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月季……持有灵式武装一名的犯人逃走了】
【你是笨蛋吗?然后……武装有没有留下记录,留下记录的话就能判别身份,等等……我这边刚刚结束,现在就过去你那边】
“这恐怕是恐怖组织——佩哈多的一员,位阶五,外号名为双刃死神,在灵恐局当中也是标记为A+的危险人物”
月季打开荧幕,机械般地为我介绍的,尽管怎么讨厌,只是想完成自己的职责而已。
——是吗,居然是位阶五……难怪刚刚有这么强的实力,不过位阶五也就是说能够使用特殊位素的招式,但是刚刚没有用,难道她……放水了?
我凝视着月季如此思考着,而自己却完全没发觉。
回过神来,才发现月季血色瞳孔中充满了厌恶的看着我。
“诶?”
“你到底在看什么,真恶心……”
“啊……抱歉抱歉……”
“快走了,【货物】还没有找到,我到后面去查看一下,你就在这里寻找”
她举起了电击枪,警惕地向后门走去,难免会有漏网的敌人,所以说还是要提高警惕。
说实话,从刚刚开始就注意到了,摆在那块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仓库内,唯一一张桌子上,有着一块令人难以察觉到的按钮,只有一小块而已,所以难以令人察觉到这是一个按钮。
我将毫羽切收入鞘中,走了过去。
靠近一步,就感觉踩到了什么……
——察觉到杀气的我连忙从哪里躲开了,一根针朝向我原本站立的方向,而且是脑门,插到了墙壁上。
机关?
而且是很新的,那就说明,不想让任何人靠近这张桌子,又想不被人察觉到,所以才仅仅只设下了针的机关而已吗?
那么……
好奇心使然,不自觉地按下了桌上的按钮。
脚下居然打开了一个大洞,并且只限于桌子周边的范畴。
“该不会?”
等到我察觉到,已经处于失重状态了。
“啊~~~”
面前的洞在我眼前重重的关上,同时视线已经处于黑暗状态了。
*
“好痛……真奇怪,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一点伤也没有。”
逐步适应黑暗的双眼,开始确认着自己的身体。
【理所当然啦,汝被吾之力量所拯救了。】
“——!”
到底是谁?居然能够毫无生息的接近我的身后……
我连忙拔出了毫羽切,架起了阵势,快速地转向了身后。
【冷静点,至少现在吾并非汝的敌人】
被镶在墙壁上的大块金属,发出了刺眼的红光。
我反射性的闭上了双眼,才发现这股红光并不耀眼,而且还感觉有些柔和。
“……这是什么?”
的确从机密文件中见到过,这种金属名为——绯绯色金,世界上最稀有的色金之一,有着极为强大的能力。
我伸出手想去确认发出了绯红色光芒的金属,可是那股声音却制止了我。
【住手,不要动吾,现在的汝还没够资格】
“资格?什么资格……”
不自觉地双手已经碰到了绯红色的石头上,石头发出了想将我吞噬一般极为强大的绯光。
【这个力量是……汝,到底是从哪得来的?】
“你指的是什么?”
【汝,不明白汝刚刚所做的事吗?】
“不明白所以才问的吧。”
【啊哈哈,那就太好了,少年,要跟吾订下契约吗?】
“契约?什么契约?”
【当然是对汝有利的契约,任何愿望都能实现的强大契约】
这种骗小孩的东西,以为我会相信吗?
“我什么愿望都没有,所以说我拒绝”
【不行呢……被吾看到了『那个力量』就不会让汝逃走的】
绯红色的光芒沿着我的手臂,直接侵入了我的体内,能清楚的感觉到——有某种东西渗透入我的身体。
我连忙放开了手,阻止红光再度浸入,而却为时已晚,意识也渐渐地远去,我倒在了地上。
*
“啊啊~~~这是什么?”
醒过来时,听到的是自己幼嫩的尖叫,此时此刻,我已经完全惊讶于自己身体所发生的变化了。
比之前还要雪白的几乎,但并不只有雪白一种颜色,肌肤之上还充斥着粉色,原本穿着的服装比现在这具身体还要大了几号,因此,白色衬衫以及灵恐局警卫的制服穿着在我身上大了几号。
闪耀着银白色的长发搭在了我的双肩之上,原来的黑色完全褪去,并且还长到了双肩。
原本就只剩161的身高变得比原来还要矮小,不仅如此胸部还有些微的隆起,而在胸部上的两个突起还呈现出了粉红色。
更重要的是……
伸进裤子里的手指颤抖着,已经确认过了下面居然——光滑无比。
“这不是连同我的性别都改变了呐,混蛋。”
【这就是契约内容,力量使用过渡了……吾要睡了,晚安~Zzzz】
“晚安个头啊……现在让我怎么出去啊……”
连同发出的哀叹都是女孩的声音,我绝望地望着天花板,如果还是原本的状态,或许还能爬上去,可是现在抬起软绵绵的手臂就感到了吃力。
即便是双手也拿不起毫羽切,更别说从这里上去了……
只能坐在这里等了,柔弱的身体靠着自力都十分艰难才能站起来,站起来之后,又因为不适应这句身体的理由感到了一阵眩晕,靠在了墙壁上。
“是谁在哪里?”
——是月季的声音,认为终于能够得救了的我连忙发出了声音,不料却看到了月季拿着电击枪对准我的样子。
“别开枪,是我……”
“你是……谁?”
