跪在地上绝望痛苦的苦逼孩子,一拳揍晕没人权的勃艮第贵族,继续安慰着克利福德直到他鼓起勇气重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