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堂雨齐一声断喝,让所有的衙役们不禁一个哆嗦!
原以为墨堂雨齐三人虽然有些本事,但也不过是些武艺比较高强的机会主义者,但墨堂雨齐刚才的表现却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这三个人,只是墨堂雨齐很难对付!
然而,仅凭刚才的那一下,是很难彻底镇住场面的,比较衙役这边还是占据着数量优势的!
既然一个人搞不定墨堂雨齐的话,那么剩下的七个人一起上的话,情况也许就不同了!
七个人,七把亮晃晃的佩刀,从七处不同的方位,以七种各异的方式,齐刷刷地朝墨堂雨齐砍削而来,彻底将墨堂雨齐的动作给封死了。
“白费力气!”
墨堂雨齐提刀一阵狂舞,只叫人光见刀光却不见刀身!刀锋过处,一切皆迎刃而断,分崩离析。
伴随着七人的惨叫和佩刀断裂的清脆声,七名衙役和之前的那名衙役一样,被墨堂雨齐的刀脊击得四散飞开。
“好身手!看来我低估各位的本事了呢!”
虽然那八名衙役记忆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并不断地痛苦哀嚎着,但长须老者却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还泰然自若地对墨堂雨齐的身手发着感慨!
“大人您过奖了,这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若连这种身手都没有,怎么可能把曾经以一己之力,就击溃了数万兵马的恶徒给带来呢?”
虽然从始至终都是墨堂雨齐在“表演”,但七步成却抢先一步接过了老者的话茬,好像一切的功劳都是他的似的!
“小子,收起你的戾气吧,在长者面前不可再放肆!”
紧接着,七步成又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对墨堂雨齐厉声告诫起来。虽然之所以会发展成眼前的景象,完全是七步成挑衅的结果。
“诶……”
“好了,我跟镇统大人要进行一下大人之间的交流了,你就和提亚在一边老老实实地待着好了!”
“诶……”
墨堂雨齐的表情因为震惊已经僵住了。
“那么,镇统大人,您觉得我们该怎么证明这个家伙就是你们悬赏的重犯泣桐梧?”
“这个……”
七步成的话给长须老者带来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这三个人应该各个身手不凡,而且绝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身手不凡”
!虽然只是见识过了墨堂雨齐一人的表现,但老者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墨堂雨齐是三人中实力最弱的一个!
那犀利的刀法,行云流水的动作,快到普通人的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到,这样的技术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世间罕见的了!在加上因托提亚和七步成这两个在他之上的人,三人携手的实力足以和一支小型的军队抗衡了。
但是,仅凭他们三个人就能够战胜那个曾经仅凭一己之力就歼灭数万军队的泣桐梧吗?
而且,虽然眼前的这个瘦弱的尸体的额头也长着一个犄角,但他的身材与传闻中的泣桐梧相去实在是太大了!
泣桐梧从小便是在冬月乡长大的,而能够进到冬月乡去的外人少之又少,即使是进去了,也不见得就见过泣桐梧。而在数年前,见过泣桐梧的冬月乡村民和追击的士兵几乎全部死绝了,而少数幸存的士兵所见到的泣桐梧也是他被刀吞噬了的样子。
所以,知道泣桐梧原本真正模样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而且基本也同墨堂雨齐他们之前遇到的那个老太一样,丧失了神智。
现在,没有人能够为墨堂雨齐他们证明,摆在地上的那具瘦弱的尸体就是被悬赏的泣桐梧!
而且,即使那具尸体就是泣桐梧,但长须老者也没有任何证明的办法!
派人去神域之森查证,这不太实际。如果无法找到泣桐梧,并无法证明眼前这个家伙就是泣桐梧。而反过来,如果派去的人真的遇到了泣桐梧,恐怕也不可能活着回来了。
而且,神域之森并非是能够随意踏入的地方,进去后能否再出来根本没有任何保障!
“呜……”
在镇统还在苦苦冥思的时候,因托提亚突然兴奋了起来,开始拼命地摇晃起身子,并十分用力地嗅着周围的空气。
被因托提亚这诡异的行为所惊觉,长须老者立马停止了沉思,本能地将视线投向了异响的来源。
长须老者的直觉告诉他,因托提亚现在的表现很不妙!他第一次对三人产生了畏惧之情!
“喂,你这是怎么了?”
“通常她这个样子,就只有一种可能……”
“也是哦……大家快找个地方先躲一下吧!”
还躺在地上的衙役们面面相窥着,完全无法理解墨堂雨齐这一声警告的意图。但是,在下一个瞬间,所有人都明白墨堂雨齐刚才为什么那么紧张了!
因托提亚奋力一跃,径直从讼堂的地面上窜都了一丈多高的屋顶上,在那里穿出了一个大洞。碎裂的砖瓦混杂着木屑与尘埃,犹如骤雨般从众人的头顶倾泻而下。
“危险!”
长须老者所站的位置正好位于那些坠落物最集中的地带,而以他那年迈的身躯,想要自己躲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刀光频闪,拳风骤起,墨堂雨齐和七步成协力朝坠落的杂物挥出了雨点般的攻击,或者说是防御更准确些?
“咳……咳……咳……”
虽然两人的攻击将坠落的残砖碎瓦都击飞了出去,但对那四下散开的尘埃就完全没有作用了。被大量的尘埃所笼罩的众人,被呛得不禁使劲地咳嗽了起来。
瞬间,整个讼堂就只剩下众人剧烈的咳嗽声了!
“我说咳咳……大人……咳咳咳……”
“什么事咳咳咳……”
“你这地方咳……多久没有打扫了咳咳……”
“忘了……咳咳咳……”
所有人都用衣服捂住了口鼻,唯独墨堂雨齐没有这样做,因为他的衣服早已经被七步成给彻底撕碎了……
“啊……”
在众人还在于那些散落的尘埃做斗争的时候,从内堂的方向传来了数声尖锐刺耳的女性的惊叫声。
“这次又怎么了?咳咳咳……”
“我想,应该没什么大事才对!咳咳……”
“前辈,你确定吗?”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