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吗?
不,应该说我们都会死吧,斩月的眼神透着绝望。
一直以来,我过着独来独往的生活。
是谁改变了自己?真夜?真羽?还是把自己叫道办公室里谈话的老师?
总之,我的生命中诞生出了名为意义的东西。
直到现在,
即便只是一个小执事,至少这个一个月他都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那他就是自己很重要的人!
而现在,亲近的人又要再一次在自己的眼前死去什么的,
我,为什么就这么弱啊!!!
“不要!!!”
除了嘶喊,我还有什么办法啊!!
刽子手的气浪眼看就将小执事的脑袋分家了。
然就在这时,
黄昏的素空,一道晴天霹雳贯彻了云霄。
“轰隆隆!”
雷电交织的晴空,
覆盖着灰气的一道惊鸿划破了苍穹。
像是一副画一般,被人毫无留情的用钢笔戳破。
天空被撕裂出一道口子。
从这个口子中,夹杂在落雷中的黑色燕尾服从天而降,在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
接着,又是毫不犹豫的一拳,
灰色的气浪霎时被打得烟消云散。
“卡弗尔…叔…”
希望,终于来了。。。斩月悬在心头的石头渐渐落下,他昏死了过去。
“少爷,少爷!”
卡弗尔的出现让执事感受到了希望,但现在他更关心的是。
“拜托你了,卡弗尔大人。”
小执事拖着一条血带,狼狈的像主人爬去。
卡弗尔紧握的拳头,一手持着雷电,一手裹着灰气,他两眼怒视着前方。
“敢伪装成大小姐,不可原谅!”
“伪装?这真的是你的心里话吗?卡弗尔,”
面前的这个‘真夜’把巨剑往肩上一抗,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
“你肩膀上的纹章,可不是这么跟你说的哦~”
纹章……
由于被燕尾服遮住,自然什么也看不出来。不过从肩膀上传来的丝丝颤动,像是在告诫自己一般,面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主人。
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纹章。
通过给予纹章,家族不断扩大自己的实力。而接受纹章的人,也将拥有学习家族魔术的资格。
直系血清是没有纹章的,因为他们的地位是主人!只要主人动动手指,发动纹章。
传来的共鸣,轻易就能辨别出主人的身份。
但是现在,卡弗尔下意识的捂了下肩膀。
然后,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留情的!至少现在的你,绝不是我认识的大小姐!”
左拳与右拳的相互碰撞,照亮黄昏的超大刻印在天空展开,
复杂到极致的炫纹刻画出的超豪华的魔术回路,泛着丝丝的雷光,B格指数直线突破五万。
“格雷魔术·雷电侵蚀!”
一黑一白的两条蛟龙从刻印里探出了头,身子,以及尾巴。
它们一边盘旋,一边交织,将这一片刻画成了雷域。
随着卡弗尔的一声,
“落!”
蛟龙的身体扭曲在了一起,化为一束黑色的雷电,垂直的朝着‘真夜’砸了下去。
雷光散落,将世界打破一般,天空一下子变回了白天。
被雷龙砸出来的,面前只有一个陨石坑而已。
那么‘真夜’,是轰得连渣也不剩了吗?
不可能!
“后会有期,卡弗尔~”
爆炸产生的瞬间,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这一句。
仿佛,恶魔在耳边的呢喃。
她走了,但她绝对会回来的!
卡弗尔皱着眉头,周围一双双血红眼睛正在靠近。
结界被破坏了,栖息在森林里的居民们感受到了入侵者的气息。四脚蛇呀,三眼虎呀,象牙熊啊,各种森林的怪物都被吸引了过来。
不过也因为卡弗尔的气息太过可怕,它们只能远远的围在周围,吼叫着。
“斩月少爷!”
卡弗尔一个箭步冲到了他的旁边,轻轻的撩开了他的身子。
“撕、、、”这场面,他也是看得心里一阵悸动。
太凄惨了,全身密密麻麻的口子,特别是胸前的那一道,掺着血液的骨头都和肉搅在一起了。
他只能用刻印帮他止血,而伤口根本没有要愈合的迹象。
“卡弗尔大人,少爷怎么样了。”执事还在地上爬着,这个距离始终是爬不过来。
“我会尽力的!”
卡弗尔的眼神飘忽不定着,他看着地上被碎成五段的刀刃。
然后,
右手举起,向天空射出了一道金色的光束,“来吧,朵拉!”
现在时间应该是快接近中午了吧。刚收拾了包包的我一走出门口。天际,一个扇着巨大翅膀的烤鸡,很快就吸引了我。
可能是阳光太耀眼了吧,还是说会飞的烤鸡更能激起人的食欲。总之,在我眼里它已经定义为一只烤鸡了。烤鸡煽动着奥尔良烤翅,向白皇院飞过来。
「我开动啦~」流着口水,我呆呆的朝着朵拉走去。
不过,也随着龙影接近,我逐渐看清了。
躺在龙背上那两个奄奄一息的人是!
