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再解释了格斯勒,瑞士的事情我们已经全部知晓。”
坐在王座上的哈布斯堡大公颇为威严地俯视着匍匐在脚下的格斯勒,打断了他的辩解冷冷地说道
“法兰西两万大军在暴民的配合下用了不到十天时间攻占了我的瑞士,你身为瑞士总督玩忽职守,纵容自己的女儿叛变投敌致使法军不费吹灰之力攻克瑞士十四城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你任瑞士总督期间瑞士各地武备废弛政令不通,现在对你数罪并罚,来人呀!”
话音未落两位大块头的刽子手从门口走了过来。
“将格斯勒拉出去砍了!”
“公爵达人饶命!公爵达人饶命!”
眼看自己要被拖出去杀头,格斯勒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恳请公爵大人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但大公不为所动冷眼看着他渐渐被拖远不一会就要被拖出大厅了。
“等一下!”
就在格斯勒要被拖出屋子前,大公的弟弟,利奥波德发话了“兄长大人,现在就算杀了格斯勒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暂且留着他一条命让他戴罪立功吧?”
和长得十分威严的哥哥不同,利奥波德看上去显得十分清秀,如果他的眼神能稍微阳光一些会是个不错的主人公胚子但很遗憾,单看他那犹如石头缝中渗出的眼神就知道这货绝对不是好人,混好了也就是那种最后被解决的大反派角色。态度恭敬地单膝跪在兄长面前,利奥波德淡淡地为格斯勒求着情。
“戴罪立功?说说看你的想法。”
“格斯勒虽然无能,但在瑞士执政十几年余威尚在,如果我们好好利用,解决瑞士问题也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不是什么难事?我亲爱的弟弟,你把法兰西的军队当成稻草人了吗?”
想到情报中两万法军大军压境公爵就觉得心神不宁。
“那可是两万法军,前些年他们刚刚击败了强大的安茹英国,迫使英国签订了和平协议,现在我们就算全领地动员也凑不出两万可堪一战的军队。”而境内的德意志佣兵又被皇帝陛下召去意大利战线了,去其他大公领地去召集部队花费的时间太长,到时候即使召集到了也不一定打得过法国人,他会召集佣兵难道法国人就不会召吗?瑞士地区的佣兵素质本来就十分高,等到他召集齐人马开赴瑞士后瑞士那边的敌人搞不好已经超过五万了。“法兰西军队的战斗力如何臣弟的确不好妄断,但如果兄长担心地只是法兰西人的两万大军的话大可不必担心。”
说着将一份情报恭敬地递给大公
“这是臣弟安插在瑞士的间谍飞鸽传说发回的情报,法国人不日就将撤离瑞士,擅自出兵的法兰西将领被革职贬为庶民,一个月后,当我们的军队集结完成开赴瑞士时需要面对的只是瑞士的暴民而已。”
“为何法兰西人会突然撤军?”
在大公眼里,费了好大力气才打下来的领地哪有说扔就扔掉的?这也是这个时代大多数文盲领主的基本观点。
“臣弟请罪。”
“什么罪?”
“前些日,臣弟接到法兰西人进犯瑞士的情报后,擅自做主冒用兄长的口吻以皇帝陛下的名义向法兰西国王和英国国王发出了外交抗议。英王理查在回信中表示同情我们的遭遇,并表示在适当时候对法兰西施压迫使其放弃对瑞士的领土要求。想必法兰西是害怕同时面对英国和帝国的愤怒才放弃了对瑞士的领土野心并让那个倒霉的里昂总督当替罪羊的。”
至于法兰西人声称的什么‘法兰西对瑞士没有领土野心,一切入侵计划都是里昂总督一人策划’这种话利奥波德公弟压根就不信。
十天不到就攻克瑞士全境,这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组织有计划的入侵作战没有法兰西国王全力支持一个总督敢这么干吗?有这么大能耐吗?骗鬼去吧。
“是前一段时间我出去平叛时发生的对吧?你做的很好,保住了我们哈布斯堡家族和神圣罗马帝国的利益,我不怪你,相信皇帝陛下也不会怪罪你的。”
瑞士是个什么地方大公也是很清楚的,这块地说什么也不能让给法兰西人不然神圣罗马帝国的心脏部分就会完全暴露在法军的兵锋之下,自己在奥地利的老巢也会直接暴露在法军面前,这是他这个奥地利大公说什么都不能接受的。
“格斯勒听令!”
“是!是!公爵阁下!”
见公爵不杀自己了,格斯勒挣脱刽子手的束缚连滚带爬再次匍匐在公爵脚下,等待着公爵的命令。
“命你率领六千精锐步兵进剿瑞士叛军,待法兰西军队撤离瑞士后立即发起进攻。利奥波德!”
“臣弟在。”
“我任命你为瑞士围剿军司令,给你两千骑兵,你要让瑞士的暴民明白,反抗我哈布斯堡大公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
“臣弟明白,臣弟还有一些伎俩可以让瑞士暴民的抵抗分崩瓦解,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用讲了,那些都是你擅长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总之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要让瑞士血染千里,要杀的瑞士人胆战心惊,要让瑞士人一百年后想起我们今日的屠刀依然战栗不止,怎么做,那是你的事。”
“公爵大人,罪臣愿意承担丢失瑞士的责任,只希望大人能饶恕罪臣之女马蒂尔德的罪过,她是被人利用的!”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请求公爵十分过分,但想到女儿有可能会加入到叛军中格斯勒抱着必死的决心豁出去为女儿求情。
“大胆!”
公爵见刚刚饶格斯勒不死他就为自己的女儿求情狠狠拍了下宝座从宝座上跳了起来。
“我看你是活腻了!来人呀把格斯勒”“兄长大人息怒。”
考虑到格斯勒对瑞士的情况十分熟悉,利奥波德觉得自己平定瑞士前还需要这个格斯勒鞍前马后出力,于是再次出面为他求情。
“格斯勒虽然有罪,但他长年给兄长治理瑞士,对那里的情况十分熟悉,我们瓦解瑞士人时需要他。”
说着又趴在兄长耳边小声说道
“而且镇压完成后如果需要,我们可以再杀他以平息瑞士人的愤怒呀。”
“恩……”
思考了一下弟弟的意见,哈布斯堡公爵觉得现在留他一命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了。
“好吧,就先留你命,至于你的女儿能否饶她一命就要看你这次平叛干的漂不漂亮了。”
“谢公爵大人!谢公爵大人!臣一定肝脑涂地报效大人!”
“不要再磕头了格斯勒,现在我需要你你列一份清单。”
说着利奥波德慈眉善目地将格斯勒从地上扶起来,又让人搬来桌椅和纸笔示意他坐下。
“你把瑞士各州能成为叛军领袖的人都写出来,并写出他们平时经常要求些什么。”
“大人您这是要……”
“没了这些领头羊,瑞士的暴民就会变成一盘散沙,镇压起来就方便多了。”
说着利奥波德那张英俊的脸蛋上露出了险恶残酷的笑容
“答应答应他们所有的要求,要他们来维也纳谈判,然后……杀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