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医院,这是医院,所以不会有人死,不会有人死,不想看到别人死,不想自己也死。少年在此发出了希望的咆哮,然而事实总不会一如人意的。
一一味地自我欺骗,自我暗示着,少年在行走的前方几乎失去了走下去的勇气。现实恐怕从来不是自己渴望的。如果从现在远远眺望医院都可以感受到医院中浓重的血腥味,恐怕医院里所有的人已经遇难了吧,为什么会这样?
即使是象征着治疗和希望的医院都被下了毒手,平时喜笑颜开欢迎自己的护士们,虽说着装完全没有自己从书上看到的表侧世界的人们正式,但是她们热情的态度,以及一直调戏她们的男性魅魔医生却总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可现在他只看见她们双眼无神地在医院后部的垃圾堆搬运着尸体,双目中散发的只有绝望。
不一会儿一个看起来是军官样貌的人靠近了她们,似乎是清点了一下名册,接着拔出砍刀无情地斩下了她们的头颅。
这怎么能这样啊,那些军官是军方的人吧,现在来屠杀平民是什么意思?
不过,凭借着他天生敏锐的听觉他听到了什么。
“利维坦·博卡明萨大人的意志即是至高无上的,大家现在开始进行杀人游戏的统计,从医院到学校。我们总计杀了两千五百人,其中色欲魔王杀的人数是最少的,用那种方法杀死妇女和儿童,你懂得。那么颁布为鼓励奖。
暴食魔王吃掉的人数倒数第二颁布三等奖。。。”
少年不想再听下去了,现在他听到的是政府中鼎鼎有名的七罪,是利维坦·博卡明萨魔王手下的亲卫队,如果他们都来了,只能说明大屠杀根本是魔王本人授意的。
军营根本是个死路啊,那个卖报的小报童恐怕已经死了。死了,又有人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时候死了。我连父母的尸体的一面也没见过,我连报童那纯洁的孩子的尸体都没见过,我想还有救他们的希望,可我知道他们已经死了,如果当时自己拉着报童去学校就不会死了。他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纠结。
报童的红围巾,报童的长衬衫,报童的笑容像阴影一般附在他面前。
少年无法承受痛苦,睡了一觉,醒来时头发已然纯白。
他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他没有找到他们尸体的动力了,他走向了军营准备被人杀掉。
他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走着,直到他走着走着靠近了悬崖,掉了下去。
猛然间他惊醒了,不过下一刻他想就这样死掉也不为过。
然后他砸中了一辆马车上的一个人,他摔下去的分量显然很重,结果那个人被他仅仅是砸晕了过去,他倒是很奇怪自己为何没有死。
“公主殿下,你没事吧。”一个侍女样的人上前询问。
“额,头好晕啊,诶,为什么有两个你啊,比妮,旁边还有两个白头发的人诶?”
“公主殿下,您是被砸得眼冒金星了。”
“为什么是金星而不是火星呢?”
“。。。公主请不要老是问这种很拉低我智商的话,这边这位仁兄似乎想要亲生,结果砸在了你头上。。。”
“是这样么。。。看起来你的天赋还不错诶,这样吧,以后跟着我别自杀了。我这死老爸说好带我出来玩的,只不过晚上突然把我拉出来给我喂了超多黏糊糊的番茄酱,真是奇怪诶,现在看起来最大的收获就是你啦。”
“你叫什么名字啊,愿不愿意加入我们未来的魔王正义小分队啊?”女孩问道。
“可以。”少年被眼前的少女明媚的笑容所打动,选择了可以的道路。
少年在听到对话的时候内心顿时泛起了波澜。
黏糊糊的番茄酱?这是人血吧。公主殿下?这是魔王的女儿吧。自己可以凭借她来对这魔王进行复仇吧?是的。
可是这个女孩眼前是多么美丽啊,是不是要得到她呢?是的吧。可是要怎么爱她呢?自己已然走向了复仇之路,已然深入黑暗,那就伤害她,让她走投无路。这样就会有恨啊,恨才会有爱啊,书上是这么写的啊。是啊我的执念就是永恒的复仇,和永恒的正义。
从小时候我就想化身为正义,现在即使走上了复仇之路了。我还要坚持正义么?不用了,不择手段,只要将事情全部弄清楚就好。
“喂喂,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的名字呢?”
“你可以叫我哈里,阿道夫·哈里。”少年已经再也不能用原来的名字了,少年想到了表世界有一个独裁者名为阿道夫·希特勒,自己已然走向了对独裁者的复仇之路,那就叫阿道夫吧,哈里是杜鲁门·哈里的名字。因为自己的内心已然不是纯净的,发动空口无凭的冷战,那就姓哈里吧。
现在时间回到正在被遛狗的哈里的时刻,他被**吞噬的时刻,自己竟然又想起了自己的妹妹自己的父母,可怜他们的尸骨自己后来去的时候也只找到了父母的。妹妹的尸体,被路边的魔兽撕成了碎块。
他还找到了报童,报童死的时候还是那么的安详,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将要面临死亡的厄运。脖子上还挂着那条围巾,后来他捡起了着围巾,将它带在胸前,无论是春夏秋冬,都时刻提醒着他,生命来之不易,自己要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
不错要为所有死去的人讨回公道,因为罪魁祸首已经病死了,自己必须杀掉她的女儿,因为那也是罪魁祸首的杰作。这样自己才能安心抱着围巾去睡觉。自己决不能忘记自己的执念源于复仇啊!
正当菲丝和小风在边聊天边遛狗的时候,瞬间哈里·怪物出现了变化。怪物不再是怪物而是身形比原来大上数倍的哈里,他的拳头锵锵而有力,他的手臂精壮而无敌,一拳狠狠地向小风和菲丝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