“少爷,斩月少爷他们……”
「别说了!」
我立刻打断了卡弗尔的话,
条件反射般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教学楼,然后一脚踢开了正在上课的某个教室的门。
“啊啦,真夜同学,这么粗暴可是……诶!”
女人似乎是想教育我两句,不过,我可是一点调戏的心情都没有!跟抢新娘一样,一把拉住爱硫就往外跑。
『哥?』在上课的真夜,发生什么了?脸上写着这么几个字。
「真夜你也来!」
我表情从未这么认真过,真夜马上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头。
『亚希,你在这儿乖乖带着。』
“好哒~”
然后,真夜也跟着我冲了出来。
学园的校医室。
大门紧闭,某间房里时不时就闪着几道金光。
大门上,急救室三个大字亮起了红灯。
而门外,我和真夜,卡弗尔,以及校长焦急的等着。
两个时辰,灯终于绿了。
爱硫穿着白大褂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
“我,已经尽力了。。。执事好好修养还能恢复,但斩月同学他,唉”她无奈的摇摇头。
『怎么这样!老师你救救他啊,求你了。』真夜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拉扯着爱硫的手。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幕氏家族的血清,是含着神器出生的。这也是伴随他们一身的神器,与主人的根源是连在一起的!一旦它要是碎裂了。。。唉”爱硫又是摇摇头。
“真……真……”病床上,响起了微弱的声音。
「我们在。」拉着真夜我快走到了斩月的病床旁边,然后门被默默的合上了。
两张病床,躺着两具木乃伊。一具已经睡死了,另一具则是翘起奄奄一息的手腕。
“真夜……”
他用干枯的喉咙发着声。
是要说遗言了吗?
既然如此,身体暂时就先换回来吧、
十字交叉与灵魂交换后,
「我先出去了。。。」
这么说了句,
我就轻轻带上了门,把房间留给他们两个。
「所以老头,我现在可以砍死你吗?」
我的镰刀已经好久没有见血了,现在想在这臭老头的脖子上索取。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如果情况实在不行,我可以把他送回去啊。”老头慌里慌张的躲避着。
「送回去?他都要死了,你就要把他送回去?」
“死?”
校长赶忙摆摆手,
“不不不,我没说他要死啊。。。”
「诶?」
“他失去了魔术的根本,从此以后,只能做个普通人了。”
爱硫老师除了摇摇头还是摇摇头,一副没救了的表情。嘛,在她看来一个魔术师突然间就变成了一个废人,这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吧。
「诶!!」
房间里的小剧场还在继续。
『斩月哥哥……』
真夜妹妹的眼泪夺眶而出,
『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真夜妹妹。。”
斩月将死之人的模样,缠着纱布的胳膊上只有几根裸露在外的手指,他有气无力的擦拭着少女脸颊的泪水。
“以后要好好听真羽的话啊,斩月哥哥,再也…再也不能保护你了。”
『不,我不要你说这种话!』
真夜的眼泪哗哗的流,
诶呀流慢点啊,斩月的手速要跟不上节奏了。
『我还有……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啊!』
“我也是啊,其实我……”
男方的眼神逐渐变成深情了起来。
『其实我也……』
男女嘉宾都涨红了脸,
接着,
又同时喊道,
『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啊!』
“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妹妹啊!”
。。。。。
阿…咧?
“你们一帮人,都贴着门干嘛呢?”
米言号正以秒速100米狂奔过来。
展着金色的羽翼,校医室的走廊闪着金光。
随之,不顾我们三个人用食指,
放在嘴巴上做着‘嘘’的动作,
她野蛮的喊着。
“快让开,魔法护士可麦要登场了!”
“姐姐车开慢点,脑袋要晕呼了。”
可麦的眼睛变成了圈圈。
不愧是凤凰,着实威猛,不可挡啊。
她一个蹄子踢飞了急救室钢制的大门,
三具还贴在门上偷听的身体,‘扑嗒’一下齐跪倒在房间里。
然后,就在房间里的气氛还停留在点点点的时刻;真夜的下巴,和斩月下巴张得老大,目瞪鸟呆的时候。
可麦被姐姐当成排球一样,扔了出去。
她被扔到了床上。
随之,少女毫不迟疑拉起了自己的左手袖口。咬咬牙,右手食指沿着手腕曲线的一个弧度,皮肤上就裂开了一道口子。
“斩月同学,你不能死啊!”
下巴能张这么开,真是帮了大忙了。
可麦的玉手高举在斩月的嘴巴上方,
金色的血液,顺着手腕滴落到他的口腔里。
再顺着喉咙,再流到了全身。
就如同触碰到高压电线的青蛙,斩月跟磕了药似得全身抽搐起来。
舍不得buff的伦家,拼死赶出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