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女人,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把右手处理一下,就不会那么疼了。”
“别想…骗我…”
“虽说你让我受了那么重的伤,但只要能达到我的目的,我也还是能接受的。只要你愿意配合我,我是很乐意帮你治疗的,毕竟只有你活着我才能获益。而且,我可不想再受无意义的伤了。”
“哼…哼…”
祀巫寒宫冷冷地盯着长骑破空,对于他说的话完全没有相信的打算,毕竟自己刚才用能力弄断了他的右臂和手指,长骑破空怎么可能会帮助自己呢!
“啊!对了!”
突然,长骑破空摆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真是败给我自己了,居然连这么简单的办法都没有想到!”
长骑破空突然阴阴一笑,将左手中的短戟掷向了地面上的另一把短戟。
在两把短戟相互碰撞的一瞬间,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径直打在了跪在地上的祀巫寒宫身上。
“啊…”
在一声痛苦的哀嚎过后,祀巫寒宫便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只要让你不能说话,你甚至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长骑破空冷冷地扫了一眼昏迷过去的祀巫寒宫,便俯身去取那对月牙短戟。
“早知道一开始就打晕她好了,也省的我浪费那么多精力,还弄得这副惨像,哎!”
长骑破空在祀巫寒宫身边蹲了下来,左手提起一把闪着丝丝寒光的月牙短戟,朝着祀巫寒宫的腹部便刺了过去。
一瞬间,鲜血便将那件青白相间的祭服给染红了一片。
“真是的,尽是些倒霉事!趁她还没有醒过来,快点搞定好了!”
长骑破空解开了缠在右手上的写满符文的布条,用右手食指抵在了祀巫寒宫的伤口上。
由于刻意避开了要害,而且下手也比较轻,所以虽然流了不少血,但祀巫寒宫实际的伤势并不严重。
和当初治疗丹辰慕白时一样,长骑破空借由操纵电流来操纵血液的流动,加速了伤口的自愈能力。不一会,血便止住了。
虽然当初丹辰慕白因为这种治疗而苦不堪言,但对于已经晕过去的祀巫寒宫而言,只不过是身体不由自主地不断抽搐而已。
“真是的,这就跟癫痫发作了似的…接下来,把她的右手也处理一下吧,要是因为这样的伤而被其他持有者打败的话,那我的罪可就白受了。”
长骑破空用左手将伏在地上的祀巫寒宫翻了过来,在调整了一番她手臂的骨骼之后,长骑破空再次伸出了右手,将食指压在了骨头断裂的地方。
虽然祀巫寒宫还处于昏迷状态,但电流产生的痛楚还是在一点点将她的意识唤醒。
她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痛苦的表情,冷汗也浸透了她的全身。
“呼…虽说给自己疗伤的时候只觉得痛苦,没想到这样给别人疗伤会那么累!”
长骑破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抬起左手使劲拭去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虽然之前也为丹辰慕白治疗过一次,但那次长骑破空并没有打算好好控制能力,所以丹辰慕白才会体验到那生不如死的感觉。
而这次,为了不让祀巫寒宫在治疗途中醒过来,长骑破空费了很大的精力去控制电流的大小,这给他的身体所带来的负担可不容小觑。
“呃…”
祀巫寒宫的意识在慢慢恢复,她所受的伤虽说并不算很重,但也没有那么乐观。
“虽说只是个普通人,但‘原罪’确实在影响着她的身体呢!”
见到祀巫寒宫如此之快便开始恢复意识了,长骑破空不由得小声嘀咕着。
对于长骑破空而言,祀巫寒宫可以算是一个特例了,因为她是他知道的唯一一位被选为持有者的普通人!
“呵…呃啊…呃啊…”
“不用挣扎了,你现在身上许多地方都是麻痹的,想要说话还需要一会才行。”
祀巫寒宫在恢复了意识之后,便急着想要使用能力,但长骑破空早就留了一手,事先用电流将祀巫寒宫的声带肌肉给麻痹了。
毕竟,谁也无法保证祀巫寒宫在处于混乱状态时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随着意识的恢复,对于疼痛的感知也随之恢复了。
右臂的骨折与左腹被长骑破空刺破的伤口,虽然经过了治疗后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但对于一个柔弱的女子而言,还是难以忍受的。
祀巫寒宫咬紧牙关,努力将想要喊出声的冲动压下去,毕竟现在仅凭她那嘶哑的喉咙也喊不出什么声音了。
“女人,以后做事不要那么冲动,不然准会吃亏的。你看看,现在你和我都落得个行动不便的下场,在这荒郊野外的,要是再遇到其他持有者,你我都得玩完!”
祀巫寒宫没有理会长骑破空的话,只是紧紧咬着牙关。
“女人,做事不要太冲动,要学着把别人的话听完,知道吗?我知道你嫌我啰嗦,但是你把我弄成这幅模样,我又不能把你怎么着,你还不让我说两句发泄一下啦?”
“呃…啊…呃…”
“都说了你现在还不能说话了,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祀巫寒宫依旧尝试着想要张口说话,但她的声带却并不怎么听她的指挥,依旧只能发出沙哑的咿呀声。
“呐,女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你就点下头,不然,你就摇摇头。”
虽然长骑破空声称自己拥有“能看透一切真相的双眼”,但他在说出这句话时却用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祀巫寒宫,因为他想得到的,是这个女人用自己的意识所得出的答案!
长骑破空微微沉默了一会,然后非常认真地盯着祀巫寒宫开口了。
“虽然我知道你所经历过的一切,但那并不代表我知道你所有的想法与感情。我想问你,作为你这样虔诚的信徒,你所信奉的‘神’可曾赐予过你幸福?或者你可曾因为信奉‘神’而感到过幸福?”
没有回答,祀巫寒宫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长骑破空只是默默注视着她,因为他知道,之所以祀巫寒宫没有给出答案,是因为她给不出答案。
对于祀巫寒宫而言,否定,是对自己信仰的背叛。而肯定,是对自己情感的背叛!
“虽然我遇到过许多狂热的信徒,但像你这样偏执,甚至做出那种事情的家伙,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你…懂什么…我…”
祀巫寒宫用沙哑的声带拼命挤出比较清晰的声音,但是,长骑破空对于她的这份努力却视而不见,用那只还能运动自如的左手制止了祀巫寒宫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