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张县令的一套骚操作,县里征兵的事顺理成章,直接起飞。
张角跟着张县令家的仆人去到了市中,在那里,满县的百姓都翘首期盼着。
他们迫切的想知道,那位济弱扶倾温良敦厚的大贤良师,到底是否遭遇了不测。
而他们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张角很快四肢健全地登上了市中的高台,与张县令并肩而立,一同向他们痛陈利害。
张县令稍微歇息了一会,总算恢复了一些精神。他又重新挺起肚子,拉着张角,扫视下方的百姓,高声道:
“本县,为什么要将这些贼匪的尸首吊起来示众?为什么要募兵围剿贼匪?这是因为他们抢百姓、劫贤侄!”
“惩戒围剿他们,就是为了让大家明白,对抗大汉、激怒本县、残害百姓之下场!”
“而今天,本县就要亲自予以伯凌贤侄别部司马的职位,令他招募乡勇,出兵剿匪!”
“伯凌来了,平乡太平了!伯凌来了,青天就有了!”
“来,贤侄,请!”
张县令一脸地意气风发,随后又用眼神示意张角也说两句。
张角接过话茬,清了清嗓子,当场就年了两句诗:
“苟利平乡生死以,岂因福祸避趋之!”
“贼匪,任何时候都要剿,不剿不行!你们想想,你带着妹妹,进了城,坐着马车还聊着天,突然就被贼匪给劫了!所以,没有贼匪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就这么简简单单几句话,满城百姓尽皆为之沸腾。
张县令一名命人在城外建造营盘、布置校场,一面又开始筹集粮秣军械,规划后勤。
不打听不知道,这张县令这一回属实是下了血本,不仅毫不计较价格地大量收购了粮草,还把县武库中八成的兵械甲铠都取出,以供应张角。
甚至,他还慷慨解囊,专门遣了人前往幽州买了二十匹战马回来。
战马在这个时代有着无与伦比的作用,价格自然也是极其高昂,堪称价值连城。
而对此张县令眼睛都不眨一下,大手一挥,二十匹上好的战马全都归给了张角的部队。
至于张角,也没有闲下来。
为了对日后的恶战做准备,他要头疼的事很多。
首先是兵员问题,县里虽然有不少青壮年踊跃报名入伍,但几天下来数量不过堪堪过了二百,虽然人数还在缓慢增加,但张角猜测,这个数字直到最后也不会超过三百。
这还是春耕结束、青壮年普遍有了空闲的情况下。
但张角原本的计划中,部队至少要保持四百至五百名战斗人员。
这个数量刚好是他这个萌新指挥官能统领的极限,也是张县令后勤供应的临界点。
可如果数量达不到这个数值,又会导致战斗力不足。
所以张角开始琢磨,是不是从自己家的护院和佃客中也招募一部分人来。
张角家的佃客数量极多,高达数百,但拖家带口、战斗力也不高,况且张角还需要他们给自己种土豆呢。
而张角豢养的护院——这帮猛男们可不简单,他们便是未来张角最倚重的亲兵与狂信者,是张角最为忠实的忠犬团队。
如果把一般士兵的武力定位在20点,那么这帮兄贵的战斗力至少高达60。
更重要的是,这帮护院还在张角的要求下,接触过书籍,识过字。这样一来,有了更多自我意识的他们都拥有远超一般士卒的思考能力。
但这帮护院的数量不多,堪堪五十人而已。张角还需要留下一部分人保卫自己家的产业。
最终在与妹妹张宝和张郃的商议下,张角决定,从护院中选出三十人,又挑选七十余名佃客,与县中招募来的三百乡勇凑在一块,组成了一支人数达到四百上下的部队。
在张角的计划中,这支部队将得到三个月的训练时间,三个月后,秋收时节,隐匿山中的贼匪必定会纵马出山劫掠百姓。
那个时候,便是张角出兵的日子。
......
