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骑破空突然站了起来,绕到了祀巫寒宫的右后面。
“诶?诶?你要干嘛?”
“别问那么多了,快点跑就对了!”
“啊…”
长骑破空用左手推着祀巫寒宫的后背,开始向崇安关的方向跑去。以现在两人的状况,这也是唯一的选项了。
“等等!等等!”
“现在可没那闲功夫,要是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全力跑!”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现在可没那功夫解释这个,总之快点给我跑就对了!”
长骑破空无视了祀巫寒宫的提问,只是一味地催促着她快点跑。但是,对于两个受了伤的人,而且连火把也丢了,想要快跑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祀巫寒宫根本就没有那个体能!
就在祀巫寒宫不断的抱怨声中,两人顺着裂谷向着崇安关方向快步而行。
当二人疾行了一段距离之后,长骑破空突然扯住了祀巫寒宫的衣服停了下来。
“哦嚯…哦嚯…你…你…到底…哦嚯…在搞什么名堂?”
祀巫寒宫被这样一番折腾,不由得使劲咳嗽起来,原本有些起色的伤口又开始作痛起来。
“到了!”
“什么…到了? ”
长骑破空没有理会祀巫寒宫,只是放开了扯住了她衣服的左手,从腰间取下一只短戟,用刺尾狠狠地锤向了高耸的岩壁,一块拳头大小的石板便陷进了绝壁之中。
在沉闷的敲击声之后,响起了一阵阵齿轮咬合和锁链碰撞的声音。在这高耸的绝壁上,一道石门应声而开,尘埃随之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之中。
“好了,快进去吧!”
长骑破空不顾已经惊呆了的祀巫寒宫,将短戟别回腰间之后,他便一把将祀巫寒宫拖进了石门后面。
在石门后面,是一个漆黑无比的空间,完全无法看清里面的任何东西。
然而,长骑破空对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却显得十分了解。
在祀巫寒宫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之前,他便触动了内壁上的机关,石门在齿轮和铁链声中缓缓关闭了。
“稍等一会,马上就好了!”
虽然能听到长骑破空的声音,但在这个黑洞洞的空间里,祀巫寒宫什么也看不到,所以也无法理解对方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听到衣服相互摩擦的窸窣声和布条被解开的声音,那奇怪的感觉再次向祀巫寒宫袭来。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祀巫寒宫立马向后退了几步,掏出了藏在腰间的匕首,紧紧地攥在手里。
长骑破空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回应祀巫寒宫的是一声尖锐的金属碰撞声和一道闪亮的电光。
那道电光非常准确地落在了岩壁上的一个火把上,瞬间便将它引燃了。
“啊…”
由于太过突然,祀巫寒宫不由得惊叫起来,但火把燃烧产生的火光很快就让她平复了下来。
借由火光,祀巫寒宫终于能够看清周围的一切了。
石门之后是一个只有五六方的石室,光秃秃的石壁上凌乱地插着几支结满了蛛网的火把,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
而往崇安关方向的石壁上开着一道黑漆漆的口子,只有一人多宽,七尺多高,不知道延伸到那里。
“这是?”
“怎么,没见过密道吗?”
“不是,只是这个…”
“这就是当年我让人开凿的,当时可费了不少力气呢!”
“呃…”
“好了,我们走吧!”
长骑破空取下石壁上那支正熊熊燃烧的火把,迈开步子便往那个开口处走,祀巫寒宫也只好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
这个在石壁中开凿出来的缝隙缓慢地向上延伸着,而且还凿有石阶和扶手,两侧的石壁也初步处理过了,看来当时开凿时相当考究。
“没想到崇安关的绝壁之中居然还有这样的密道,亏你知道这里呢!”
“都说了这里是我当年让别人开凿的了!”
“可是,为什么刚才要那么急着跑过来呢?明明用这个密道就不用着急了。”
“如果你想变成倭瀛的刀下亡魂我也没意见,不过,我可不想在两只手都不能好好用的时候和一支十多万的军队较量。”
“又在那胡说八道了,刚才明明就我们两个人在外面,哪里能冒出来十多万倭瀛军?”
“一会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没错了!快点走吧,也许还能赶上看好戏的机会。在高处看十几万人战斗的机会可不多哦!”
“切!就知道骗人!”
长骑破空不顾祀巫寒宫的不满,加快了前行的速度,而祀巫寒宫也只好快步跟上了。
两人就这样踏着阶梯向上走了有一段距离,一个小石室在火把的光线下显露出了模糊的轮廓。
只是,以祀巫寒宫的位置是看不到的,毕竟她所能看到的就只有长骑破空的背影和火把而已。
“看来这场好戏开始了呢!我们要快点了!”
“诶…我爬不动了!”
“真是没用啊你,才这么一点路,你就累成了这个样子,接下来的‘七罪之争’你恐怕是熬不过去了!”
随着两人不断地向上爬,嘈杂的呐喊声也越发清晰起来。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祀巫寒宫还没有弄清楚从外面传进来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以为听到了不该听见的声音,吓得她整个人都缩了起来,脸色都有些发青了。
“我不是说过好戏已经开场了么?你听到的就是许多人最后的呐喊了!”
“呃…”
祀巫寒宫不禁打了个寒颤,因为她只听到了长骑破空的后半句话。
“你是说,那是亡灵的悲鸣?”
“也可以这么说!”
再一次,两人互相理解错了对方的意思。
“就快到了,你给我加把劲啊!”
“嗯…嗯…”
祀巫寒宫因为害怕而使劲地摇着头,连脚步也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