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雪。
救护车内传来了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母亲紧握着父亲的手，略微有些颤抖
救护车内的医疗人员将母亲推开
「我们要进行紧急处理，请家属退后」
随着一声一声的警示铃，终于到达医院
早已在医院内准备好的护士医生将父亲抬上推车，推往手术室
我们在推车后面跟着，直到手术室前
「接下来准备开始紧急手术，请家属到手术室外等待」
门紧紧关上发出非常沉重的声音
红色的灯亮起，将昏暗的空间照亮
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黎人和晓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母亲仿佛失去重心一般倒在椅子上，双手捂住眼睛发出了泣声
看到母亲这幅模样，晓紧紧的抱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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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鸟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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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人揉着眼睛，打了一个大哈欠从床上爬了起来
随着窗帘被拉向两边，一缕阳光射进房间
「不是说会下雨吗，所以说天气预报这种东西...」
黎人抓了一下头，走出了房间
「哥哥，你起晚了啦，刚才敲你门完全没反应」
「今天有考试，昨晚稍微复习了一下」
「复习....？你怎么了哥哥，是不是吃了什么坏东西，赶紧吐出来」
晓拍着黎人的背说
「痛...偶尔复习一下不行吗。话说晓酱你这是有什么事情吗，已经要出门了？」
「今天我值日，那我出门了」
「嗯」
送晓出门之后黎人走向洗漱台，慢悠悠的开始了出门前的准备
穿好校服的黎人在椅子上坐下
「我开动了」
「不愧是我的妹妹，做的饭依旧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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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饱了」黎人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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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用过早餐的黎人站在玄关穿上鞋子
「考试吗，提不起劲啊」
随着咣当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
黎人拿着钥匙将门反锁，沿着旁边栏杆下了楼
想着之后要考试完全提不起劲的黎人在住宅区小道上走着
这种为了验证平常是否努力过的行为黎人可以理解，但除了期中末考试之外的考试他认为并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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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这边唯一的便利超商
渐渐的看到了通往盛樱街的大桥，大桥的下方是条比较深的河流
在炎热的暑假可以看到小学生从桥上跳下去的景色
又打了一个哈欠的黎人来到了盛樱街
这里并不算是一个很大的街市，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有，交通也还算方便
走大概十分钟就可以到达车站，中途会看见盛樱百货商店，正好黎人路过的时候看见了有人将门口的卷帘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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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这里最奢侈的一座建筑了
三层楼的设计，一楼是百货二楼是服装店三楼是图书馆
在百货商店的旁边右拐就是车站
除了上班族和学生应该没什么人会在这种时间出现在车站
事实上这里除了黎人只有三个穿着西服的男人
黎人看着一如既往的景色，站点通知屏幕上面登记着下一辆车进站的时间。
写着是6点45分，上一辆是6点25分
晓大概就是坐6点25的电车吧
黎人所在处是一楼，一楼是通往盛樱右侧凛真岛方向的电车
途中会经过仓怜-古之井-方谷街-怀镇-千坡最后则是凛真岛
说是岛却不是岛屿，黎人早就在心中吐槽不知多少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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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远方传来的电车进站的通告声音，看见一辆4节车厢的电车驶进车站
黎人提着书包缓缓的走进电车，选了一个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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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车门即将关上」
「电车门即将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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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声通告声结束之后电车门渐渐关上
就在要关上的一瞬间冲进来了一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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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疯狂的将氧气吸进嘴中
「哈....哈....哈....赶上了」
这个勉强赶上电车的女生引起了黎人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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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色的皮鞋，白色的短袜，略微看的见汗水的白色的腿部线条一直延伸至蓝色裙子下方
灰白色的水手样式长袖从蓝色的线织短袖外露了出来
脖子下方系着红色的领带，这个样式没错，是凛真中等部的校服，看样子是初中生
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发，那种不长不短就是这种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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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速狂奔的女初中生印象在黎人脑中散开
