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你们都会死！”
“年龄。”
“我劝你们快放了我，否则他们一定会杀了你们。”
“性别。”
“现在讨好我，我说不定好能帮你们说好话。”
“你的超能力叫什么名字？”
“你们已经没有希望了，魔王大人已经来了。”
“你的超能力是哪来的？”
“等到魔王大人一来，你们会求死都难。”
看着听不进话的沈子绝，陈探员抽起了烟，朝着一旁的手下做了个手势。
接着，手下离开了审讯室，还去隔壁关了审讯室的摄像头。
半个小时后……
“姓名？”
“沈子绝。”
“年龄？”
“24。”
“嗯？”陈探员瞪了他一眼。
“182岁。”沈子绝一边颤抖一边连忙改口。
“早这么配合不就行了？浪费大家时间。家里几口人？”陈探员又问。
“我一个。”
“超能力是个什么能力？”
“是懆控键盘的能力……”
……
晚些时候，陈探员打了电话把审讯到的情报选择性告诉了东宫巧巧。
有些不太重要的事情就不说了，只说重要的。
这个沈子绝自称是魔界四大天王更低一层的四大门徒，值得一提的是，魔王最近有了新称呼，叫灭世魔王了。
这个称号不是自封的。
陈探员留到后面才和东宫巧巧说这个。
关于四大天王和四大门徒，听起来噱头很大，其实他们都不在这里，而是随着魔王去征战了。
沈子绝是逃到这里的，算是个逃兵。
他的能力并不复杂，这么多年以来，他的超能力经过多次进化之后，现在可以利用键盘来完成瞬移和气爆这样的超能力。
沈子绝之所以很在乎东宫巧巧是因为想干掉她，错误的把她当成上神了。
干掉东宫巧巧以后去将功赎罪，希望当逃兵的事可以免去一死。
陈探员和东宫巧巧聊了许久，最后才说了灭世魔王的事情。
两人的心情都变得沉重了许多，思考许久，东宫巧巧没把这事告诉绿萝。
但是，就算再怎么瞒着，绿萝也隐约感觉到了。
因为东宫巧巧带着她玩了好几天，自从与沈子绝的决战过后，两人没有再工作，也就是复活术的事，没有再继续下去。
商场也逛了，游乐园也玩了。
绿萝觉察到了不对劲，这几天问过几次关于复活术事业的事情，东宫巧巧的干劲不高，和最初接触了神秘学的时候有很大的不同。
终于，绿萝强烈追问起了沈子绝的事，追问起了关于以后复活术事业的事。
问一次不行就问十次。
东宫巧巧必须要做出选择了，是撒谎？还是坦白。
犹豫了那么多天，她选择了坦白。
“神界可能已经没了。”她没有用肯定的语气，“应该就是陨落之日那天发生的事情。”
绿萝的表情有些呆滞，思考了许久。
先是思考东宫巧巧说了什么，再思考是否在开玩笑，然后思考情报来源，接着又思考陨落之日是哪天，最后还要思考这些天发生的各种怪异的现象。
足足过了一分钟，绿萝才惊呼：“诶？？？！”
随即，绿萝又追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东宫巧巧简单地总结道：“你家没了。”
绿萝又惊呼了起来：“诶！！！”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两人都没有再对过话，在沉默中度过了。
直到第二天，绿萝大概是接受了现实，冷静下来，询问神界为什么没了。
东宫巧巧把陈探员从沈子绝那里得到的情报，以及陈探员自己的调查得到的情报都说了出来。
沈子绝的身世没什么特别的，一个普通的魔界人，没有能力但有钱，靠着摸滚打爬混上了门徒的职位。准确来说是骗，骗到了门徒的位置。
原本只是去镀金的，待个一段时间再辞职就好，退役以后可以把门徒的身份当招牌干很多事情。
没想到，魔界发展得太强大，魔王极度膨胀，去打了神界。
沈子绝不想死，跑了，也就成了逃兵，到了现世。
尴尬的是，魔界真的把神界打下来了。
这些是沈子绝通过线人知道的，他虽然没参战，对两界的结果却清清楚楚。
他当然也有点后悔，想回去，所以打上了东宫巧巧和绿萝的心思。
他可以撒谎，说是为了追捕神界人，所以追到了这里，不是逃兵。
很遗憾，他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了怎么镀金，而不是花在怎么提升实力这方面。
这就是他表现得如此之菜的原因。
东宫巧巧和陈探员对于这些故事没什么实感，他们没见过魔界也没见过神界，对这两个地方没有情感。
陈探员只是出于治安方面的考虑，觉得那个什么魔界打下神界以后，他们会不会跑到现世，引发这里的治安问题。
绿萝则是不同了，神界是她的家乡，刚才的消息等于是说，她国破家亡了，灭族了。
现在想想，上神给她所谓的考核，其实根本不存在。
无非就是骗她离开神界罢了。
所以考核任务才那么抽象：用复活术给人们带来快乐。
这是一个随时都可以完成，却又可以永远无法完成的目标。
以绿萝的脑瓜子，她短时间内还无法想清楚这么复杂的东西。
东宫巧巧本来也不想给她灌输私货，希望她能靠自己明白背后的道理。
接下来的几天，绿萝变得有些病态了，她想要回到神界，不断使用回城术，一直没能成功。
她无法感应得到神界的坐标。
她之前想不明白原因，现在知道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一次又一次尝试。
等她闹得累了，发泄够了，东宫巧巧于心不忍，开导起了她。
幸好绿萝有人类应有的喜怒哀乐，劝是劝得动的。
为了说服绿萝，东宫巧巧不得不给她一个人生目标。
不敢拿复仇来说事，太沉重了。
也不敢拿团聚来说事，太美好了。
东宫巧巧给了她半个希望，关于回到神界的希望。
沈子绝自称有线人，所以知道魔界和神界发生的事情。再加上魔界能攻打神界，那就肯定有着去神界的办法。
如此一来就可以利用魔界人的通道回到神界。
听到这样的方法时，绿萝顿时有了精神，连吃几碗饭，把能量补充得满满的。
她还学起了地球的格斗，在家里练了一会儿拳击，说实话，没什么威胁力。
明显是吃得太饱了没事干。
东宫巧巧也没骗她，确实在给沈子绝施压了。
一切都是陈探员去办的，他对东宫巧巧很尊重。不仅是对一个好人的尊重，也有对超凡者的尊重。
沈子绝没能熬太久就招了，不仅承认了砸死恐龙的陨石是他请来的，还承认了封神榜是他毁的，秦朝是他灭的，世界大战是他发动的。
沈子绝说是可以配合，把线人钓出来，只求自己能活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