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中。
枯瘦的老者与浑身躲藏在漆黑披风下的来人相对而坐。
殷红的火漆章压在泛黄的信封上,枯瘦而干瘪的大手把信小心翼翼的托放在来人带着的漆黑手套上。
“此事牵涉众多,还请兄弟尽心尽力。也要早日留好退路!”
老者睁着浑浊的双眸,此时浑浊的双眸内迸射着精光。
信封被小心翼翼地收入黑袍内。
“大哥安心,此事若成,我等还是从龙之臣,无论那刀家多么权势滔天我等也能安然无恙!”
“此言差矣……”老者背着昏黄的烛火,来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事成之后你我最大的危险是那位……”
听闻此言,来人双眼微眯,“兄弟切莫多言!这可是要杀头的!”
“你我二人对彼此心知肚明,都是千年的狐狸在这演什么聊斋!”
“大哥莫要害我!”来人隔着地下室重重阻碍看着天空,“对那位而言京城哪来的秘密!这件事情本就上不得台面,此事当下绝不可谈!”
说完,来人不等老者多说什么,起身向出口走去,手握住门把手,突然间!
来人的心里警铃大作!
他惊恐地回头看向老者……
数道白色闪光穿过身体!
来人只觉得那里坐的人瞬间变得不再干瘪,不再垂暮!
无限的生机与潮海般的压力自老者的体内尖啸而出!
“你是谁!”
手套内弹出刀片!挥臂爆射而去,直指老者的头颅,此击必中!
刀片呼啸,穿过老者的头颅破开椅背不带半点血迹直直钉入墙壁!
来人瞳孔直接表演大地震,想转头逃去!
“咕!?”
大量的鲜血自黑色披风上的裂口喷射而出,手脚成段地带着慌张的血线逃离身体!
世界被上下一分为二!
为什么能看到两个世界?
来人难以理解眼前的景色,他的半颗头颅自眼睛处横飞向别处。
“有句话你说的不错。”老者的身体像个充了气的皮口袋一样鼓胀起来。
一双白皙的手从老者口中探出,然后是肩膀、脑壳、平 胸 口、腰腹、翘 屁 股、双腿……
老者的皮囊开始摊成一堆,难以置信的表情抽搐着,这玩意儿还活着!
之前被刀片射入的地方像网络延迟般射出麻辣锅汤和海鲜锅汤。
老者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这应该真的嗝屁了。
哼着未知的欢乐小曲,带着优美的华尔兹转向被丝线切成数段的来人,修长的手指舞动着扯出先前那封信。
“这破烂地方确实一般没有本王不知道的事,但这我确实不知道!”
来人的半颗……不,四瓣眼珠疯狂大地震!
这玩意儿也还活着……
“让我康康你们在淦神魔!”这光 腚的家伙在兴奋,已经boki了(究极大雾),这是他蹲了好久才吃到的超级大瓜。
随着信封的开启,王的肉体被丝线包裹,随着丝线的运动一件件酒红色华服覆盖在娇小的板上钉钉上,王冠自虚空中扣下,强大的气息,阴柔的外表,无敌的王!
“唔姆……”王眉头微皱,琉璃般的酒红色的眼睛流露出不满。
一脚踩碎来人的半颗西瓜,“真有怎么漂亮的女孩子也不想着留给我,眼里没有半点我这个王!该死!”
甩开粘在嫩脚上的海鲜锅汤,哼着家乡欢乐的小曲一路瞬移回了皇宫。
来人这下应该彻底死透了……
于是这个不是很长的故事就这样草率的从一道诏令开始了……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咳咳!
串味儿了。
十年又十年过去……
二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比如短腿小萝莉成长成肌肉御姐……
比如大陆南方赫伊隆沙漠边缘的游牧民族建立起一座城镇……
再比如赫伊隆沙漠中两位少女堪称历史级的汇合……
……
“内什么……这位侠女有话好好说……”司徒南只觉得自己这几天诸事不顺。
前几天家中大变,全家就自己一个人逃了出来,想着家里十五年前和沙漠边大雪山上的仙女有那么许些交情。
虽然是小事,人家不一定记得。
但说不定,诶,说不定人家是个念旧情的呢?
总得碰碰运气吧!
于是她带着仙女的信物——一个陶瓷娃娃的小挂件上路了。
她自以为万无一失,一切都打点好了。
只要不浪。
运气不是太差,到大雪山不就半个月的路程?
结果这人啊,一点背呢,喝凉水都卡牙缝!
就在快看到胜利的前夕,
直接栽在了离雪山脚下不过十里的地方!
栽的还十分憋屈!
你想想,你驾着旧马车,前面拉着快马,吃着火锅哼着歌儿,突然就被流沙给截了!!!
