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苏灵瑶第一个回到了宿舍,她没有开灯,在房间黑漆漆的情况下,她直接脱鞋上床,然后将头埋在枕头里,像具尸体一样趴在了床上。
今天的气温最高有30度,按平常来说,苏灵瑶回到宿舍肯定会把空调开起来,但她却没有这么做。
因为她实在是太虚弱了,感觉身心俱疲,上了一整天的课确实很累,但这是其次的,主要还是因为她被张灿彦这个沙口整破防了。
至于发生了什么,这还要从苏灵瑶的方案三提起……但苏灵瑶完全不想去回忆这件事情,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笔什么的,直接丢垃圾桶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
“耶!我是第一!”
有人推开宿舍的门,兴高采烈地叫了起来。
“不对,我是第一的话,门为什么会是开着的呢?是没锁门吗?”
温心纯疑惑的同时,顺手开了灯,然后就发现了窗帘没拉上在床上躺尸的苏灵瑶。
她俩的眼睛一瞬间就对上了,那是惊讶的眼神和冰冷的眼神。
“是我看错了吗?”温心纯说着话,又退了几步出了宿舍把门关上,然后再打开门进来。
于是再度看向靠门的那张宿舍床,苏灵瑶依旧趴在床上。
“那看来不是错觉!”温心纯如此断定后,便是一幅慌张的模样,“苏灵瑶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还是说生病了吗?需要拉去隔……去趟医务室吗?”
温心纯还是想平常一样话多,“说起来好热啊,你回来都不开空调的吗?不觉得热吗?”
苏灵瑶无言,她现在也没什么精力去吐槽温心纯,撑起身子又盘腿坐在床上,从身上掏出一把笔,递给了温心纯。
“这是?为什么给我这个呢?”温心纯记得这是昨天苏灵瑶惦记着的那把笔。
“交给你了,我放弃了,你帮我把这笔还给那……”苏灵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张灿彦好了,心中有火,但又不好在温心纯面前直接骂他。
“换给张灿彦吗?”
“对。”苏灵瑶点了下头,“不过不要跟他说这笔是从我这里拿的,就说是在哪里捡的就好。”
温心纯闻言,歪头思索了那么一下,没有去口头上答应这句话。
她先将笔放在了苏灵瑶的桌子上,随后询问苏灵瑶是否吃过晚饭,和苏灵瑶一起去食堂吃饭去了。
***
过了两天,张灿彦跟着羽毛球社社长来到了羽毛球社的活动场地,这是第一次参加社团活动。
活动场地在室内,有这四个羽毛球场,其中的一个场已经有两个大兄弟在打球了。
第一次见到带网的羽毛球场呢!张灿彦心里还有点小激动,但表面上却显得平静。
“下午好!”
张灿彦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身体激灵了那么一下。
他回头一看,耳熟的声音果然意味着熟悉的面孔,温心纯头戴黄色鸭舌帽,正和张灿彦打招呼呢。
她脸上的笑容灿烂,灰色的眼眸弯成月牙状,毫不在意周围人所做出的举动,自然是惹得周围人的瞩目。
“啊?居然下手这么快的吗?”
“不是吧,阿sir!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我好酸啊!”
“这就是好白菜给猪拱了吗?”
“我不能接受——”
……
以上为周围人群的心里活动。
“啊这……那你也……下午好?”感受着周围某些不善的视线,眼前却又是笑靥如花的可人,在不善与善意的交织下,张灿彦也只挤出这些话来。
“等会儿我们一起打球吧!”
温心纯挥了挥刚拿到手的羽毛球拍,一瞬间,张灿彦就发觉到周围的视线更加凛冽了……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难道是因为羽毛球社里面就温心纯一个女生吗?太过分了吧?就因为这种事?
又不是我的错!是温心纯自己要贴过来的好不好?我可是对她一点想……
等等……我真的对她没有一点……想法吗?
张灿彦光速扫视了下温心纯的全身。
“好啊!”
好吧好吧,的确是有那么一点想法,再说了,我有想法怎么了?犯法吗?
然后张灿彦就和温心纯开始打球了。
还没开始打的时候,张灿彦还抱着一种想让让温心纯的想法,但现实却证明是他想多了。
虐杀,单方面的虐杀,张灿彦完全打不过温心纯,他以前打的羽毛球都是不带网的,根本就不知道羽毛球的正式规则,两个人要站成对角线也是温心纯告诉他的。
随后温心纯第一次反手发球,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后面就算反应过来了,也接不住,被各种扣球扣得怀疑人生……
虽然被吊打,张灿彦却没有表现出一点沮丧的样子,因为他脸皮极厚,完全不感觉打球打不过女孩子是一种耻辱。
普通人能有机会被这么可爱的妹子吊打?
见张灿彦即使直接被虐,但还是开开心心地在打球,即便是温心纯也不得不感到迷惑了。
两人打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也是觉得累了。
“张灿彦,你是不是在放水呀?”额头上带着汗珠的温心纯,凑到张灿彦的耳边,像是说悄悄话一样轻声道。
张灿彦立刻往旁边走了几步,试图与温心纯保持距离,因为再这样下去,可就真的说不清、撇不干净了。
妹啊!我也想说我是放水,可是哪有水给我放呢?
“你觉得呢?”
“果然有放水吧!”温心纯鼓着脸,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那必不可能,我只是单纯的菜而已。”
“那你为什么还陪我打那么久?”
灰眸中满是疑惑。
“你猜?猜到了我就告诉你。”
张灿彦只是随口一说,温心纯却认真思考起来,皱起的眉头很不符合她平时那副乐天派的样子。
“莫非?”温心纯想是发现了什么盲点一样,欲言又止,但还是耐不住心中的小小好奇心,这一次凑到张灿彦旁边。
“难道说……你是M?”
张灿彦大脑宕机了一下。
“你说的M是那个意思?”
“大概就是那个意思。”
“那可能……你猜得没错。”张灿彦觉得自己在游戏方面确实很有天赋。
“这……这样呀……”
温心纯在此刻,又对张灿彦有了新的认识,懂得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