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提亚特,圣利斯王国的王都,因为有三条河流交汇于此,交通便利,因而做为圣利斯的首都,是整个王国的交通中心,政治中心。
而在这个王国地下的地下,是一个规模庞大的中央地牢。千百年来,这里关押过无数罪犯。他们中上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下到一般市民,不过他们无一例外,都没有活着出过这座监狱。
而在今天,这位监狱迎来了一位重量级人物——国王,不,应该说是前任国王——约瑟夫十三世。
“哗啦!”随着监狱门的关闭,约瑟夫无奈地坐到了地上,脸上再也没有了那种自豪之情。
对于他,不幸中的万幸应该是,薇诺娜和她诞下的儿子并没有被自己的女儿关进中央监狱,而是被流放到了王都以外。
“我的下场大概是砍头吧!”约瑟夫自嘲地说道。
他当然明白自己做过哪些荒唐事,估计愤怒的人民很愿意看到自己的人头落地吧。
“唉,我真是个失败的穿越者!”他重重地叹息到。
没错,约瑟夫上辈子名叫郑信,是个平凡的二本大学生,来到这个世界也是采用了最原始的穿越方法,被路过无法刹车的特斯拉撞飞,然后就稀里糊涂地投胎到了这个世界,出生在了国王的家庭里。
按理来说,有人两世为人的经验,约瑟夫应该会成为一个贤明的国王才对。
确实,在他诞生的当天据说天降紫光,当时的人们都以为他未来必然是一代雄主,他在王子当时候,也确实贤明,然后当他经历那个事情而继位之后,他的所作所为让人们对他越来越失望,他似乎只享受国王的权利而没有履行国王的义务。
之所以造成这样的局面,一方面是因为他上辈子就是一个不思进取之人,大学期间更是把寝室当做睡觉和游戏的场所 以至于最后挂科了很多门课程。
另一方面,在这辈子,他本来打算当一个明君,但是经历那件事情后,他的日常大概就是吃喝玩乐罢了。
直到今天,被关进监狱,他才如梦初醒了。
“感觉就像一场梦啊!”约瑟夫无力地躺着床上,自嘲地说道。
他不是没有想过改变,作为一个曾经的现代人,尽管穿越前的记忆经过几十年已经特别模糊了,但他仍然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一个亡国之君的标准操作。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他仿佛陷入了流沙之中,越挣扎,就越是陷得深。
明天,明天就开始勤政,开始收拾烂摊子。他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催眠着自己,然而真到了第二天,又忘记了自己的承诺,开始新的朝生梦死。
现在的他,已经被强制脱掉了华丽的衣服,皇冠也被拿走了,只穿着普通的囚衣,十分的凄惨。
现在的约瑟夫很是理解历史上的刘禅和陈叔宝为什么要日日笙歌了。
果然,像朱元璋那种勤奋的皇帝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大部分皇帝都不过是自身权利的奴隶罢了,因此昏君易出,明君难求。
而约瑟夫就是知道自己昏君行为的一个“瘾君子”罢了,一边享乐,一边默默地等待着自己的“死期”。
“终于到了这一天了。”看铁栅栏,他望着出神。
其实,被推翻下台本就是在意料之中的,而他也准备好了迎接自己的惩罚。
因此,他特地想把女儿送出国家,以免之后因为政变而遭受牵连。
不过,真是讽刺,政变会这么快地到来,还是自己女儿领导的。
“克劳蒂娅,你看到了吗?你的女儿真的像你呢……”回想起女儿身穿银白色铠甲威风凛凛的样子,他居然欣慰地笑了。
“也好,既然她拥有领导反叛的能力,我想她今后也能顺利的领导这个国家吧!”
要说约瑟夫这一世唯一没有对不起的人,应该就是自己的女儿约赛琳了吧。
其实,在多年前,他还是曾经的王子当时候,和现在完全不同。
那个时候,他意气风发,决心要改变整个世界。
而在遇见了克劳蒂娅,一个金发大眼睛眼的丰满美人,也是邻国的公主,他发誓那是他两辈子遇到的最美的女人。
那个时候,他是多么的庆幸,自己能够投胎变成一个男人,一个国王,因此才能联姻遇到他。
明明是强制的一场婚姻,双方却又能够一见钟情,仿佛命运的安排一样。
在陷入热恋后,他娶了克劳蒂娅作为太子妃,他们很快就生下了一个女儿,也就是现任的公主——约赛琳。
正当他准备在政治上大展拳脚的时候。
不幸发生了,一场覆盖全国的瘟疫,很快让他的父母和妻子病倒了。
而自己作为穿越者,却也无能为力。
那时他才知道,什么穿越后获得金手指,然后**丝逆袭,走向人生都是扯淡。
在尝试各种方法都没法挽救他们三人的生命之后,在墓碑前,他的眼前逐渐失去了色彩。
他开始逐渐不理朝政,而这仿佛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等他发觉的时候,已经上瘾了,想再当一个明君已经遥不可及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从来没有忘记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从来没有冷落过公主。
除此之外,他还给予了约赛琳相当大的权利和一大便金钱,让她能够干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不过,最终居然是你吗?算是个好结局吧!”
回想到这里他再次笑了,自己终于可以从这场噩梦之中解脱了吗?唉,自己真是丢穿越者的脸啊!
不过,在砍头之前,他还有几件事情要做。
想到这里,他打起精神,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脸,起身来的门边,开始用力地拍打铁栅栏并呼喊。
因为自己的牢房位于最深处,因此过了好一会,狱卒才跑了过来!
“什么事!原国王!”狱卒不耐烦地问道。
“我想要纸和笔,可以吗?”面前一个小小的狱卒,昔日的国王低声下气到
“干嘛?”
“我,我可以写遗书吗?”他解释到。
“你……”狱卒眼神复杂地看了看这个男人,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等一会吧,我去申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