虽然觉得有些可怜，但是嘴角却有一股力量在向上拉
「要怎么样跑会变成这样啊」
黎人笑着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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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生扶着车内把手左右观望，仿佛在寻找座位一般
明明车内没有人，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行为，黎人完全理解不了
她选了一个很靠后车厢的位置坐下，随后拿起了包像是找什么东西一样，掏出了毛巾和水瓶
估计大概是想补充水分以及擦拭流下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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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练吗，带着这水瓶和毛巾应该只有这种可能性了吧
比如锻炼忘记了时间，冲回了家拿起了书包赶电车，黎人如此推理
远方的初中生仿佛注意到了黎人的视线逃向了更后面的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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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会道下歉吧」
一直盯着人家确实有些失礼，黎人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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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哈欠
明明有维持比较好的睡眠却哈欠不断的黎人看向车窗外一如既往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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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电车，来到了凛真岛市中心
沿着商事中心十字路口向左转爬上坡路看到了凛真高中等综合学校
黎人到学校已经是7点50分了
在登校的途中看到了一家招募打工的餐厅，正想着运气不错的黎人进店询问得知需要全天上班并且中途过马路的时候一直是红灯因此差点迟到
「究竟是怎样」黎人在心中抱怨
教室中只有黎人的位置是空的，部分学生为了第一节的国语小测临时抱佛脚
好像是要以此结果决定周末是否补课，所以有些不想白费周末的学生在拼命的看着教科书
还有些学生早早放弃和其他学生聊着昨晚的电视剧
黎人的座位是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一学期第一次换座位难得抽到了窗边的座位
将书包放在桌子旁边挂着，坐在椅子上面
8点开始上课，还有点时间，黎人也是早早放弃队伍里面的，所以决定看着窗外景色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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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真岛虽说不是岛，但是沿海城市，在学校的窗户就可以看到大海。
正值6月，是和朋友情侣家人组团去海边玩的时节，但是今天貌似沙滩上没有什么人
或许昨天的天气预报是原因吧
正当黎人想着放学去问问优一知不知道什么招募高中生打工的时候耳朵右边传来声音
「...川」
认真想事情的黎人貌似没有立即听到这个声音，本来比较轻柔顺耳的女性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
渐渐的变成挑衅一般的声音
「喂，黑川，你听到没有」
察觉到有人在跟自己说话的黎人转过头去
「嗯？是在叫我吗」
「这个班级里还有别的叫黑川的吗」
「谁知道呢，或许有呢」
黎人并没有记住全班同学的名字，所以会这么认为很正常
「你是在把我当笨蛋吗」
「没有啊，还是说其实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才会这么想」
「你...」
那个女生踢了一脚黎人转身离开了
「好痛....」
揉了揉自己腿的黎人继续转身看窗外的景色
耳朵旁边又传来了声音，bang的一声她又快步走了回来敲了一下黎人的桌子
「午休你给我到楼顶来」女生甩头发离开了黎人的座位
「不问我的意见吗.....」黎人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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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回到座位之后
「好差劲」「真的不敢想象」「恶心」绕着那个女生桌子旁边的几个女学生看着黎人这里说
女生将话题转回昨晚的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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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生叫作折纸又美，就只是折纸又美，黎人对她完全不感兴趣，自然也没有好好审视过她，不过好像是留着长发。
黎人当然是故意用这种态度跟这位女生说话的
像这样来找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他有些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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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概2个月前的时候，班级里闹过欺凌事件，那几个女生则是当时事件的黑手，一齐排挤当时黎人的同桌花泽宵
曾经在黎人忘记带教科书时愿意和性格孤僻的他拼桌一起用一本
这份恩情黎人一直记着，所以当时欺凌事件黎人当然为了她挺身而出
班级里的人当然知道欺凌这件事，但是却无视，之后花泽转校之后这种气氛也一直持续至今
不知该如何对待黎人，擅自做些什么或许下一个被排挤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大家都这么想的，所以也就造成了黎人孤单一人的景象，不过此事件之前黎人也是一直一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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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人将发下来的试卷按顺序写上名字，学号，开始答题将能写满的地方全都写满，不知道正确答案的则是开始乱写
考试时间1个半小时，黎人却在30分钟就写完了试卷，随后开始看窗外的景色........
