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东方的天空渐渐亮起,亮色的太阳在地平线上露出了一角。俩个女孩爬上了断裂的高墙,她们手拉着手登上了废墟的最高处。朝阳下是俩个女孩坐在一起的剪影。
“我从来没有觉得朝阳这么漂亮。”若雪看着初升的太阳。
“我也是。”陌莹靠在若雪的肩膀上。
若雪的八音盒收到了一条消息。
信使:「货拿到手了。」
绘图师:「带上货,我们酒吧见。」
大陆酒吧大门被推开,两个女孩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姑娘拎着一只大箱子。制图师已经在靠窗的桌位上恭候多时了,他看着女孩们,上扬的露出了棋手的微笑。
陌莹与若雪入座,酒桌对面的绘图师将一只纸袋放到桌上,他抬手示意,让对方先验货。
若雪也毫不客气,她打开纸袋。棕灰色的纸袋中装有两张图纸,折叠好的新图纸和原本的旧图纸。她将新图纸展开与旧图纸对照,新地图的手感要比原本那张莎草纸顺滑的多,地标与地形的绘制在精细程度上高了一个层次。
若雪对这张新图纸很满意,她甚至想称赞一下绘图师精湛的制图技艺。在做交易时,多余的表情和语言是大忌。若雪依旧保持着必要的“扑克脸”。
“不错。”若雪没有多说什么,谨慎不是坏事。
若雪朝陌莹递了个眼色,示意让她交货。手臂受伤的她暂时提不动箱子。陌莹将身边的金属箱子推到了绘图师那边,如果把箱子放上桌子,恐怕会把桌子压塌。
绘图师遏制住激动的情绪,他弯下身子,双手将箱子打开。若雪拼命带回来的东西,神秘人垂涎的东西,这只神秘的金属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一架四旋翼的无人机镶嵌在盒子的凹槽内,无人机的底部安装了一台多功能摄像头。这是一款军用级的侦查用无人机,在末日前就是高档货,放在现在更是价值连城。
“有了它,以后绘图就更方便了。”绘图师合上箱子。“二位真的是富有契约精神呢。”
“既然货物你还满意,那我们来谈谈情报吧。”若雪敲了敲桌板上的地图。
“哦,情报吗?”绘图师的语气变得缓和。这种缓和让人不舒服,“让我算算价格。”
绘图师的表情与他下棋时别无二致。若雪的脸色没有变化,眼神变得冰冷。陌莹激动得站了起来,她双手拍在桌子上,桌面猛地一震。
“之前说的不是这样,”陌莹的语气里带着埋怨和愤怒,“你答应过的。”
“交易也和棋局一样复杂,”绘图师表情让人火大,“就当是上了一课吧,小姑娘。我不会收太贵的。”
若雪抬手制止了陌莹,她从衣兜里摸出了两块电池。电池并排摆在桌上,若雪的手指停靠在上面轻轻地敲打。绘图师微闭的眼睛猛然挣大,他的表情有点惊讶,就像是必胜的棋局突然出现了翻转。不过很快他的表情又归于平静。
“看样子,你的小飞机一时半会没法起飞。”若雪轻笑,“电池在黑市,卖价和收购价都挺高的。”
若雪反将一军。
“好吧,你们想知道什么。”绘图师妥协了。
如雪指了指地图上的几个目的地。绘图师无奈的将情报透露出来。
离德林诺最近的目的地在“阿萨辛”,它曾和德林诺爆发过战争。那个城邦的科技水平远不如德林诺,但他们却掌握了制造枪械的手段。那是个刺客和枪支泛滥的地方,而且那里很反感外邦人。
另外其实“钢铁巨龙”骑士团在筹划远征。如果可以拿到外包雇佣兵的名额,去“阿萨辛”可以缩短一半的路程。
绘图师将若雪想知道的情报全盘托出,电池在若雪手中已经没什么价值了,她留下电池便准备离开。虽然交易多了一段小插曲,但结果令人满意。
临走时,若雪拿起桌上的酒小酌了一口。酒的味道很古怪,她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她不禁思考调酒的酒保是怎么了?
吧台里面的琉璃川今天似乎不再状态,她正在收拾被自己打碎的杯子。作为乐天派的她今天一天都没有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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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酒吧的二人行走在大街上,陌莹被一间面包房吸引了注意力。陌莹拉住若雪,她一脸期待的指了指街边的面包房。朴实的招牌上写着“D面i包o房”。
“那就吃面包吧。”若雪宠溺的看着陌莹。
陌莹一脸的欢喜,她拉着若雪兴冲冲的走进了面包房。房间里比外面暗得多,阴郁的氛围让人感到紧张和压迫。阴暗房间的尽头一个金发男人贺然耸立。
金发男子身材魁梧,一身健硕的肌肉。他穿着一件无袖的黑色紧身衣,正在捶打面团。他的手法只能用夸张来形容,与其说是捶打,更像是殴打。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男人向案板上面团不断地出拳,他的拳速快到留下了无数的残影,像是有好多双手在同时出拳。面团似乎揉好了,男人满意的大笑起来,丝毫不在意面前还有客人。
他双手舒张,身体后仰腰部下压。腰部的弯曲程度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水准。男人发出了诡异的声音:“Wyyyyyyyyyyyyy!!!!”
陌莹的注意力只在面包上,她丝毫不在意这个奇怪的男人。若雪倒是被吓得不轻,她身体本能的后退了两步。古怪的金发男人突然站到了她的面前,若雪愣住了,她甚至看不到男人的移动轨迹,连声音和气息都没有。
“吼~不逃跑反而靠近我,买面包吗?”男人说起了奇怪的语言。
若雪没有回应,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战栗,一股寒意爬上了脊梁,冷汗从面颊上冒出。这个男人有一股诡异的气场,就像听到引擎轰鸣的声就知道是压路机一样。
“吼吼~那不妨在靠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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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莹和若雪走出了面包房,陌莹心情愉悦,手里抱着一大袋面包,嘴里叼着一只三明治。若雪的状况截然相反,她腿脚发软,一副丢了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