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图师捏着泛黄的纸页,图纸上模糊的线条让他眯起了眼睛。他将地图上抽象的目的地与脑海中的实物对照,努力的寻找着两者之间的关联性。
“你们要是想靠这张抽象的地图去寻找什么,我劝你们还是算了。”绘图师将图纸放在桌上,“连我看起来都费劲,这东西完全没法指路。”
“难道您就没有一点办法吗?。”若雪的话语不是在祈求,更像是在试探。
“我倒是可以绘制出一副更详细的地图。”绘图师又将手交叠在一起,恢复到下棋时足智多谋的样子。“我需要一些时间,还有……”
“您开个价吧。”若雪直截了当的挑明了问题,交易上有些事不用拐弯抹角。
“别太心急,姑娘。钱确实有用,不过金钱不是交易的唯一筹码。”绘图师的语气平和,不急不慢,“我可以帮你绘图,你也要帮我做一件事。帮我拿回一样东西。”
“说说您想要什么吧。”若雪说着,“不过我只是一个小雇佣兵,也没什么大本事。”
“谦虚的小姑娘。”绘图师一直在等待对方答应,“我的买来的小玩意,在到手前被一伙毛贼劫走了。最气人的是,钱我已经付过了。”
“所以你要我去把它拿回来。”若雪说。
“聪明的小姑娘。”绘图书的脸上因笑容而露出了褶子。
两人在交涉中达成了一致。绘图师将毛贼的信息告诉了若雪,东西就在西城区的某个仓库里,那些毛贼打算在黑市上销赃。若雪要在3天内把东西拿回来。报酬是一副详细的地图和有关的情报。
“那祝我们合作愉快。”若雪将杯中的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
陌莹还坐在吧台前,手里捏着精致的雕花玻璃杯。她的脸蛋红彤彤的像一颗美味的桃子。琉璃川正为她绘声绘色的讲述着自己的见闻,时不时表演一下自己的小戏法。水在川的手中化作通明的水母在空中游离,又变成灵动的鱼群四散而去。
陌莹摇晃着小脑袋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川的表演,像是游乐园里环绕着魔术师的孩子之一。若雪回到吧台坐到了陌莹旁边,看着这个她一副傻傻的样子。她不禁扶额叹息,这孩子没救了。不过至少她没惹出什么事端。
“抱歉,我家的傻丫头给你添麻烦了。”若雪有礼貌的向酒保道歉。
“哪有,哪有,她很乖的。”川摆了摆手,“我和她聊得还算开心。”
“若雪回来了,”半醉半醒的陌莹抬起脑袋,“来尝尝这个,很好喝的。”
陌莹递给若雪一杯酒,精致的玻璃器皿中盛着酒水和冰块,还有一片柠檬漂浮在顶部。酒的颜色如红茶一般,美丽柔和的颜色。
若雪没有多想便将酒送入了人喉咙,味道甜苦适中,甚至都尝不出多少酒味。
“好喝吗?”陌莹笑嘻嘻的看着若雪。
“还好了。”若雪回答。
“川,再来两杯!”陌莹兴奋的大喊起来。
酒保小姐见客人如此喜欢自己调的酒。她嘴角上扬露出了微笑。很快川又调配好了两杯长岛冰茶,她将杯子放到了客人面前。
“小姐,要不要试试塔罗牌占卜。”琉璃川将牌平铺在桌上,她向若雪投去了温柔的微笑,“这是酒水附赠的,我就不另收小费了。”
“好吧,看看我的运势如何。”若雪从牌堆里任意抽去了3张牌。
琉璃川将若雪选定的三张牌依次翻开,愚者、隐者、倒吊人。
“让我看看,”川开始解读塔罗牌向她传达的东西,“一次旅行的开始,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但同时你要做出一定的牺牲。”
“真是令人费劲的运势。”若雪吐槽到。
若雪看着杯中快喝完的酒水,这个神奇的味道让她感到好奇。
“对了,这个酒叫什么名字。”若雪向酒保询问。
“长岛冰茶。”川如无其事的回答。