随着铃声响起，黎人将收拾好的书具放进书包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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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晓没时间给黎人做便当，午餐自然就去食堂解决
吃完饭的黎人并不想回教室，也并不想赴折纸的约定去楼顶
所以黎人前往学校的图书馆消磨时间
图书馆只有几个学生，貌似是3年，在认真学习
黎人前往小说区域，随便挑了一本书在座位坐下开始消磨时间
打开书的第一页在看序章介绍时，突然脑中闪过折纸之后暴怒的景象
「如果不去之后会很麻烦吧」小声嘀咕
无奈将书放回书架走向教学楼楼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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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的一声，教学楼楼顶的门被打开了
顶楼貌似没人，除了一个怒气冲冲的女生以外
「太慢了吧，你是准备让我等多久？」
「我可是吃完饭就全速奔跑到这里的」谎言脱口而出
「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喘都不喘，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那肯定会暴露，因为黎人完全是慢悠悠的从图书馆走过来的
「哈....哈....哈....」无情感的假装吸入空气
腿部传来疼痛感，看来是被折纸踢了一脚
「你干嘛，超痛的好不好」
「你活该」
「哈....哈....我可是....全速.....奔跑....」
话还没说完黎人因为另外一只腿也被踢了所导致的疼痛失去平衡倒了下来
绝对会肿的，黎人心里这么想
「快给我停止你那傻不拉几的演戏，恶心」
你这么怒气冲冲是怎样？家人死了？黎人抑制住自己想这么说的心情
「所以不恶心的折纸同学有什么事情？」黎人左右观望，但是没有看到折纸的那几个女学生跟班
折纸拿出携带电话，拿了一张照片给黎人看
那是一张熟悉的女高中生照片，黎人非常清楚，是因为被欺凌而转学的花泽同学
「这个女的，你现在有能联系上她的手段吗」
黎人站了起来，从仰视变成了俯视折纸
身高只有1米5左右的折纸退后了几步
「你想干嘛？继续欺负她？」这句话脱口而出
不过黎人也没有花泽的联络手段
「和你无关吧」
「那你就别问我」黎人转身准备离开，突然从背后传来了一股劲，导致黎人倒向了前方，摔了个狗吃屎
「谁叫你可以擅自离开了？」折纸踹了黎人的屁股一脚
真的好想打这个女人一顿，黎人心里这么想。
「所以你到底想怎样？」黎人稍微有些怒了
见状的折纸好像是有些怕了，撤后了几步。
「告诉我她的联络方式」
「我不知道花泽的联络方式，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你」黎人摔门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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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折纸也没有过来找过黎人茬，就这样直接迎来了放学时间
夕阳洒进教室，外面的天气非常好，结果到最后也没有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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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书包出了教室，准备前往玄关，发现折纸站在玄关前
黎人无视折纸换上了室外鞋，准备出教学楼门
身后传来折纸的声音，当然黎人选择无视
「等..」
「等一下...」
折纸追了上来
「拜托请等一下」
折纸抓了一下黎人的衣袖说出了不可能会从折纸口中出现的敬语
「干嘛」
「你真的不知道花泽的联络方式吗」
「不知道」
「我...我想跟花泽道歉」
这几个字从折纸的口中蹦出来说实话让黎人感到相当惊讶
「哦，然后呢？」黎人甩开折纸抓住自己的手
「那个，对不起，今天中午」
「哈？」
「我当时有点太生气，自然就没忍住」
突然道歉的折纸让黎人感到惊讶，但也只是惊讶而已，黎人并没有打算原谅折纸
「警察或许没什么用了」
「什么？」
「道歉有用的话」
「...」折纸什么都没说，看来是懂了黎人的意思
长时间都处于那种女高中生的圈子迷失了自我之类的麻烦事情黎人并不打算去理解
碎掉的盘子修好也会留有痕迹。
「既然觉得抱歉那就一开始就不要做啊，混蛋」
黎人转身离开，折纸也没有再追上来
本来打算询问优一关于打工之类的事情，发现优一正忙
将事情打在LINE上发送给了优一就走向了回家路
心情因为折纸降到了谷底，本来打算自己去找找招募打工的店也决定之后再说了
明天是周五，考卷老师会批完试卷并决定谁周末要留在学校补课
估计自己周末也要登校，这么想着的黎人坐着电车看着车窗外早已看腻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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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恶，真是糟糕死了」挠着头的黎人表情相当微妙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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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了自家公寓的门
发现晓好像还没有回家