县外的营盘在张县令的督造下很快就建造完成了。
于是张角也就没了赖在家里躺尸的借口,嘱咐妹妹张宝照看家里的产业之后,与三十名护院和七十名佃客以及张郃一同前往营中驻扎。
一般而言,汉代军制中每一百人是为一屯,设屯长一人;每五屯是为一曲,设曲军候一人。
如今张角手上共四百人,也就是四屯人马,理应有四位屯长,也能勉强凑出一位曲军候。
但一来张角手上的大多是萌新大头兵、他自己也并不是很懂军阵。
所以张角索性把曲军候的职位交给了张郃,令她一同管理三屯人马,又将自己带来的一百人交给了护院头子负责。
张郃从小便受过相关的教育,对练兵这一块驾轻就熟。她又在队伍中挑了几名强壮有基础的,命为队长、什长、伍长,每天带着队伍进行基本口令的训练。
护院头子的名字叫做程远志,身高八尺有余,体态健硕,虎背熊腰,看起来很有威仪。
他每天领着一帮小弟在张角家的院子里锻炼♂身体,所以对操练士兵也有所心得。
总的来说,张角的部曲中分工明确。
得到了正式任命的张郃顿时眉开眼笑,身为曲军候,她每天有数不清的事要向张角汇报。
于是每天除了操练的时间,其余时候小娘皮总是想尽办法往张角身上凑。
“司马~”
此时张角正挠着脑袋咬着笔杆盘算粮草的问题,忽觉面前一暗,抬头一瞧,发现是曲军候张郃钻进了他的营帐。
少女像只小狐狸一样闪进营帐中,又贼兮兮把脑袋探到营帐外左顾右盼了一番。她确认了这附近除了张角外就没有其他人,便露出了一抹更加贼兮兮的笑容。
少女拉上营帐的帘子,随后在张角的面前自顾自地脱起了衣服。
张角:???
“司马,到换药的时间了哦。”
张郃嘻嘻笑着,将卸下来甲胄叠放好,然后凑到了张角的身边。
少女这次倒是没有解开裹住胸口的绷带,不过仍然露出了漂亮如美玉般的大片肌肤。两只纤细的手臂伸开,向张角展示着自己。
手臂上的伤经过了张角与张宝的治疗,如今恢复的很好,伤口已快要结痂,现在是最后关头。
因为不想少女留下伤疤,所以药每天仍然按时在换。
“你要换药,去找军中的医匠便是,来找我干啥??”
“咦?可军中的医匠是男子呀?”
“你不是不在意这个吗!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
“可司马不也说过,郃是女孩子,一定要郃多多在意这种事的吗?”
张角的眼皮跳了几下,觉得自己有点搬石头砸脚。
他捂着额头,无力道:
“我记得军中好像已经没有药材了,我可能还要回家一趟取来才行。”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昨天宝妹回去的时候,司马不是嘱咐过令她带些药材过来的吗?算算时间宝妹马上就要到了~”
张角闻言,顿时大惊:“你怎么知道阿妹马上要来?”
张郃的眉眼弯弯,抱住张角的手臂,笑得十分狡猾:
“宝妹对司马多在意呀,每天恨不得时时刻刻陪着司马、恨不得和司马连体在一块,喏,郃统计了一下时间,大约再过三分钟,宝妹就该到营帐中了~”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另一位少女果然也钻进了张角的营帐。
少女手上提着药材,看见营帐中的景象,手里的药材啪得一下掉在地上,双目无神:
“我...是不是又来得不是时候?”
为了安抚妹妹,张角又废了好一通口舌。
好在妹妹还是那么善解人意,在替张郃换好药后,忽然想起什么的少女猛地一跺脚:
“糟了,被阿兄岔开话题,差点忘了大事了!”
“什么大事?”张角和张郃异口同声。
“阿兄,你之前不是说,要请公与姐姐一起来的吗?”
“哦,对唉,还有这回事呢。这几天事情多比较忙,我倒是忘掉了...不过不要紧,过些日子等清闲一下,我亲自去广平邀请她。”
哪知听了张角的话,张宝连连摇头:
“不行的!”少女眉头紧锁,从包囊中掏出一封书信交给兄长:
“公与姐姐遣人送了请柬过来,说是邀阿兄同去祝庆她的婚宴...”
“公与姐姐,真的要成婚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十二点之前码得出字来吧(Ŏд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