哼哼额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她运用平常偷鸡摸狗翻墙苦练出来的轻功从流沙里爬了出来。
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后怕,九死一生。
而且漂亮的女孩子运气一般都不太差,这不没爬走多久就遇到这破沙漠里的另一个活人,就是面前虎视眈眈的这位扛着门板的侠女。
侠女乌黑的长发齐臀流下,酒红色眼眸与略微勾起的红唇透露着些许邪气,抗着厚重玄黑门板的手臂遍布肌肉。
每一块肌肉都干练的充满着爆炸般的力量,但却不如画本上罗刹那般狰狞可怖,反而线条柔和,肤莹透光。
浑身裹在黑色袍子里,就露出漂亮的脑袋和扛门板的手臂,脖子上还带着铁质的项圈。
造型虽然奇怪,但是人长得确实漂亮,浑身上下带着野性的侵略性,自信而张扬,最主要的是满脸写着可靠。
但是呢,因为自己的突然冒头,导致侠女正在追捕的三米长的大沙漠蜥蜴钻地跑了。
这就很尴尬,毕竟侠女现在看上去挺饿的,而且看向自己的眼神越发的不对劲了起来……
而且老是盯着自己可爱的小肚子看……
看来那只跑了的蜥蜴是这位的预备晚餐……
得想个什么办法补救,毕竟自己细皮嫩肉,鲜美多汁!
要是人家起了歹意把自己就地吃掉那就完蛋了,好歹带着使命,要是连大雪山的仙女都没见到就被吃了那就哦豁了。
可要怎么办呢……
……
“跑了……”
就在司徒南胡思乱想的时候面前的侠女率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
“唔……”司徒南一时间没怎么反应过来,愣了愣神后意识到侠女在说什么。
“啊,这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如果……我……”
司徒南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侠女已经放下门板,那门板如平地惊雷砸的大地震动。
她双手撑着司徒南的肩膀,脸越来越近……
司徒南可以感受到对面炙热的吐息充斥自己的鼻腔,带着若有若无的莫名幽香……
酒红色的眼眸微眯,闪烁着危险的红芒,红唇微张开,香舌上抵着一边的虎牙,更加浓郁的幽香扰的司徒南面红脸赤。
啊,这!
她堂堂城主府的大小姐今天就要在野外沙漠被人物理意义上的吃干抹净吗!?
这好吗?这不好!
“人肉一般是酸的!我不好吃,真的!”司徒南满满的求生欲喷涌而出,毕竟人家看起来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唔姆……实践出真知,你好不好吃我可得尝尝才知道。”说着又靠近司徒南几分,整个身体把司徒南笼罩在阴影里,双手锁住小巧的脖颈和肩膀,乘着这小家伙愣神的时间,很快啊,他没反应过来!
扑倒在地!
“啊呀!”司徒南大骇!
“总会比破蜥蜴好吃的……”
听听这极度危险的发言,司徒南只觉得难受,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你一个实力强劲的侠女,偷袭欺负我一个16岁的小朋友,这好吗?这不好!
我劝这……唔!
剧烈刺痛传来,之后铺天盖地的麻痒感刺挠的心直痒痒。
发生什么事了?
一咬舌尖强行镇定,发现那家伙把脑袋俯在自己的脖颈,是肩膀被啃了!
这人来真的!日了狗了,得撤!
司徒家四字绝学,崩,撤,卖,溜!
现在就是使出后撤步的时候!
在强大的求生欲下司徒南开始疯狂挣扎,用拳头打,用脚踢,用各种巧劲试图表演攻守交替。
然而……
理想不错,现实却骨感的离谱,每次她把对方翻身压下去对方都能马上压回来,而且一张小嘴一直咬在一个地方吸她的血!
淦!
这是属狗呢还是属蝙蝠的!
司徒南现在不太能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她已经开始有些头晕目眩了,再被吸下去自已肯定就得嗝屁在这了!
“淦,停……手!”
司徒南眼前的世界充斥着白色小虫子(飞蚊症),视野边缘开始泛黑……
再这样下去就真得挂在这儿了!
可是……
对面根本不是她这一层次能对付的人。
在司徒南的带着酸爽的绝望中。
时间流逝……
终于,
司徒南没有了抵抗的力气,像条死狗摊成一团。
真.一滴都没有了!
而在司徒南意识模糊到昏厥的时候,她感觉到面前的侠女终于松口了,
可是他已经没有一点力气,要不然一定给对面一个大嘴巴子。
血腥气随着对面的呼吸越来越近,一张红唇贴了上来,炙热的热情带着什么渡进自己的口中,入腹便是一股温热的能量……
怎么能在这时候占我便宜呢……
随后腰间的陶瓷娃娃好像也被人拿了下来。
这可不行了!
这玩意儿要是真的没了,那就连翻身的唯一机会都没了!
“给我……”
挤出最后一丝丝力气!
是要拼个鱼死网破吗!
然后!
司徒南晕了过去。
侠女看着面前这位晕倒的少女只觉得有意思,一只手在两团肉球处掐油,另一只手却在把玩了那个陶瓷娃娃……
……
过了好一会,
“好久不见……”
……
目前可公开的情报:
1.这个板块看心情更新,一般记载一些我懒得写在正文而且对剧情没什么大影响的设定或解释。
2.老者和来人目前没有名字,因为作者起名癌而且他们是炮灰。
3.作者其实并没有设定好王(实力天花板守门员)的性别。说不定是扶她。
4.这个世界女女可以生孩子,第一对有孩子百合是梅菲斯特和亚利加德。
5.封面是作者画的,丑的离谱(来自写作部长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