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轮转,正直炎日。
仿佛烤箱一样将世界化作蒸笼,其中不乏有火龙总是动不动放火烧山造成的温室效应,闷热感就连魔物捕猎的兴趣都兴致缺缺,找到阴凉的地方避暑。
就连一些在湖泊喝水的魔物喝到的都是温热的河水,一些长相奇特的鱼类要被煮熟了一样翻白着肚子在湖面上吐着泡泡。
有的魔物会按耐不住炎热的炙烤而直接跳入危险不属于陆地的忽视,总比活生生的晒成肉干要强。
一些猿形生物躲避到树木之间,躲避猎食者的同时躲避炎热,犹如世界最不待见的一方,只有四处逃窜的命运,但他们总能聚集在一起拿起算不上武器的树枝抵抗,顽强的不像话。
却是这个时代依旧没有多大变化。
巨龙翱翔肆意俯瞰在威慑下瑟瑟发抖的弱小生命,弱小的是生物只有四散逃窜才有在巨龙随意一口吐息下活命的机会。
巨龙就像是残暴的君主,弱小的生命支配成为被压迫的平民。
这就像是一座金字塔,巨龙站在金字塔的顶端,而它们则俯视着不断像样往金字塔顶端攀爬的生物。
因为你要是放弃了攀爬这座金字塔,就代表着你放弃了最后活下去的机会。
在巨龙的统治下这种趋近于原始的优胜劣汰展现的淋漓尽致。
出于金字塔低端的生命被更强的生物捕食,还有更强的生物捕食牵着,但是最后都无疑会被巨龙再次捕食,这就像是一个循环。
但显然这个循环从某个地方已经断掉了循环的卡扣,而这个缺陷也必将会被补齐,化作真正的生态循环。
嗷吼!
巨龙的身躯笼罩下一片巨大的阴影,就仿佛是压在其他生物心口的大石,嘶吼着宣誓划归占领的领地。
比起这遮天蔽日的身影,一阵嗡嗡让人烦躁的声音只会显得相形见绌。
嗡嗡!
循着这倒微弱的声响,视线挪到一头正在树下打盹的狰狞魔物身上,近三米的身躯比起巨龙来说当然显得渺小,可比起趴在起灰白鬃毛上的一只拳头大小,像是一片片铁块拼凑成的虫子,就连甩一甩尾巴驱散的心情都没有。
其像是针管一样的嘴巴扎在厚实的皮毛上,还不如与猎物厮杀时被利爪划破的皮毛受到的伤痛,尽管感受到血液在被吸食,可这像是湖泊中的一滴水,即便是溅落,也会不以为意吧。
只见一只拳头大小的纤细生物趴在这头打盹的魔物身上,如果不是震动着如铁片一样沉重的翅膀,都很难以发现这只站在大象脚上的蚂蚁,只会显得滑稽可笑。
伴随着它翅膀的震动,发出不刺耳,但绝对会令人烦躁的声音。
“噗呼呼呼!”
正在打盹的魔物抖了抖耳朵,被烦的实在不行才晃动两下尾巴随意的驱赶。
嗡嗡嗡!
这只会让这只贪婪吸食着血液的小偷更加猛烈的吸食,填饱已经胀大到体型一倍多的肚子。
嗡!
一阵嗡鸣后。
这只始祖一样的蚊子终于停止震颤翅膀的动作,见耳边的噪音消失,打盹魔物甩动的尾巴也是垂落下来。
咔嚓!
咔嚓!
犹如金铁交鸣的声音响起,仿佛将一块块薄如蝉翼的铁片掰断,炒豆子般接连响起,不过放在这片浮躁不安的丛林中仍是不起眼的声音,甚至都不会被人多注意一下,谁又会去在意一只一巴掌便能拍死一大片的脆弱的东西呢?
伴随着一声声炸响,这只像是被铁甲包裹的始祖蚊子终于像是重获新生般,沉重的翅膀撕裂开一道缝隙两只轻盈的翅膀挣扎而出,八只包裹在铁足里的脚一只只挣脱牢笼的束缚,脊背的壳甲崩裂开一道足以用拥挤出的缝隙。
呼嘶嘶嘶!
尾巴里积蓄的血液提供了充足的蜕皮的能量,在整个灰棕色的身体蜕壳完成后能量消耗殆尽。
它唯独保留的也只有那如铁针一样能够卷曲的嘴巴了吧。
饥饿感让这只刚完成蜕壳的蚊子通红的复眼闪烁起猩红的光芒,那是对血液的渴望,褪去铁甲一样的外壳,换来的是虽然脆弱,但移动迅捷的身体。
嗡嗡嗡!
更加饶人的嗡鸣让这只指向安静打盹的魔物不断的扑扇起耳朵,如鞭子一样的尾巴抽打在身体上,希望能这样驱逐走这个血液的小偷。
然而在灵活的躲避下,这只已经蜕壳的始祖蚊子成功附着到这头魔物身上,尖锐的嘴巴挺直宛如最锋利的针管刺入魔物厚实的皮毛,而这头魔物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温暖的血液入腹,对于血液的小偷而言,它们可不知道竭泽而渔的典故。
肉眼可见的,这头打盹的魔物不仅仅是血液,甚至血肉都在这一刻开始萎缩,暴露出其突出的脊骨,活生生就宛如瞬间变成一副皮包骨头,也只有两颗凸起不满血丝的眼睛突然睁开还能证明它还在苟延残喘的事实。
麻痹神经的毒素知道这头魔物快要死亡的最后才反应过来,本想反抗,可被掏空的身体就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消失了。
**注:这就像是当你被蚊子叮咬的时候没感觉,感觉到痒的时候蚊子已经扬长而去**
等到这只始祖蚊子拔出针管一样的口器时,覆盖上灰白皮毛,增加了防御性的厚实脂肪,膨胀到婴儿大小的身体却丝毫未能影响起灵敏的飞行速度。
猩红的复眼倒映出一切出现在视野里的生物,对血液的渴望让它马不停蹄的寻找下一个猎物。
被捕猎者变成捕猎者,谁又能说的清呢。
独留下一具在这片森林里丝毫不稀奇的枯骨,最后被几根从树底抽出的根须,整具骸骨又如循环般化作土壤的养料。
每个时代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主角,却不免总会出现属于主角的敌人。
像是套路,又无可避免。
.........
第二天。
睡到太阳透过窗子晒屁股是佐秋然一直努力的目标。
“呼!我这是...头,疼疼疼,好熟悉的感觉!”
佐秋然猛然睁眼,半个身子探出床铺,后脑勺呛在地砖上,疼的要命,一大早就被自己设定准时的生物钟叫醒,即便是被一棒槌敲懵还是准时醒来。
在他为自己设置生物钟,每天早中晚都是为希尔芙这个孕妇准备食物的时间,全职煮夫做的自律的可怕。
就是这后脑勺上熟悉的痛感让他不免怀疑到自己是不是又被家暴了。
分明都做的这么完美了,还有没有天理啦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