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
一大段似是而非的话，顺畅的从他口中说出来，没有生涩和停滞。让两个人听了都是一愣。
叶星一愣是因为他想都没想就说出口，几乎和王在脑海中的声音同步……简直就是被他操控了一样。叶星雨愣是因为没想到他真的说出这些理由，而且看上去很轻松。
“搞什么鬼！”
脑海中，叶星一向他质问道。
“帮你。顺便给你补充下知识，我说的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王的声音既不严肃也不浮夸，像是平常人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那样，平淡的叙述语气。
在别人身上这很常见，但是放到他身上，让人感到的只是违和。认识他开始，叶星一眼中的他就是一个特点鲜明，要么浮夸到底，要么严肃到底的人。
现在交谈，越来越多的时候，他只是用平淡的语气跟自己交流，不可否认的是，王越来越像……叶星一。
“下次能提前跟我说一声吗？弄的我一惊一乍，差点就把自己吓着了，我们配合这么长时间，这点默契没有？”
叶星一的抱怨王没有回应，说完该说的话后王就沉寂下去，不在发表意见。
“你……说的都是真的？”
叶星雨回过神，盯着他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步步紧逼，刨根问底。
“偶尔知道的，过程很复杂。简单的说就是一个知识丰富的人告诉我的，复杂的说，就要从头开始……”
叶星一看着她的眼神，心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解释不了，所幸就不解释了。
她没有继续为难，收起了性子，两人无声的休息着。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不断有画面闪过叶星一的脑海，他连一幅都记不住。
有现在的，也有很久以前的。这种情况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不受控制。
他很想停止这些没用的回忆，可惜这不由他操控。回忆说来就来，事先没有征兆，持续多长时间也不会提前知道。
“在你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
叶星雨打破沉默，在那里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从你进入学院，到觉醒神位，执行任务，进入墓穴，还有后来发生的事情。觉醒神位之后，我还觉得你的变化不大。还是跟以前一样傻傻笨笨的生活，懂得保护自己。”
她的音调变重，语速也越来越快。
“再往后，你的变化清晰可见，越来越快。有时候我完全不懂你在想什么，在干什么。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不能喝我说吗？”
叶星雨低着头，像是受到委屈的小女孩，有些失落但表现的也不明显。这种时候她希望的并不是安慰，而是理解。
发生的事情。叶星一心里细细一数，发生的事情多到数不过来。无论是王的事情还是依夏的事情还是这次宝藏的事情，知道所有事情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最关键的事情呢？他把事情排了个序，想从里面找出最令自己揪心的一个。
答案很明显。
“你相信有前世……或者说轮回这种东西吗？”
叶星一说了出来。
“很久以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其实是有某种联系的。在很久之前，你曾经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其实不止有一世。”
最困扰他的问题，是这件。那些记忆，才是所有事情的根本。早在王出现之前，记忆就已经存在。早在依夏出现以前，记忆就已经出现。
追溯到更前面，最先开始，是在觉醒神位的时候。他以为那只是很普通的事情，后来不断出现的时候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只有他在觉醒神位的时候回出现那些记忆。很明显，他的记忆，和神位，和神有关，和这所有的事情都有关。
“你……书看多了？”
叶星雨迟疑不定的小声问道。
“不是书看多了。真的有那种记忆，能够回想起来一些记忆片段，这种回忆起前世记忆的桥段，你相信吗？”
防止她认为是开玩笑，叶星一很认真的说出这些。
“不相信。虽然说有很多事情都超出我的预料，但是轮回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
她思考了会，在想办法组织语言。
“太宿命论了。如果真的有前世的话，既不是说这世界上的生灵数量几乎是维持不变的，灵魂数量就那么多，一个人死了一个人诞生，也可能是一个人死了，一头动物诞生……那新生的生命在哪？婴儿的灵魂事实上早就存在，他还能算是新生命吗？”
叶星雨的回答很有道理，站在宿命论的角度上反驳他的想法。
“设定点限制，只有极少一部分人有前世的记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轮回转世的，绝大多数人死了就是死了。”
这个说法显然更靠谱，也更接近他心中的疑惑。
“我还是不相信。如果有轮回转世的话，那不就等于变相的永生吗？永生是个哲学悖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永生。小到组成世界最微观的物质，大道生命，都无法保证永恒的存在。不是说宇宙最后都会归于热寂吗？这不就说明宇宙也无法永恒存在。”
在这个问题上，叶星雨变得十分健谈，好像这些说法早就想好了，只待说出口。
没有永恒存在的东西吗？叶星一心里重复到。
“再加一层限制，比如说前世轮回最多就只能进行一次。能够保留的只是上一世的灵魂和记忆。”
“这真的是你想问的吗？像这样说下去的话根本无休无尽……”
叶星雨移动过来，拍拍他的脸。不管这讨论的有没有用，倒是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既然你想转牛角尖，那就继续讨论下去。按照你的说法，今生和前世不同的是，保留了前世的记忆。换种情况，今天发生的事情你全都记下来，晚上睡一觉，到了明天，你能够记起昨天发生的事情。这种情况能叫前世今生吗？条件上完全符合，但是常识上完全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