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城墙上的弓箭手们像是放弃了似的,只是向远处放箭,对于城墙附近的敌人没有一点要攻击的意思。
“明明冲到眼前的敌人才是最大的威胁,但这些守军却像看不见他们似的,果然有问题呢!”
对于久经沙场的长骑破空,这样的破绽不由得让他冷笑了起来。
“莱淮居然是被这样的脓包们给占去了两郡之地,真是丢人啊!”
“倭瀛是不是脓包我是不知道,不过他们拿来的那些东西看着可不简单,你看看他们摆在后面的那些大家伙就知道了。”
祀巫寒宫朝倭瀛军的中间指了指,那里摆放着一排排巨大的投石车和其它攻城器械。
那些巨大的攻城器械,对于整个范西大陆来说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那些东西确实威力很大,但总还是有办法对付的,主要还是那些守军出了问题。”
“那些已经无所谓了,反正那两郡已经被占了,说再多也没有用。”
“嘛!反正这些和我也没有半点关系了。”
长骑破空将视线再次移向了城门里面,开始静候下一个计划的开始。
那些火把们争先恐后地挤进了崇安关,然后便向四周散开了。
一群人想要顺着城墙内部的阶梯攻上城墙,但却遭到了守城将士们的激烈反击。
燃烧的障碍物,如飞蝗般从城墙上飞射而来的箭雨,使得那些企图攻上成去的倭瀛军损失惨重,尸体更是将原本就不怎么宽的台阶给堵住了。
而城门两侧的军营,也用各种障碍物和利箭将冲进来的倭瀛军阻挡在外。
见无法简单地攻下这座要塞,这些轻骑和步兵便向着更里面的城镇冲了过去,毕竟那里有更多的东西可以抢夺。
而且,攻下那座城镇可比攻下这堵城墙和军营来得简单得多。
就在那些火把基本都挤进崇安关之后,城墙上的强弩手们便突然向那些涌入的倭瀛与大利合的联军发起了猛烈的回击。
无数只火箭从城墙之上飞射而来,朝着火把最密集的地方一阵倾泻。
突然,那些火把的周围燃起了熊熊烈火,顷刻间,哀嚎声响彻在整个峡谷之中。
“原来城里埋了引火之物啊!这招可真是有够阴的!”
“亏你笑得出来,这哀嚎声听得我毛骨悚然的。”
“哼,习惯就好!你可是这次的持有者,要么杀死别的持有者活到最后,要么被其他持有者给杀死,只有这两条路。现在只是看一看别人被烧死,而且还是毁了你家园的人,你就受不了了?”
“我还没那么柔弱…”
“也是,毕竟是能随便就将别人的手指给弄碎的家伙呢!”
“要不是你们这些家伙想要威胁我,我至于这样做吗?”
“嘛…”
“再说了,下不下的了手和心里难不难受是两码事好吗?虽然这些家伙毁了我的家园,我也巴不得他们全死光,但看到他们在我面前痛苦地死去,我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是是是!”
“哼!”
两人再次因为斗嘴而产生了不愉快,都别过头去看向了火光四起的战场。
这时,另一阵喊杀声响了起来,从崇安关后面的城镇中传了过来!
那些冲进了城镇的倭瀛与大利合的士兵们最初以为这里已经是一座无人守护的空城了,便肆无忌惮地破门而入,想要将那里洗劫一空。
然而,在那里等候他们的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也没有任何钱粮和女人。
在那些被烈火所包裹着的士卒们发出哀嚎之后,这次轮到了那些冲进城镇中的散兵游勇们扯着嗓门开始吼了。
从那些空屋中的隐蔽角落里突然冒出了一群身穿白袍银甲的莱淮士兵,他们的寒枪利剑打了这些被钱财熏红了双眼的散兵游勇们一个措手不及。
“没想到那里也藏了一手,真是胆大的计策呢!看那些家伙的战甲,应该是梁狮庆之那家伙来了!”
看着那些从空屋中冒出来的白袍兵,长骑破空的脸上不由得挂起了一丝冷笑。
这些白袍兵三五成群,互相配合着。小盾短刀手在前,长枪兵据守中间,三叉镗手侧翼压阵,根据情况不断地变换着阵型。
倭瀛与大利合的士卒们在这些白袍兵的配合面前节节败退,很快,还活着的家伙们便被赶了出去。
“那些穿白袍的家伙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那是自然,那些可是梁狮庆之手下的精兵,没有那点本事那才叫丢人呢。”
“那就是梁狮军团的‘白袍军’?”
“没错,那就是范西最强军团的精锐。当然,这些‘白袍军’是比不上我以前带出来的那些家伙就是了!”
“呵呵…”
祀巫寒宫对长骑破空的自恋已经慢慢适应了,但是还是会本能地表现出厌恶的样子。
长骑破空带着嘲讽的微笑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战场,视线不断地移动着,不放过每一个细节之处。
城外的倭瀛军虽然向前推进了一些,但明显没有要增援城内的打算。
毫无疑问,那些冲进城里去的家伙们是被当做弃子给抛弃了,而且,还是故意让他们去送死的。
虽然那些残兵败将想要退出城去,但后路却被熊熊燃烧的烈火给阻断了。
而面前的这些白袍军又勇猛无比,而且配合得十分默契,他们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这时,从城镇的后面又传来了另一阵喊杀声,一群统一骑着白马的白袍军在震天的喊杀声中冲了出来。
在这队骑兵的最前面,是一个手持凤翅鎏金镗的大将。
只见他头顶赤金三叉盔,身着鎏金虎面囚龙甲,披一条暗红段锦长袍,胯下一匹赤炭火龙驹,煞是威风!
只是,从长骑破空所在的地方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没想到那家伙也来了!看来梁狮庆之那家伙就在这附近什么地方了!女人,你还真是走运呢,居然能一次见到那么多被奉为传奇的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