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受伤的威廉,贞德浑身颤抖地从座位上起来声音颤抖地问道
“威廉……是你吗?”
“谁……谁……在那里?”
无比熟悉的声音,虽然十分虚弱,前所未有的虚弱但依然是他,是那个多少年死要钱的威廉退尔的声音,是他的声音没错。
“
“老板……是你吗……”
看到眼前出现的居然是贞德那张熟悉又温柔的脸,虚弱的威廉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我又做梦了……你们这帮混蛋……给我来个痛快的……不就一条命吗……老子不怕……不怕……”
“不!威廉!这不是幻觉!你没有做梦!拜托你醒醒!醒醒呀!”
但威廉头一歪没了动静。
“总……总督大人,……我……我想威廉大哥只是晕过去了,他……他在牢里三天三夜没吃没喝…………晕过去是很……很正常的。”
看着地上三天前还好端端的威廉退尔,马蒂尔德声音颤抖地解释道
“既然你知道牢里的事情,为什么不找告诉我?”
检查了一下见威廉只是晕过去了贞德冷冷地责问道
“对不起……我……我从来没见过牢里得犯人……不知道他们会被打成……这个样子……”
马蒂尔德从来不敢去看那个有进没出的牢房,那个代表着死亡和地狱的世界最残酷的地方,因为她无法面对父亲和自己居住的城堡最黑暗的一面。
“给我把威廉看好。”
说罢将威廉交给马蒂尔德,回身黑着脸朝格斯勒走去。
“总督小姐,我想你现在可以给钱了。”
他无视了贞德的愤怒因为他知道这里是他的地盘,在这里他是老大。
“当啦——”
话音未落,一袋子金闪闪的金币落在桌上,那是贞德带来的全部钱财。
“给你,这里的钱够赎三个伯爵。”
“不用找了,剩下的钱我送你,再从你这里买一样东西。”
贞德的声音十分冰冷,仿佛格陵兰岛上永远无法融化的冰雪
“什么东西?”
“你的命!”说罢一拳朝格斯勒打去……
……………………………………
“出去都给我出去!!”
可一群听到动静冲进来的士兵显然没有听她的,慌乱之中纷纷举枪朝贞德刺来却被她以眼花缭乱的速度斩杀,杀到最后后头的士兵都不敢进来了。
眼见才牺牲了十几个人就被吓得不敢冲进来的奥地利士兵,贞德手持迪兰达尔之剑指着一群懦夫大喊道
“没有打仗得本事就会欺负老百姓!就你们这种身手和胆子就敢这么欺负瑞士人?!”
看着一群已经被自己吓的胆怯连武器都开始发抖的奥地利士兵,贞德狠狠地骂道
“再过来我一刀砍了他的脑袋!”
“快走!你们快走!不然她真的会把父亲杀了的!”
屋内的情况变化的太突然了,马蒂尔德完全没有料到,她原本只是觉得父亲把威廉打成这样太过分了,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父亲就被贞德狠揍到地上去了,当她真正明白过来时屋内已经躺满了士兵的尸体,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自己父亲闯了大祸惹火了惹不起的人了。
“总督大人!请您息怒!我父亲不是有意冒犯您的,他只是一时糊涂!他只是一时糊涂罢了!”
赶走了早就被吓破胆的侍卫,马蒂尔德噗通一声跪在贞德面前痛哭流涕,她此时非常的矛盾,一方面知道自己父亲的罪过一方面又担心父亲被一刀杀了,她只想这场误会快点消除,哪怕付出很大的代价也没关系。
“我当然息怒了!如果我现在丧失了理智不顾两国的关系早就一刀把这个混蛋一刀劈了!哪里还会在这里用拳头废话?!你躺着干什么?!给我起来!
忍你那么半天你还来劲了?!!国王公爵我见的多了没有一个国王敢和我这么说话?!”
说完就将他举起来狠狠地砸在桌上将整个桌子都砸碎了。
“饶命……饶命……”
过了才没一会格斯勒就已经开始求饶了,他开始后悔自己干嘛那么贪心那么愚蠢招惹一个和自己身份对等的有过战功的总督。
“饶命?!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什么去了?!!!”
说着把他推到窗口边,大声喊道
“给我从这里跳出去!”
“饶命呀!总督大人!我不敢啦!真的不敢啦!!”
这里可是四楼,从这里掉下去他就真完了。
“总督大人!求求您放了我父亲吧!”
马蒂尔德抱住贞德死命不放。
“您打也打完了,杀也杀完了,气也该消了,求求您放了我父亲吧,您的威廉没事,他没事,我父亲罪不至死呀。”
“罪不至死?!好一个罪不至死!!!”
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她指着窗外的街道质问马蒂尔德
“说!你看到了什么?!”
“很多人……”
“什么样的人?!”
“非常痛苦,非常非常痛苦的人”
看着街上那些生活在随身火热中的瑞士人,马蒂尔德哭着说道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瑞士再父亲统治下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她一直知道但是一直以来都被她选择性的无视了。她害怕接受这个现实,接受他父亲是个暴君的事实。所以……她从来不在城里呆着,她终日沉迷于打猎,打猎打烦了就去国外看看四处逛逛反正绝对不常在家呆。因为一回家就要面对眼前的惨剧,面对着眼前父亲的罪行。
“你也知道?
你父亲在瑞士人民身上犯下的错误启是死一次就能抵消的罪过?!你还好意思为他求情?!!”
“对不起……对不起……”
马蒂尔德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不知道身为暴君的女儿的自己该怎么办,所以她一直以来都在逃避。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所有的积蓄都给你……我所有的钱财都给你……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
而格斯勒,这位被称为暴君的总督依然毫无廉耻和羞耻心地跪在地上求饶,显然刚才那些能打动他女儿得话对他一点没有效。
“不杀你可以但有条件!”
“任何条件都可以!都可以!”
“那就去道歉。”
“是是是!我这就给威廉退尔大人道歉!这就道歉!”
“不是给他一个人!”说着再次拎起早已不敢反抗的格斯勒往屋外走去。
“是给所有瑞士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