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国辅,这来去不过是十余日的光景,何须如此操心?况且,天宏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顾好自己了。
您老就是舍不得孩子受苦,为人父这点孤能理解,但这不正好是给他一个历练的机会吗?您总不能一辈子把他藏着掖着,不让他自己出去闯闯吧?
而且,带着仆役什么的到军营里,这不是给别人看笑话吗?”
“殿下既然这样说了,那老臣也只好多担一份挂念就是了。”
虽然司朗景正笑得一脸灿烂,但他的心里却在暗暗叫苦,盾御钟殇特意只让司朗天宏一个人跟随护堂断前去,这里面必有文章!
虽然盾御钟殇说的句句在理,但其目的再明显不过,就是要让司朗天宏完全失去照应。
自己的儿子有几斤几两,作为父亲的司朗景正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虽然司朗天宏有几分才学,但因为从小在溺爱中长大,加之司朗景正手中的权势,其为人甚是飞扬跋扈,常常给司朗家惹麻烦。
盾御钟殇特意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特意将司朗天宏一个人调到前线去,这其中的种种反常让司朗景正不寒而栗。
“时候不早了,孤送国辅回去吧!”
“岂敢劳烦陛下!老臣虽然一把老骨头了,但也还能走得动,怎么能耽误了陛下的正事!”
“诶!国辅是国之重臣,是有功之臣,孤送一送您老这不就是正事嘛!”
盾御钟殇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来扶司朗景正。
“这老臣怎么收受得起!”
司朗景正急忙用手压在盾御钟殇的手上,想要制止他。
“那国辅退一步,孤也退一步,就让孤送您到殿前如何?”
“那老臣就折寿一回好了!”
“国辅这是什么话,孤岂不是要背上残害国之栋梁的罪名了?”
两人之间再次爆发出虚伪的笑声,在这看似祥和的气氛中,两人缓缓从内殿走了出来。
在外面等候的司朗景正的仆役们看到二人出来,急忙上前行礼,并搭手去搀扶自己的主人。
“那国辅,孤就送到这了,路上小心。”
“多谢陛下关心,那老臣告退了!”
司朗景正向盾御钟殇行礼一礼,盾御钟殇点头示意,于是司朗景正便转身向外面走去,而盾御钟殇则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离开。
当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身影后,盾御钟殇在一声冷笑后便转身再次进到了内殿之中。
“在上面待了那么久,想必也累了吧,下来喝口茶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