浑身疼痛又疲劳的黎人打开房间门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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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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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的黎人发现自己身处在不可思议的场景周围是巨大的排列整齐的书架
「哈？怎么突然来到无尽图书馆了」
感觉到莫名其妙的黎人看了看手上的戒指，随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中午被折纸踢过的地方现在还在痛
折纸低头道歉的样子闪现在黎人的大脑中
「混蛋，开什么玩笑」
说罢黎人走向通往一楼的楼梯反正都来无尽图书馆了，回去之前顺便去见人偶小姐治愈一下自己好了
黎人想着一会要和人偶小姐聊些什么
悠哉的前往电梯口
之前和晓来过这里，所以自然也没有当时那种紧张感
硬要说是什么感觉大概之前和晓来这里就是第一次进那种好像只有女生才能进入的点心店一般，现在则是因为已经进去过一次了，所以完全不会在意了
像是在自己家行走一般，黎人直接进了电梯直通10楼
随着电梯门打开的声音
黎人踩着轻快的脚步上了螺旋梯
黎人非常期待和人偶小姐见面，毕竟能和五官端正性格又好的美女聊天是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情
纯白的房间布局映入了黎人的视线
人偶小姐好像躺在床上休息
黎人慢慢靠近床，渐渐听到细微的鼾声
「人偶小姐在休息啊」黎人小声嘀咕
还是不要打扰她比较好
这种想法在黎人脑袋中散开，但是好像欣赏人偶小姐的睡颜也比较有趣，所以黎人渐渐的走到了床边，蹲下观察人偶小姐的脸
皮肤白哲小小的脸蛋随着呼吸声微微颤动
在床上休息的时候人偶小姐会将套在校服外面的黑色风衣脱下来的样子
纯白的衬衫加上深蓝的裙子，在这种情况下显得略微色情
「穿白衬衫的女生果然有点色情啊」黎人小声的肯定
也是因为这样，黎人一直不让晓只穿校服里面的衬衫，就算天气很热
再这么看下去黎人可能会忍不住想要抱紧人偶小姐，所以黎人将视线转到旁边的书上，是一本黑色包装很厚的书籍，比人偶小姐的头还要大，写着罗生与七品猫
想象着抱着这本书观看的人偶小姐，黎人胸口有些悸动
「有点可爱...不....应该说是非常可爱吧」
感觉这样下去自己会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黎人靠床坐下
听着人偶小姐的可爱鼾声，打开手机确定时间3:50
黎人从放学时已经是4点了，所以这肯定是凌晨3点50
「我直接睡到这种时间吗」
打开LINE看到优一传来的简讯
【那这样的话你来我现在打工的地方吧，前段时间店长说过还想再雇一个人，明天放学我带你去看看】
不亏是该死的现充，办事效率就是高。黎人心里这么想
随后打开手机消息栏，发现有一个未接电话和留言
看样子好像是晓打来的
「喂喂，哥哥？我打你电话没接，我今天要在朋友家留宿，所以不回去了，是奈奈酱家哦，不要做多余的关心，冰箱里面有昨天的咖喱，哥哥你热一下吃了吧，那就这样，看到消息回我哦」
又是奈奈酱吗，看来我的情敌就是这个所谓奈奈酱的家伙了，得找个机会和她单挑抢夺妹妹了，黎人笑着心里这么想，简单回信之后发现一直在加载，看来是没有信号，黎人收起手机打算继续欣赏着人偶小姐鼾声的同时睡个回笼觉
闭上眼睛之后发觉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人偶小姐的鼾声消失了
不会自己把人偶小姐吵醒了吧，黎人好像做了坏事一般「不好」下意识的崩了出来
「什么不好了？」人偶小姐在黎人的耳边轻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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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在耳边传来的声音让黎人浑身一抖
「呜哇！！！」
黎人失去重心倒了下去
「啊...没事吧黎人先生，不好意思，我没有恶意的」
见稍微有些慌张的人偶小姐，黎人手撑地爬了起来
「没事的，就是突然耳边传来可爱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
「黎人先生....」人偶小姐一直盯着黎人看
「怎...怎么了」黎人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
「变态的脸都是长这个样子吗」
「额...那个」
「开玩笑的，请不要在意」人偶小姐双手支撑着床站了起来
「黎人先生要喝咖啡吗」
「啊...嗯..我要」
应该是没有想到变态这种词汇会从人偶小姐的嘴中出来吧，黎人稍微有点吃惊
「不过错的是我就是了」黎人小声嘀咕
「是的哦，是黎人先生的错哦」
看来她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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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小姐递过来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今天只有黎人先生一个人的样子」
「啊..嗯，睡醒之后发现我就在图书馆了」
人偶小姐表现好像有点失望，不过立刻恢复到了原本的笑容
「我还以为黎人先生是来见我的」人偶小姐微微叹了一口气
「啊，是的，醒来在这里就想顺便来见一下人偶小姐再回去」
「顺便....」人偶小姐微微鼓起嘴角
「其实是想来见人偶小姐，顺便再回去」
「那这样就原谅你吧」人偶小姐好像很高兴，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像情侣一样
「黎人先生其实很勤奋吗」
「不，完全不」想都没想，直接秒答
「哈哈哈哈，黎人先生对自己很诚实呀」
「那是当然」
