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雨跳起来直接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把我带到了一边。而摊主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我们。
“你要死啊,干嘛买这么多?”
把我拉到一边后,她才松开手,一脸无奈地看着我,目光像是……老母亲?
不过我对买蔡确实没有什么心得,毕竟几乎没有下过厨。不过看她的表情,十斤难道挺多吗?
“十斤很多吗?”我询问道。
“当然,能把你吃成个皮球。”
说完,她还用手比划了一下,似乎想说明十斤真的很多。
“……”
她看我没有说话,接着问道,“你买这么多干嘛?打算养虾吗?”
“……这不是想着你也要吃嘛,你的食量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我怕不够吃。”
“……”
她不知道为什么沉默了下来,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食量有多惊人。不过仔细看,好像还有点后,难道她很热吗?
沉默了一会后,她拉了拉我的衣角,抬起头,眼中星光琉璃。
“……那买两三斤就够了,不用买这么多,放久了会不新鲜的。”
“……”
行叭,虽然莫名觉得这些不够她吃,但既然她都这样说了,我也就只买了两斤半,然后再买了一些牛肉,还让热心摊主教了下怎么做。这样一来,应该能吃饱了吧。
就在我们准备最后再去买点青菜时,不远处一个小摊车上放出了非常魔性的对话。
“吗吗,窝想次烤山羊。”“次,次大块滴,一块勾不勾?”“勾了勾了,谢谢吗吗。”
这年头人们都当街卖烤羊的吗?而且还是烤山羊。可闻着也不像啊……
“苏帆,窝也想次烤山羊。”
一旁的她扯了扯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小摊车,口音像是被同化了一般,非常魔性。
我撇了眼她,双手抱胸。“你要是把口音改回来我们就去看看。”
“好诶!”她双手高举表示庆祝,然后拉着我不由分说地向那个方向跑去。
小摊车的摊主是个大妈,脸上像古树一样布满了皱纹,笑起来特别祥和,手上带着两个手套,正在翻动着炉火上的棍子,哦不对,原来是山药,能把山药念成山羊的口音就很奇怪。
她看见我们走来,便笑呵呵地打招呼道。
“蟀锅眉铝,要尝尝烤山羊吗?保证好次又石灰。”说完还递了一小节烤好的给我。
烤山药这种新奇的烹饪方式我还是不太接受,便把山药给了一旁垂涎已久的笨比。她接过山药,撕开外面的锡纸,咬了两口,然后眼睛发光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苏帆,这个好次诶!”
“……刑八”
我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大妈,给我们来一根……不,来一份吧。”
“好,十块钱一份,谢谢惠顾。”大妈熟练地将半根山药装好在袋子里,笑着递到她手里。
十块钱一份啊,好像确实不贵……
我转头看向她,问道,“一份够了吗?不够就多买点。”
虽然半根山药也不少,但凭借这几天我对她的观察,这半根山药,那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够啦,一会不是还有晚饭嘛,走啦走啦。”她接过山药,笑着催促我回家,看起来心情好像很好。
我看着抱着山药啃个不停的她,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好吃。这家伙,好像什么都喜欢吃,也不太挑,挺好养的……话说她有不喜欢吃的东西吗?
她满脸嫌弃地将面前的食物推开……好像完全想象不到。
或许是感受到了什么,走在前面的她回过头,嘴巴塞的鼓鼓的,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随后她又像想起了什么,将嘴里的东西吞下去后,从手上的山药上折下来一小截。
“苏帆你也尝尝吧?很好吃哒!”她的眸子亮亮的,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你自己吃就行了,我对这东西不太感兴趣。”我看着她递到我面前的山药,摇了摇头。
不过她却没有收手回去的想法,甚至还直接怼到我的嘴边,好像在说要是我不接她就直接塞进去一样。
没办法,我只能接过她手中的食物,然后在她那满怀期待的目光下送入口中。
山药粉粉的,糯糯的,简单点来说,就是就是没有芋头味的芋头,带着淡淡的山药清香。
“怎么样,好次吧?”她期待地问。
“……还行吧。”我老实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嘿嘿。”
得到了我的感想后,她重新转过头去,继续往嘴里塞着山药。而她脑后的单马尾也如她的主人一般欢乐地摇着。
……
我们从虾佬那拿回暂存的虾,出来菜市场后,外面已经是黄昏一片。西坠的斜阳将金橙的光芒洒落人间,斑驳的树影将其剪碎,化作点点金光。云彩似被金橙与赤红浸染,高挂在天穹之上。我和她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将影子拖得很长。
走着走着,她突然在路边停了下来,并且目不转睛地盯着什么东西。
“笨比,干嘛?”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家装修偏古典风的酒吧。橱窗里摆着许多样式的酒,黑的黄的紫的绿的蓝的白的大的小的……
“苏帆,这个是什么店?看起来好帅。”她抬起头看我,问道。
“这个是酒吧吧……”我思考了一下,“总之就是喝酒的地方。”
“酒?”她看起来很兴奋,扯了扯我的衣角,“我想喝酒。”
“……你到喝酒的年龄了吗?”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当然!”她双手叉腰,一副很dio的样子,“虽然还没喝过!”
“……那就进去看看咯。”我单手插兜,跟她一起走进了这家看起来很古典的酒吧。
“欢迎光临,两位今天打算喝点什么?”
我们刚进店门,站在吧台后面的一个男人这样说道。
店里的装修和店门的风格类似,白黄的灯光将店里渲染出气氛,与其说是酒吧,不如说更像是灯光不足的咖啡馆。
和店长,也就是那个站在吧台后面的男人交谈了一下后,我们才知道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打理,也不是为了赚钱,类似于专门为了享受所以才开这家酒吧的那种。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太罪恶了。
考虑到她是第一次喝,所以最后我买了两款果味的鸡尾酒,都是度数比较低那种,还买了两个玻璃杯,一个红白的一个粉蓝的。之后在老板的告别声中离开了酒吧。
“苏帆,你以前经常去酒吧吗?”她拎着两瓶酒背在身后,侧过头问。
“有个熟人开了家酒吧,以前经常去。”
“这样啊……那跟我讲讲呗?以前的事。”她轻轻地说着,声音柔软似水。
“……下次,有机会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