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矮子就是诚弥凛之,倭瀛的第九位皇子。”
“那更应该杀了他…”
“按理来说,确实如此。但是,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利用的价值?”
“啊!那家伙是我们的内应,今天的这一战就是他投诚的见面礼!”
虽然长骑破空说的是谎话,但是,也不能说完全是虚假的。
只是,九天雷化无法判断其中的真伪,因为他所掌握的情报实在是太少了。
沉默,九天雷化只能选择沉默。
“而接下来,他将会帮助我们解决掉背后捣鬼的大利合。当然,这些都不是无条件的!王已经答应了他,在解决掉大利合之后,他将成为倭瀛下一任的王!”
九天雷化的疑问,长骑破空一眼就能看出来。当然,是借助于他那一双特殊的眼睛,被“神”所“祝福”的眼睛。
人们这一刻所想的东西,在下一刻便会变成记忆。
虽然很多事情都只会成为短暂的记忆,最终忘记,但刚刚才思考过的事物,对于能窥探他人记忆的长骑破空而已是再鲜活不过的记忆了!
“我已经这样解释了,想必你应该已经清楚现在的情况了,那我就继续执行我的任务了!”
说着,长骑破空便趁着九天雷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奔向了旁边的一匹战马。
它之前的主人此刻就躺在它的身边,只是,那已经只能被称为尸体了。
“你到底是谁?”
望着长骑破空的背影,九天雷化大声的问着。但是,没有回答。
“驾!”
长骑破空上马后便立刻朝城门的方向跑去,一对双戟舞动着,在乱军之中开出了一条通道。
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九天雷化并没有追上去,毕竟他还有其它事情要做。
就这样,长骑破空很轻松地便冲出了崇安关的城门。
诚弥凛之逃走的方向他十分清楚,因为“原罪”那特有的感觉现在还没有消失。
顺着那感觉,长骑破空策马急追着。
勉强从崇安关内逃脱出来的倭瀛士卒们一个个丢盔弃甲,顺着火焰较薄弱的缝隙争先恐后地逃窜着。
混杂在这些人群里,长骑破空也顺着裂谷快速地前行着,能感觉到与诚弥凛之的距离在不断地拉近。
所有的人都一心只想逃走,根本没有人有那闲暇去顾及长骑破空的存在,更不用说是攻击他了。
而与此同时,莱淮对逃跑的倭瀛士卒显得十分宽容,基本没有什么箭支射向这边。
不过,对于还未来得及逃出来的那些倭瀛士卒们而言,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看来梁狮庆之那家伙还有所图谋呢,真是个会算计的家伙!”
察觉到了异样的长骑破空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继续追赶着诚弥凛之。
在倭瀛大败的局面下,莱淮本可以轻松地剿灭倭瀛的这些残党,但是,他们的行动却很明确地表明了他们并没有这样做的打算。
虽然长骑破空从九天雷化的记忆里就已经知道了,莱淮这次是有意要放诚弥凛之逃走的。
但是,从诚弥凛之那里读取到的记忆,却让长骑破空无法理解。
护堂断的种种表现,目的到底是什么?
长骑破空最后一次见到护堂断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当时的护堂断还只是一个十多岁的懵懂少年。
成为了五夫里的弟子,现在还统帅着莱淮的两大军团之一,护堂断早已是名声在外了。即使是不通过别人的记忆,长骑破空也已经非常了解当年的懵懂少年现在的成长。
更何况,通过九天雷化的记忆,长骑破空可以肯定,护堂断虽然依旧十分懒惰,但已经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人物了。
那么,既然护堂断拒绝了与诚弥凛之合作,那现在的局面下为什么还要留他一条活路?
身为五夫里的弟子,怎么可能如此轻松地就被诚弥凛之的能力给弄成重伤?
莱淮的两大军团的首领都汇集到了这里,就以对付倭瀛与大利合的联军来说,未免太大动干戈了。
那么,明明护堂断与梁狮庆之其中一人就能解决的局面,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种两虎并存的局面?
太多的疑问,让长骑破空有些猜不透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
唯有一点长骑破空可以肯定,那就是这场战斗并不是阴谋的结束,而仅仅只是开始的序幕!
“嘛,这些已经与我无关了…”
长骑破空策马加速追赶着诚弥凛之。
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找到诚弥凛之。
但是,当他离崇安关已经七十余丈的距离时,背后突然冒上来一阵寒意。
一支羽箭从城墙上应声飞来,紧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
从声音便可以判断,这些羽箭的速度非同一般。
而且,是特意朝自己射来的。
每一支箭都好像早已算准了长骑破空的动作一般,在他躲过前一支箭时,后一支箭必然会出现在他身体所在的位置。
但是,每一次长骑破空都勉强地躲了过去。每一支箭,都是擦着他的身体飞射过去的。
而在那些箭支与他擦身而过的一瞬间,长骑破空勉强看清了那些箭支的样子。
被漆成赤色的羽箭,箭头部分的玄铁明显比普通的箭更长,上面还充满了各种繁杂的镂空花纹。
“啧!是梁狮庆之那家伙吗?”
长骑破空不由得咂舌起来,这种羽箭他曾领教过。
在长骑破空所认识的人中,会使用这种羽箭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莱淮的传奇将领—梁狮庆之!
长骑破空先后躲过了八支红色的羽箭,每一次都是险象环生。
但是,第九支箭却不再对准长骑破空,而是冲着长骑破空胯下的战马而来。
紧接着是第十支羽箭和第十一支羽箭。
长骑破空虽然策马加快了速度,但也只是勉强躲过了第九支箭,而第十支箭便直接刺穿了马背。
在一声悲鸣声中,长骑破空胯下的战马终于不支栽倒在地了。
长骑破空松开缰绳,在地上连连打滚,弄得一身的泥。
但是,在他刚停下时,第十一支箭便已经离他的面门不到一丈的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