「那为什么在这种时间醒过来？」人偶小姐指了一下书架下方的表
「咦？这种地方竟然有时钟？」黎人有些好奇
「那当然呀」
「这里的时间不是停止的吗」
「...」
人偶小姐突然沉默，好像是踩到了什么雷
「为什么这么想？」
「啊...因为上次从图书馆回家之后咖喱还没有熟」
噗嗤，人偶小姐好像没有忍住笑了出声，黎人有些不能理解
「哈哈哈哈」人偶小姐微微一笑
「不要转移话题了，所以为什么在这种时间醒了过来？」
「明明人偶小姐也有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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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人有点不太想说，但是看人偶小姐很好奇的样子，说出来也无妨，正好也想看看她的反应
他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现在应该说是昨天吧
包括过马路的时候全部都是红灯的事情，黎人也抱怨了出来，期待人偶小姐会给与什么样的反应
人偶小姐喝了一口咖啡
「那个..对不起，我以为会是不正经的原因」
看来人偶小姐好像为自己无神经的行为感到抱歉
「哈哈哈哈，人偶小姐不要在意，倒不如说因为说出口了感觉舒服多了，谢谢你人偶小姐」
不过人偶小姐没对黎人遇到的全是红灯有所反应，这点让他有点失望
人偶小姐好像有点吃惊，随后微笑「我的名字是雪，叫我雪就可以了」
愿意报上名字的人偶小姐让黎人感到有些意外
「这是同意和我交往的意思吗」
「...」短暂的沉默
「黎人先生，可以借给我手机用一下吗」
「...为什么？」
「我想报警」
「给」
黎人将手机递给人偶小姐
「黎人先生真的有些不可思议诶」
「哈哈哈，其实是这里没有信号，电话根本用不了的」
「...这，可真是盲点了」人偶小姐苦笑
「也就是说我在这里对人偶小姐做过分的事情也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不要再说蠢话了」人偶小姐叹了一口气「还有叫我雪」
看来人偶小姐想让我叫她的名字
「我知道了雪小姐」
人偶小姐的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
「可以再叫一次吗」
「雪小姐」
「谢谢...」她又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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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人看着雪小姐小口的品着咖啡，有点不是滋味
小小的身躯，抱着比自己脑袋还大的书籍，在房间角落，只有书籍翻页的声音
一直一个人...
突然一股想法流入脑中，想为她做些什么，想让她不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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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想法转变成语言
「那个，雪小姐」
雪小姐嘴巴贴着咖啡杯直勾勾的盯着黎人，发出了「嗯？」的声音
虽然想把这份情感变成语言说出来，但一真要说出来却语塞了
变成了扭扭捏捏的样子
「雪.....雪小姐」
「不要」
「我还什么都没说...」
「不行」
「所以....我还..」
雪小姐打开手机按着数字键盘1...1...0...
这里没有信号，所以黎人并没有很担心
「哈......」黎人叹了一口气，在脑中组构了语言
「那个，雪小姐，这之后我还会来找你玩的」
雪小姐将手机中输入的110删掉，然后把手机递会给黎人
「嗯，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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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人将咖啡一饮而尽，想要从这种尴尬的气氛中逃离一样
「那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看向时钟已经指向5点
雪小姐有些慌张「对了，等一下」
雪小姐小跑向书架
「好可爱」黎人不自觉的这么想
「这个你拿着，你好像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盯上了」说着递过来一个书本形状的项链，差不多喝咖啡杯子那么大的书。
「被不好的东西盯上了？」
「嗯，你就当是被我骗了，随身带着这本书」
黎人接过来项链，说实话他觉得就算被雪小姐骗也心甘情愿
「嗯，谢谢，那我走了」
戒指泛白光，逐渐笼罩空间
雪小姐挥手告别
「啊对了」黎人突然想起来前天妹妹说的蛋糕店「下次我会带好吃的蛋糕来的，请雪小姐好好期待」
雪小姐的脸逐渐染上红晕，露出了十分开朗的笑容
「真的吗，那我会十分期待的等黎人先生下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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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非常喜欢蛋糕甜品，下次来多买一点好了，应该能见到雪小姐的其他可爱表情
之后生活中应该会多一些乐趣与期待了，黎人不禁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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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失去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