“所以说是我,四季堂啊。”
我搬出了原本的名字,可是她却露出了疑问的表情。
“嗯,的确有叫这个名字的家伙,但那家伙今天有来这里来着?”
不是吧,记不住自己搭档的名字就算了,居然直接就把我丢在局里了……
我无力地垂下了双肩。
“那把刀是……那家伙吗?”
“那家伙在哪?话说,你怎么穿着那家伙的衣服?”
她终于察觉到我身上穿的是灵恐局的制服了。
“哈~所以说那把刀的主人是我啊!!”
“骗人的吧,那家伙?”
她把电击手枪收进了腰间,然后仔细端详着我。
“怎么了?”
——总感觉眼神有点可怕,对了,原来走在街上的时候,那些大叔的眼神就是这样看着我的。
“那个……口水流出来了”
我用低低的声音提醒着她,而她摆出了一副【喔,失礼】的表情,将嘴角的口水用粉色的手帕擦干净了,并且露出了一副严肃正经的表情。
“咳咳,诶多,是四季妹妹对吧……”
四季妹妹个头啊,我才不承认这种称呼。
“那个……怎么了?”
“记得你是住在男子宿舍的吧……”
“是这样,但为什么要问这个?”
嘛,的确是住在那里的,然后又怎么样?
“你看你现在这个身姿怎么回去呢?男人们都是狼,如果见到你这么可爱会把你吃掉的。”
“虽然这么说没错,但是一时之间我也没有住的地方……”
我露出了困扰的表情,月季却一副为我排忧解难的样子如此说道。
“这样吧,来我的房间如何,反正我的房间也有空闲,”
“是这样吗?那就得救了,但是为什么你要帮我呢?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那是……总而言之,看见有困难的人怎么能不帮忙呢,更何况我是灵恐局的一员,还是说四季妹妹不愿意?”
“没有……这回事,现在这副身体的话的确需要帮忙,谢谢你了,月季……姐姐”
我低着头把极不情愿叫的称呼说出了口,说实话,第一次这样称呼别人,害羞得连耳朵和脸颊都烧了起来了。
“嗯哼哼,以后就这样称呼我,不然的话不会回应你的哟。”
接着,她用更加羞耻的方式抱起了我,一只手抱着双腿,另外一只手抱着我的背部。
“那个……我的剑还在那里……的说”
我指着地上的毫羽切,这把剑我是绝对不能丢掉的东西。
月季把毫羽切挂在腰间,还是采用着公主抱的方式抱着我。
“我们要从哪里出去呐?”
“那边有一个出口是连通着后仓库的,所以说从哪里很容易就能出去。”
“原来如此”
——所以才从那个方向进来的吗?
仔细一看,月季实际上是一个不得了的美人,肌肤呈现出健康的白色,身上也散发出十分令人陶醉的清香,雄伟而又柔软的胸部也时不时触碰到我的手臂上。
我红着脸,但却不敢说什么,因为我这是光明正大地在对月季作出猥亵的行为,虽然以现在的身体完全没有说服力。
月季时不时双手会以上楼梯为缘由摸着我那小小山包上,但我以【同性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为理由,就视而不见。
再说,被抚摸的时候,一股麻麻的触感从我的xiongbu传到我的脑袋中。
不明白为何身体会变得这么敏感,这是变成女孩的理由,还是说……
仓库距离月季的家十分近,所以说用不了多久就到了她的家,她并不是住在灵恐局配发的宿舍当中,而是住在外面的一家公寓里。
公寓十分漂亮,尤其是内部,比起宿舍来说的确要大得离谱,墙壁也被月季装饰地十分漂亮,客厅用着极少量的家具却摆出了十分舒服的位置,空气当中还散发出如同月季身上那股淡淡的白兰花香。
实际上在阳台上也养满了白兰花,到底有多喜欢白兰花啊。
连同月季的EPS上,传来了那个老太婆上司的信息。
“对了,我还要回去报告,毕竟还要给你的事情保密,所以说暂时在这里等等吧,对了衣服就用妹妹的吧,尺寸的话应该差不多,那就晚上再见”
“哦,我知道了……再见”
原来这家伙还有妹妹啊,我环顾着四周,注意力被柜子上的照片所吸引。
“原来这个就是她的妹妹啊……”
照片是月季家的全家福吧,上面的女孩,如同现在的月季缩小版,和姐姐一样鲜红的头发,以及炯炯有神的血色瞳孔,站在月季的旁边牵着姐姐的手,露出着充满童真的欢笑。
旁边还站着两个脸上洋溢着慈爱表情的中年男女,恐怕是月季的双亲吧。
与之相比,我的家人——在很久以前就因为看不惯家族的纷争而远离了日本,在乘坐飞机的时候,飞机失事了整架飞机遗留下来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轻轻抚摸着毫羽切,这是父母唯一遗留下来的遗物,所以说这是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同时也遵循着父母的遗言,好好使用它,别让它生锈。
在那之后,在那之后……
“呜……”
我捂住了脑袋,因记忆的残缺剧烈的头痛使我大叫了出来。
“啊啊!!”
——冷静下来,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啊啊啊啊!!!”
发出了悲鸣般的尖叫声,我的脑袋终于冷静了下来。
“哈啊,哈啊,哈啊……”
力量,全部都用尽了,剧烈的疼痛使得我溢出了冷汗。
终于冷静下来了,头部的痛感也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