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探子都失去了联系,那只可能是他们全部都被解决了,至于是梁狮军干的还是其他人干的,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这样的事情怎么想都不可能!
如果诚弥凛之的猜测是对的,那这足以证明梁狮军的恐怖。
利用队伍的分散于聚合,就轻松掌握了监视者们的情况,最后将他们一网打尽,这样的事情恐怕从人类开始学会战争以来便不曾出现过吧!
“也…也就是说,那群怪物恐怕还有不到四天便会抵达崇安关?”
“是的!”
虽然无法相信,但八菩本忠的回答却十分肯定。
从目前的情况分析,留给诚弥凛之的时间最多也就只有三天而已。
一旦梁狮庆之的这七千人马抵达崇安关,或者周围的莱淮军聚集到崇安关,那便是诚弥凛之的失败,或者说是倭瀛与大利合的失败。
但是,只要在那之前攻下崇安关,再在加紧布置防御,以现在倭瀛与大利合的二十余万联军,要和梁狮庆之的七千白袍军抗衡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要在梁狮庆之抵达之前拿下崇安关的话!
“本忠,你让下面也做好强攻的准备,也许这次我们要打一场难以想象的硬战了。”
“是,我会交代下去的。”
“还有,关于护堂断和梁狮庆之的消息都给我封锁了,绝对不能让大利合和其他王子知道,尤其不能让介海知道!”
“我知道了!那殿下,这次去崇安关的事情就…”
“不,这个一定要去!错过这个机会,恐怕就再没有可能那么轻松解决护堂断这样的怪物了。
而且,如果我们不去的话,别说攻下崇安关了,甚至会让我们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费,甚至会让我们走向覆灭。虽然这趟会很危险,但现在我们不得不冒险搏一把了!”
诚弥凛之显得非常坚决,因为他知道,这一次的博弈他只能赢不能输。
现在的局势对诚弥凛之非常的不利,奥马迪南德的威胁,梁狮庆之的逼近,再加上护堂断那样怪物级别的战斗力,诚弥凛之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了。
风险与利益往往是对等的,诚弥凛之这次所冒的风险固然十分巨大,但一旦成功其带来的利益也将是无法想象的。
“那殿下,我就先下去安排了。”
“嗯。那我等会也应该去跟那个白痴‘道个别’了呢!本忠,你处理完后就和其他人在之前约定好了的地方等我,我这边估计要耗一些时间。”
“是!”
八菩本忠行了一礼便离开了,诚弥凛之将剩下的公文处理了之后便起身朝诚弥倍晋的大帐走去。
“兄长!”
诚弥凛之一改刚才在自己大帐中的轻蔑,努力装出一脸敬仰的样子,一边高呼着一边走进了诚弥倍晋的大帐。
“哦!这不是贤弟吗?怎么到愚兄的大帐来也不先说一声,让我不能尽相迎之礼!”
在诚弥凛之前脚刚踏进大帐时,诚弥倍晋立马迎上前去,将对方的双手紧紧握住。
虽然诚弥倍晋也表现得一脸谦虚而略带责备的样子,但也不过是顾及现在诚弥凛之在军中的影响远超过自己,而自己昨天才刚经历了一场打败。
这两人,无愧于同父异母的兄弟之名,都是天生的演员。
“兄长,还望您原谅愚弟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未能拜见兄长,只因为愚弟无能,处理公务耗费了太多时间,所以…”
“这是哪里话,贤弟正是因为能力出众,所以才会将那么多重任交由贤弟处理。贤弟为了倭瀛的大业而操劳不已,作为兄长的我没能尽到关照的责任还加重了贤弟的负担,愚兄才是应该向贤弟你谢罪才是!”
“兄长言重了!我们都是倭瀛的臣子,为倭瀛鞠躬尽瘁那是分内之事,我只是为倭瀛,为父皇尽我的绵薄之力而已。”
“贤弟所言甚是!你我兄弟为了倭瀛的大业都在四处奔波,难得见上一面,这种时候就应该坐下来好好喝一杯,叙叙我们的兄弟之情!来人啊,好酒好菜的准备起来!”
诚弥倍晋向帐外高声吩咐着,但诚弥凛之立马用被诚弥倍晋松开的双手制止了他。
“兄长,不必了!我这下前来是来向兄长您道别的,我马上就要启程了,这酒就等我回来再喝吧!”
“什么?贤弟昨天傍晚才刚来,愚兄还未和贤弟好好聊上两句,怎么那么急就要走了?”
诚弥倍晋虽然一脸的惋惜,但此刻他的内心却乐开了花。
诚弥凛之的存在对于诚弥倍晋而言可谓是如芒在背,只要诚弥凛之在崇安关前,对诚弥倍晋就是最大的威胁,他的指挥权将变得岌岌可危。
现在,诚弥凛之自己说要走,对诚弥倍晋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了,哪怕是一刻也不想他留在这里。
但是,诚弥倍晋不知道,一旦让诚弥凛之离开,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放虎归山。
如果诚弥凛之在诚弥倍晋的军中,他的行动必然在某种程度上受到限制。
而且,如果战事失败了,诚弥凛之必然逃脱不了牵连,但取胜的话他未必能落得什么功劳。
更进一步,诚弥凛之的存在,会连同带来其手下的谋臣武将,而且这些人在这种情形下必然也会被迫参战,而这一股战力是不容小觑的。
换而言之,诚弥凛之的存在能大大加强诚弥倍晋取胜的可能。
“事出唐突,还望兄长见谅。”
“虽说如此,可贤弟是为了什么事情要那么急着离开?”
虽然诚弥倍晋十分希望诚弥凛之离开,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为此失去所有的判断能力。
能让诚弥凛之选择这样突然离开,而且是在这个很可能实质上接手诚弥倍晋指挥权的节骨眼上,其理由必然是能让诚弥凛之认为比这些更有价值的东西。
“是奥马总督交代的任务,至于内容愚弟我不便透露,还望兄长见谅。”
“奥马总督的任务?我怎么没…”
诚弥倍晋先是对诚弥凛之的回答显出了疑惑,然后又立马注意到了自己的失言。
虽然奥马迪南德是这只联合军的实际指挥者,甚至是倭瀛的实际支配者,他的意向能够轻易左右倭瀛的未来,但直接表态自己是奥马迪南德的派阀却是所有皇子不成文的禁忌。
如果自己表示自己是奥马迪南德的势力,也就是同时在宣告自己是依靠他国势力的傀儡,从各个方面来说都会很不妙。
诚弥倍晋的话用另一种解释便是:我是奥马迪南德的势力,他的计划我必然会事先接到通知,他让你去执行机密任务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机密任务,只是现在还不方便透露而已,不久兄长也会知道详情的。”
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划过诚弥凛之的脸上,只是没有任何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