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圣女大人……”
在所有外人都离开后,言峰璃正进入了正题。
“如果圣女大人在比赛中获得了胜利,那么您打算如何许愿?”
十分不合适的问题,圣杯如何使用,那是每一个参赛者和从者的秘密,言峰璃正如何能如此提问可他就是问了,只因他面前坐着的不是别人事而是贞德所以他才如此发问,他在赌博,赌的是贞德的人品。
“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可否先请言峰神父回答一下我的另一个问题呢?~”
没有直接接神父的话,贞德笑着问道
“您是如何知道七名从者中六名从者真实身份的?~您只是一名监督者,负责管理协调参赛者的裁判员,足不出户与从者没有任何交集,为什么能如此肯定地库丘林不在其中?您是如何知晓这种情报的能告诉我吗?~”
“哈哈~我自然有我自己的眼线,您不会认为整个教会只派了我一个人来监督战争吧?”
“有什么眼线能发现从者的身份?要知道从者的身份都是每一位参赛者的机密,战争才开始两天,即使是参赛者也没有可能完全搞清所有从者的身份,您又是如何搞清的呢?”
“也许是各位参赛者主动汇报给教会的呢?我是裁判,有这样的人并不奇怪吧?”
“驳回,参赛者接受教会的裁决并不是因为信赖教会,出于对泄密的担心他们不会将自己得到的情报和自己从者的信息泄密给你,这根本不可能~”
不同于和青子抢饭时逗B的样子,进入情况的贞德给人一种聪明可爱的感觉,总是带着一副迷人的甜甜笑容用那可人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分析道
“在所有从者之中,最适合进行情报侦查的从者是阿萨辛,阁下该不会是和阿萨辛的主人有什么关系吧?~”
“那还真是遗憾,聪明过头的圣女大人,阿萨辛早在昨天晚上的战斗中阵亡了,他被远坂家的archer当场击毙尸骨无存,所以您的猜测完全是不可能的。”
“神父先生知道阿萨辛是一群什么人吗?”
“间谍和杀手?”
“是一群绝对不会在阳光和视线下暴露自己的老鼠,一群不到最后关头绝不动手的混蛋。昨天……圣杯战争才刚开始就跳出来与三大骑士之一的archer决战并且战死……这种十分中二病的行为什么人都能做出来但唯独阿萨辛不会做出来,绝对,除非是刻意的。”
“哈哈哈~但是您这么说并没有任何证据,阿萨辛已经不存在了,他的主人已经申请了教会的避难退出了圣杯战争,很遗憾您的猜测错了。”
“错了吗?~”
“十分抱歉,您错了。”
“那么我身后站着的是什么呢?~是人?是鬼?还是当年第三次十字军东征时阿勒颇城里飘出来的亡灵?~”
“当——!”
突然间,一把闪亮的短刀毫无征兆地刺向贞德却被贞德一剑挡开,漆黑的身影,带着那狰狞的白色骷髅面具与黑夜浑然一体,不是阿萨辛哈桑·萨巴赫还有谁?
“一晃好几百年过去了,哈桑,没想到你的精神状态还是这么不稳定,还在为我当年灭了你们阿勒颇‘恐怖组织’的事情生气吗?~”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你站在那里,我就发现了,就是这么简单~”说着一用力将阿萨辛像推弹簧一样推开。
“论身为刺客的能力和素质,你都比阿泰尔差远了~”
“不要给我提起那个混蛋!那个背叛了我们的混蛋!今天……今天我要在这里杀了你,我们要在这里杀了你,杀了你为我们的组织报仇,你这个披着上帝外衣的恶魔!”
说着屋内浮现的黑影越来越多,看这架势,阿萨辛所有的人格都来了。
“哇塞~看来你这些年一定过的很压抑~几年不见精神分裂症居然恶化到这种程度了~?当年还只是三缺一,现在都可以玩足球对抗赛了~”
“我杀了你!”
“快停手阿萨辛!她是”“住手!”
就在所有阿萨辛准备同时扑向贞德的时候,所有阿萨辛的身体突然都僵硬住了,从那违和不正常的僵硬来看,是令咒的作用。
“非常抱歉父亲大人,看来阿萨辛对于贞德的怨念实在是太大了,超乎我们的想象。”
低沉没有感情的声音,那活死人一般空洞没有光泽的眼神。虽然穿着教会人员的衣服,但那黑暗的眼神和黑色的修道服穿在高大男子身上仿佛为全世界而穿的丧服一样令人消沉,只有那来回晃动的十字架在如此漆黑的胸前来回晃动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又抢眼。手上的令咒因为刚才的命令消失了一条。
从后堂走出来,神父默默地看了眼贞德没有说什么,直接向言峰神父道歉
“非常抱歉父亲,我的从者暴走了。”
“出来的太晚了绮礼……啊,圣女大人,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儿子,言峰绮礼,也就是阿萨辛的主人。”
突如其来的阿萨辛暴走,让言峰原以为自己已经难以把握场内的气愤了,可转眼看看贞德,却并没有发现对方有什么十分明显的反感表情,只希望快点把这个不愉快的事情蒙混过去。
“我就说阿萨辛死掉的事情太蹊跷了,没想到是这样,参赛者和裁判员是一家人……这个圣杯战争还真是公平呀~”
“大人说笑了,那么既然您已经知道了全部情况,我们是不是可以稍微探讨一下别的事情?”
