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们睡了吗？”安静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宿舍内便又响起了范莎琪的声音。
“怎么了吗？明天还要早起的。”陆星宇有气无力，她已经很累的。
白天坐车过来的时候她在睡觉，但这样的长途旅程依旧使她感觉到疲惫。而且还有遇上了偷衣贼这样让人心累的事情。
“我知道，但现在还早嘛，熄灯的时间都没到，聊聊吗？”
“你想聊什么？”
借着月光，陆星宇看到与她紧贴着的陈诗诗，光线暗淡，她小脸的轮廓却依旧被勾勒得清楚明晰。
似乎是这种昏暗的气氛令陆星宇鼓足了勇气，认真地打量起眼前这张俏脸。细看之下，陈诗诗和陆雪莹居然有几分相似，或许是错觉吧，又或者是漂亮的女生都长得差不多。
“我们来讲鬼故事吧。”
“别！还是换个话题吧！”柳雨曦对鬼故事似乎异常敏感。
邱慧察觉到这一点，对柳雨曦发出了挑衅:“哟，平时装得最成熟，原来你怕鬼啊。”
“我才没装！”
“那你倒是讲个鬼故事啊，我的成熟室友？”
“讲就讲！话说从前……”柳雨曦张开就来，似乎刚才打退堂鼓的并不是她，也可能是因为现在这个故事占据了她心中的阴暗面。
陆星宇注视了陈诗诗，小声与她聊了起来。
“你怕鬼吗？”
“不怕，都是骗人的。”陈诗诗摇摇头，认真地说。
“那可不一定。”陆星宇坏笑了起来。
“为什么这么说？”
“初中里数学应该就有讲过吧，想要证明一个东西存在，那么只需要举出一个例子，而如果想要证明一个东西不存在，是不可以仅仅通过个例来说明的。所以我们没办法证明鬼怪不存在。”
陈诗诗眨眨她那双在黑暗中格外明亮的大眼睛，对陆星宇提出的辩论不明所以。
“你说这些，是想让我害怕吗？”
陆星宇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这些，是想在陈诗诗面前表现？还是期盼着陈诗诗会被吓到然后钻进自己怀里？
“没有，就是听到这个话题了突然想到的，随便说说而已。这个世界上可能真的有鬼也说不定哦。”
陆星宇转过身，把脸正对上上铺的床板，柔软温和的声音继续诉说着刚才的话题。
“你知道吗？传闻人类在死亡之后，体重会减少21克，于是这21克就被称为了灵魂的重量。人们无法观测到灵魂，即无法证明这种猜想的真实性。也有可能灵魂是存在于更高维度的空间，我们无法观测却会被其观测。就现在我们这样躺着，说不定就有我们的祖先正看着我们呢。”
陆星宇一本正经地说着，给陈诗诗带来的震撼却要高过柳雨曦讲的鬼故事，令她不住打了个寒颤。
陈诗诗的小拳拳轻锤在陆星宇胸口，软绵绵的触感弹性却很好。
她把微红的脸庞藏进了月光不可及的黑暗处，鼻尖轻触在被子上。不足一天的时间，陆星宇的被子已经沾染上了她身上独有的奶香味，甜香而不腻，让人很想咬上一口。
“你这是想吓我吗？”幽怨的小声嘟哝。
“没有，我就是有感而发，随便聊聊嘛，难得像现在这样躺在一起。”
陆星宇又转过身，还是侧着吧，两个人睡如果平躺着，还是有点挤的。要是家里的床就好了，就算躺两个人都可以滚来滚去。
看到陈诗诗把脸藏了起来，陆星宇拨弄起她的头发。以前学生时代，她还挺喜欢玩前桌女生的辫子的。没想到成年之后现在居然能玩自己的了，只是自己的当然没有别人的好玩。
陈诗诗的发质挺好的，丝绸一样顺滑，摸起来非常舒服，还有一股洗发露的清香，夹带着她身上的淡淡花香，很好闻。
“你俩干嘛呢？摆出一副热恋少女一样的痴汉表情。”邱慧本来就是和陆星宇是头对头睡的，一仰头就能看到她们的情况。这话中没有惊讶，有的只是浓浓的戏弄意味。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陆星宇和陈诗诗都吓得不轻，好似偷吃被发现的两条小馋虫，蜷缩起身子把脑袋藏了起来。
“什么什么？谁恋爱了？”范莎琪来了兴趣，“唰”一下从床上窜了起来。
“没有，没有人恋爱。你至于吗？这么八卦吗？”陆星宇快速收拾好心情，起身解释。
“八卦可是人类的天性！哪怕不吃不喝，八卦也不能停。”
“行了行了，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不是，你们到底听没听我讲鬼故事啊？”柳雨曦本来没想讲鬼故事的，被邱慧挑起来之后讲得还挺起劲，结果似乎根本没有人在听。
没有人回应她，宿舍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
一阵被单之间摩擦的“沙沙”声之后，邱慧和范莎琪重新躺了下来。
邱慧抬起玉足，用大脚趾戳了戳上铺的柳雨曦。
“我说你啊，讲故事的时候能不能先组织一下语言啊？我们完全就不知道你在讲些什么。”
“那能怎么办？还不是你让我讲的？我语文本来就不好。”
邱慧没有继续吐槽柳雨曦的词汇，而是换了个问题：“说起来，你们高二会选文还是选理啊？”
“我肯定是选理的！你们数学一定没我好！”说起数学成绩，柳雨曦还挺骄傲的。
“你会选文还是选理？”陈诗诗轻声询问陆星宇。
“还没开学呢，就问这种问题啊？”陆星宇本来就是理科生，现在再来一次自然也会去学物理，只是这群刚入高一的女生，真的能这么早确定方向吗？
“这种事情基本也不会改吧。”在陈诗诗看来，已经进行9年义务教育的她们完全可以决定之后的走向了，擅长和喜欢的科目基本都定了。而且如果她和陆星宇的方向不同，早点知道，也可以从现在开始努力嘛。
陆星宇没有对此种看法表态，而是看着暗黑的床面，回忆起曾经的经历。她一直很喜欢科学，从小就很喜欢，不过很可惜，终究还是没能坚持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