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货箱上的两位!”
“恩?”
见到瞄准镜中的从者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看向自己这边,见烦人的阿萨辛已经被消灭掉的切嗣刚准备开枪就被少女从者喊住了。
“如果你们带着从者而来,我愿意和你们堂堂正正一战,但如果你们只带枪前来,我劝你们还是离开吧。”
为什么?
通过镜头,切嗣可以非常确认,少女的眼睛就是在盯着自己。
以及不时地看了下舞弥藏身的位置。
她对他们的狙击点十分清楚,凭借刚才的那一箭射杀阿萨辛的弓术,应该可以十分轻易地将毫无准备的自己或者舞弥中的一人射杀。
原本是这样没错。
但是她没这么做。这是为什么?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御主吗?
“不要指望在没有从者的情况下干掉我们,你们没有这个实力。”
“…………”
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一起的金发少女从者和黑发少女,即使是切嗣脑袋也一时间不够用了。
这是什么情况?刚才还打的你死我话别开生面恨不得把整个码头都拆了的两人现在又联手了?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其中一方有意联手难道他们就不怕另一方反悔吗?要知道这可是圣杯战争身处不同阵营的两方即使联手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形成信赖达成默契。
少女的模样看样子是saber但是这不可能,有弓箭有可能是acher但考虑到时辰那边的已经有了也应该是,那就是第六位出现的从者lancher.那么和她对战的少女自然就是caster的御主第七位参赛者了……从刚才的战斗得出的信息来看,应该是这样……
‘可如果不是这样呢?’
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浮上心头,让切嗣心中一惊。
‘如果这从一开始就是她们联手演出的一出戏呢?’
在码头区进行一场别开生面极其残酷的战斗,将所有从者和御主的注意力吸引到这里以最逼真最残酷的战斗堂而皇之地上演一出大戏,一场意在蒙骗所有参赛者的大戏。
以混淆参赛者得到的信息。
那就是黑发少女是第七名尚未露面的caster的主人,而lancher的主人尚未露面。
在港口区如进行如此别看生面的战斗不可能不吸引其他从者和御主的注意力那样只要在战斗结束后寻找合适的机会,等到其他从者赶到,他们就能将这出戏演活。
先入为主的观点就会让所有人都按照她们事先设计好的思路走。
这样所有前来观战的参赛者的信息都会被她们搅乱她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多可怕的算计,多可怕的谋略,这样的实力,这样的谋略,简直比言峰绮礼和时辰还要可怕……’
…………
“喂!上头的人!你们听到我的话没有!听到了就赶紧撤吧!”
见自己说了半天话,上头的人一点回音都没有贞德有些不高兴了,自己好心地奉劝对方收手,对方不但不动弹连一句话都没有有没有点道德素质?
“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打了半天架,该发泄的都发泄的差不多了,青子也有些累了准备回去休息了。
对于青子的脱线,贞德早就已经习惯了,只要她不想打了即使有敌意的人在身边只要你不动手她就不动,这就是青子。
而现在她已经打够了。
…………
对方的御主要走?她临走前说了什么?是什么计策吗?有什么新的阴谋?
通过瞄准镜,切嗣清楚地看到黑发少女临走前嘴巴动了动,看样子是在给从者发出命令。
考虑到之前她们的误导参赛者的行径,切嗣本能地认为她们又在计划什么不可告人得诡计了。
“舞弥,你那里情况如何?小心对方从背后杀来。”
虽然对方的御主走了,从者也说放过自己,但切嗣并不信任对方的话,在战争中表面上大大方方撤走然后从背后袭击的事情实在是太常见了。
“我盯着这边的从者,你盯着那边的御主,saber她们马上就到,再坚持一会。”
“哦……噢。”
可是舞弥的回答十分勉强,这颗不符合舞弥一贯干练的风格。
“怎么了舞弥?出什么事情了吗?”
“那两个少女,那个从者和那个御主,在今天中午接近过我。”
想到中午时让自己请客的两个少女居然是自己的敌人,舞弥心中一阵恶寒,不禁为自己的麻痹感到自责同时为敌人的狡猾感到担心。
“她们去过机场,见过她们,知道爱丽斯菲尔和saber的存在,搞不好已经调查她们很久了。”
再仔细想想,舞弥觉得中午的那一出实在是太扯淡了。
怎么会有魔法师穷到连蛋糕都吃不起,看少女那一气呵成的战斗招式显然是经过多年训练有着丰富战斗经验形成的套路绝对不是半吊子能有的。一定有家族传承和血脉传承的因素在里头。魔法世家会没钱?舞弥不信,再穷的魔法世家吃蛋糕的钱还是会有的。
如果真的是没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那就是忘带了但是……可笑,能想出混淆所有参赛者试听这种缜密又大胆计谋的御主会蠢到出门连钱都不带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骗子!两个无耻下·流的骗子!居然欺骗自己!欺骗自己纯真的感情!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
“一定要将她们全部干掉!”
“?”
不知怎么的,切嗣觉得舞弥的斗志似乎一下子燃烧起来了。
一贯以冷静沉着理性著称的助手舞弥居然会燃起斗志变得愤怒,这两个少女有那么招她恨吗?
“不管怎么说,她们知道的事情太多,也太狡猾太危险了,必须解决在这里,一会听我命令,暂时转移阵地,等到……不,不用了,准备开始狙击御主作战吧。”
看到码头一侧,一身西装革履的阿尔托莉雅带和爱丽斯菲尔终于到了,切嗣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将枪口对准准备离开但还没走远的黑发少女,准备扣动扳机。
“从者交给saber来对付,我们把御主解决掉。”
……………………………………………………………………
“第六名从者……lancher的贞德·达尔克……不好办,这个从者十分不好办。”
一边整理着得到的从者和御主的情报,时辰一边思考着对付这个强力从者的办法,对付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比自己家的吉尔伽美什出名不知道多少倍的奇迹少女的对策。
一边搜索着黑发少女——第七御主的资料,将脑中可能出现的人物资料一个个过了一遍。
“十六七岁……擅长发动破坏性魔法天资聪慧,有如此资质的少女应该很好找才对……擅长近身肉搏战的御主,和擅长远距离作战的caster的确般配。要想对付贞德,让历史上就败给他的阿萨辛去肯定不行,只能最后让吉尔伽美什去才有把握吗?”
显然,时辰看似聪明善于算计,但是被误导的最厉害的就是他。
从十分愚蠢地把樱过继出去到信任言峰绮礼收他当徒弟,从选定吉尔伽美什当从者到如今十分可笑的被两个吃货的‘正常交流’误导,都是他自己理解和判断上出了错误。谁也怪不得谁也不怨谁。
都是时辰的错,这句话说得真对。都是时辰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