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使用一招,校长就制服了八成的敌人。他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到现在终于能够释放出来。
没有倒下的人,神力波动要强上一筹,数量也不少。他们有秩序的分成前方主攻后方支援两个纵队进行攻击,比那些毫无章法的人强的多。
但仍旧没有阻止他前进的步伐。远程攻击被他的神谕机关挡下,近身的人全都被他强大的神力和高超的技巧放倒。两者的水平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冲过来的人接不了他一招juice倒飞出去,神力数量和质量上的巨大差距,让他们连阻拦都做不了。
校长的神力源源不断,就像海上的波涛,攻击他的人顶多算小溪流,溪流再多也不可能伤到大海一分。
强大的压迫下,没有人能够在他周围十米中站立。被他刚才摧毁的建筑群中,有座最大最豪华的别墅。
来到废墟前,拨开倒下的砖砖瓦瓦,找到通往底下的密道。外面还有人在不断骚扰他。
“年轻人,不能安分点吗?”
淅淅沥沥的金色雨滴朝着校长的方向开始聚集,颜色越来越浓,雨滴与雨滴相互碰撞吸收,渐渐变成金色河流,盘旋在他的头顶转着。光幕内的压力骤降,被压制的敌人感到身上的重担被卸下来。
“这些陈年往事你们就别参合进来了。”
金色的河流旋转的越来越快,形成金色漩涡,地面上刮起大风,尘埃全都被掀起,遮蔽视线。
然后,金光爆炸,漩涡急剧扩大,凡是站着的人都湮没其中。校长脱下手臂上的神谕机关放在入口,这可以为他进入密室争取时间。
这些人当中,没有多少经历过真正的战斗。校长一拳捶碎挡在入口的石块,不起眼的铁门出现在地上。
一脚将被铁链锁住的门踢开,他消失在地面上。地下通道一片黑暗,不过不要紧,他全身发出的金色光芒足以照亮前路,连眼眸都化成一片金色。
神力催动到极致的表现,金色的力量从他身体每一处散发出来。
“你要杀掉所有的人吗?”
“凡是有因有果,谁创造的因,我就还给他果,这才是最公平的交易。”
所以他没有杀掉上面任何一个人。他们不是当年那件事的因,自己复仇的目标不在这里。
“何为因,何为果?根本就无法确定他们是不是导致她死亡的元凶,蝴蝶效应,每一处微小的扰动都可能引起结果的巨大变化。他们都是你所说的因。”
神秘女人摇头,不同意他说的话。
“像这么说,那我应该杀掉全世界所有的人,因为我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和她的死有关联。无法确定的事实就不是事实,我只需要认真对待自己确定的事实,比如我知道,那几个老家伙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让她丧命黄泉。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力量,是种可怕的东西。它会改变你的思维,让你不在把力量比你低的人放在同等阶层。
密道并不复杂,他有神秘女人送的地图在手,没过多长时间就走完。尽头处是间大殿堂,空间不小于上面的别墅。
殿堂中,只有两样东西,一人高的石碑,没有合上的棺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一路过来竟然没遇到任何阻碍,校长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像存放接引这种重要的地方竟然派人把守,也没有设置陷阱机关,对不起它的地位。
难道他们把所有的人都派到上面,没有想过有人能够来到底下,所以不设防御?
“放心,没有陷阱。”
苍老的像千年古松腐朽的像潮湿的枯树皮般的声音从棺材中传出来,校长手掌金光凝聚,眼神顿时锐利,做好攻击准备。
良久,没有攻击也没有其他任何埋伏出现,他锐利的眼神中透出些许疑惑。
“我都死了,你还担心什么?”
死了还会说话,那还真是稀奇事。但是那催死挣扎的声音让校长的戒备消了几分。
他走过去,来到棺材前,里面躺着一位老人。
很难从外表看出他有多少岁,普通的老人在怎么老,头发顶多是白的,但是他的头发是会灰的,不是年轻人喜欢染成的那种灰,而像是白发腐烂之后的灰色。
他的眼眸浑浊无光,像被灰尘覆盖,皮肤上的皱纹比树皮上的褶皱还多,从几处裸露在外的皮肤可以知道,他全身上下除了老死的皮肤,就只剩下骨头。
像他这样的人,早就该入土了才对。
“你为什么还没死?”
看到他这样子,校长很难相信他还拥有什么反抗的力量,生命力枯竭,没有任何神力波动,跟死人无异。
在他的心脏上,还插着一把匕首。这是最致命的攻击。就算他不来,老人也活不了多久。
“因为我还不想死啊。”
嘶哑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漏出来,像冬天的寒风通过窗户缝隙,听得让人心寒难受。
“可惜我已经死了。我知道你来的目的是摧毁接引,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你不缺这点时间吧,能不能陪我这个死人说说话?”
外面的攻击一时半会进不来,确实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但是他没有理由要跟这个罪魁祸首说话。就算他要死了也是一样。
“你是为了复仇而来,难道不想听听关于她的事吗?”
“不错,你选了个好借口,那我就听听你最后想说什么话。”
死寂的气息充满整个殿堂,校长等待着他下一句话。
“对不起。”
老人说的很慢,很清晰,让校长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跟我说对不起?是我听错了吗?还是你想让我帮你传达给别人?”
为了确定老人的话,他再次走近,盯着老人乌黑的嘴唇,确认对方说的话。
“对不起。是对你说的。”
胸口上插着匕首,每说一个字都会让刀刃轻轻一动。老人的脸上看不到疼痛的表情,可能他已经没有痛觉了吧。
校长笑了。他解下背包仍在地上,面容扭曲,神力涌动,仿佛随时被爆炸的火山。
“你现在说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