若雪在听到“长岛冰茶”四个字时,她的脸垮了下来,一脸的绝望。
长岛冰茶,其中有四种烈酒做基酒混合了在一起。酒精度数达到了恐怖的35度,又叫做“一杯倒”、“失(空格)身酒”。这一杯口感微甜的茶色饮料是极具诱惑力的深渊。
此时若雪已经喝完了1.8杯的量,酒精正在通过血液循环流边全身,一点点作用于大脑。
“一共多少钱?她喝了多少杯?”若雪焦急的询问酒保,她必须在醉死过去前离开。
“一共650,”琉璃川手指放在嘴边,思索了一会,“这位小姐嘛,应该喝了3杯长岛冰茶。”
若雪将钱留在吧台上,复杂的表情在她脸上宁成了痛苦面具。她既愤怒又害怕,同时还有一点想笑。若雪拉起半醉半醒的陌莹,将对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两人艰难的走出酒吧。
“再见,期待您的下次光临。”琉璃川向客人的背影挥手,同时也在努力的憋笑。
若雪扛着陌莹走在街道上,她感觉自己的腿有点不听使唤。此时走直线对她而言,是一件困难的事情。陌莹已经没办法好好走路了,如果现在松手,她就会躺下地上呼呼睡去。
两个一身酒气的漂亮女孩走进旅馆,较为清醒下若雪订下了一间带双单人床的房间。店员递上了钥匙,并询问是否需要帮忙,若雪摇晃着脑袋拒绝了店员的好意。
若雪的步伐也变得摇摇欲坠,她感到脑袋晕乎乎的,唯有大脑还可以理性的思考。她拖着早已不省人事的陌莹来到了房间门外,将整个身体的重心都贴在门上才能勉强站立。
若雪费了点时间终于打开了房门,失去了门的倚靠,她和陌莹直接摔在了地上。若雪没有感到一点疼感,脸似乎被埋进了一团柔软的东西里。
快要不能呼吸了。
若雪爬了起来,身下的陌莹面色潮红。衣领的扣子崩开,可以看锁骨。若雪的鼻子里流出了诚实的鼻血,她抹了一把鼻血,若无其事的昂起头。
在将陌莹抬到了床上后,若雪躺在另一张床上。她感觉燥热、晕眩,自己应该已经彻底醉了。陌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她径直的走向若雪,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你要干嘛?别过来!”若雪警觉的看着陌莹。
饥饿的狼望向垂涎已久的羔羊,它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饿狼将赢弱的羔羊压在身下,双爪按在的羔羊肩膀上使其无法挣脱。口水从狼的利齿间流下,它舔舐着羔羊的脖颈,随后一口咬了下去。任由羔羊挣扎,哀鸣,它都不愿松口。
“这里软软的,一定很好次(吃)。”陌莹呵呵的傻笑,同时张开嘴巴。
“哼~啊啊啊啊!”若雪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松口啊,好痛!”
“不许跑,我来了。狼要吃小羊。”
“救命啊……”
那个晚上很疯狂……
翌日,阳光照进了房间里。被子和床单都不在床上,女孩子的衣裤被丢的到处都是。
若雪横着躺在床上,拼成了一个大字。一只半脱的长筒袜套在她的玉足上,热裤只是拉链被拉开了一半。黑色的背心被掀到了锁骨的位置,内衣安静的躺在床边。她的脖子上多了几处青紫的吻痕。
若雪起床,她感觉一阵头痛,脑袋里空空如也,昨夜就像被抹除了一样。她看着屋子里的一片狼藉,不知所措。手臂和大腿上多了几个咬痕,她擦了擦胸口的口水,决定先找到陌莹。
“这家伙,都干了什么啊。”若雪在心中默默愤恨。
陌莹缠着被子躺在地上,她正全果着呼呼大睡。阳光下,一个愤怒的黑影笼罩在她的脸上。此时,一只高速移动的手正在接近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