原本言峰璃正只想自己出面和贞德建立同盟关系,却没想到自己这边的阿萨辛居然没经受住贞德的挑拨跳了出来,连带着儿子也暴露了,一连串的失算让言峰璃正有些慌乱,他觉得谈话的节奏已经不在自己掌控之下了。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言峰神父,但是很遗憾,我拒绝。”
这次贞德没有说笑,而是绷着脸十分严肃地说道
“对于直到现在都不肯拿出全部诚意的人,我没法信赖,对于把我当成傻好人和白痴骗的人,我没法当成队友。抱歉我不能同意与你的同盟。”
“?!”见自己还没开口,贞德就猜出了自己的想法并直接拒绝,自以为很聪明的言峰璃正顿时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好。而贞德那边并没有停住。
“用不着惊讶,这是最基本的判断能力,从你刚才对青子和巴泽特的态度转变就能看出端疑……你很清楚我是个很守信的人,知道我知道你的秘密也不会说却依然不肯向我透露任何有关archer的情况,作为一个盟友和战友,你过于自以为是了神父大人,你们安排的那场archer杀掉阿萨辛的闹剧太早太可疑太不符合常理,这个世界上除了青子那个笨蛋谁都不会相信,对小孩子水准来说还凑合,在行家看来完全是个失败之笔。”
“我……”“所以基于我对你和你们的能力和谋略的了解判断,认为不能和你……”说着再看了一眼言峰绮礼那令人不舒服的眼神补充道“你们结成同盟。”
说罢,毫不犹豫地起身往教堂外走去。
“请……请等一下!刚才是我不好!以后我一定会开诚布公请您在考虑一下!”
见能让自己稳操胜券的战力要飞了,言峰璃正也着急了,一边道歉一边挽留贞德希望她重新考虑一下。但贞德不为所动,继续往大门走去。
“晚了,从你把我这个好人当成白痴的那一刻起就晚了。”
这是基本的判断力的问题,证明言峰璃正根本没有资格当贞德的盟友,他没有这个资格。
“不和我们结盟你会后悔的!这场战争的胜利已经属于我们了!连……我们的战力是最强大的!”
见贞德已经走到了大门口,神父也急了差点将吉尔伽美什的名字都说了出来,但最后总算是收住了。
“作为一名有点战争经验的过来人……神父先生,出于好意我希望您能记住我的话。”
没有在意言峰神父的话,临出教堂前,贞德回头善意地提醒道
“仗还没打就自以为稳操胜券的人,没有一个能活到战争结束。”
“你!”
“话虽如此还是希望上天保佑您~再见~”
说罢,毫无留恋地将教堂的大门打开离开了。
“……父亲。”
等到教堂再次恢复死寂,过了好半天,言峰绮礼才发问道
“我们就这么让她离开吗?”一般这个时候应该做掉对方不是吗?
“不让她离开怎么办?难道让阿萨辛和她在这里打起来?那样之前的掩饰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现在应该担心的应该不是那件事吧?’
虽然心里想着但言峰绮礼并没有说出来,在爱自作聪明的父亲面前保持沉默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早就适应了。
“面对着有着lancer职介和不明宝物的贞德,即使是吉尔伽美什亲自出面都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看来是我把历史上的人物想的太简单了……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骗的羔羊……是我错了。”
‘羔羊?一个羔羊能打翻整个欧洲吗?是您太自以为是了,父亲。’
“这并不是父亲的错,只是贞德太狡猾了。”
“原本我是想借用贞德的力量和时臣的令咒这两个保险在最后的最后将吉尔伽美什杀掉……那个该死的国王太贪婪了,居然什么都想收入自己囊中如何能让他如意?原本我想有暴君的制裁者贞德达尔克最后对付吉尔伽美什应该不错,却没想到她根本不想和我们结盟,怎么会这样?”
‘只是因为她觉得您太无聊了,父亲,又或者说……太愚蠢了。’
“圣人的思想有时候并不能用等闲人的思维来衡量,我想这是您无法和她建立关系的原因所在。”
多年来被愚蠢的父亲摆布人生的言峰绮礼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不管心中想什么嘴上说的永远都和心意没有关系又或者说……被愚蠢的父亲操纵了半生的他已经没有名为心的东西了。
“另外阿萨辛报告,冬木市附近开始出现的儿童失踪案件与caster有关,自从昨夜开始,caster开始毫无遮掩的疯狂抓捕杀害儿童,已经引起了表世界的骚动,我们该怎么办?”
“先观察一下caster下一步动向,如果过分了,我不介意动用一次仲裁者的权利,发动全部队伍消灭他。”
“明白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