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的置物柜,我居然第一次有了武侦高的一切都是防弹的,真好啊.....
啊,置物柜!此时的你看起来是如此的可靠而又值得信赖。
喀拉!
我打开了置物柜的门。
啊咧?这个是...?
平时理应空无一物的置物柜里面,居然摆着两个蓬松的坐垫。
成双成对,并列排在一起。
这...什么时候出现的坐垫?
为什么还是两个?!
不行,槽点太多了,我还是先闭上嘴巴冷静一下。
“金次!快来帮我!不然的话——”
阿拉,阿拉,这个娃娃音听起来依旧是如此的充满了魄力啊。
但是,谁管你啊。
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我就在你的身上开洞!”
无视这只粉红色幼狮的怒吼,我自己自的走进了置物柜,安定的坐在了那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坐垫上。
喀拉...
轻轻地关上了门。
这下子...可以安心了。
在这片狭小的黑暗空间之中,竟然给予了我如此的安全感。
就好像儿时回归母亲的怀抱一般,让我感到无与伦比的放松和安定。
嘶...果然还是有点凉啊。
后背冰冷的触感透过衬衫迅速传达到了皮肤上,让我有点想打寒战了。
“对了,这里还有一个坐垫来着。”
余光无意间扫到身边另一个坐垫,心中冒出了一个好主意。
“嘿咻。”
拎起另一张坐垫,稍微揉搓一下使其更加松软,把它平铺开来贴在了身后的位置。
然后轻轻地靠在了上面。
“呼......”
那松软的触感还有那点点温热,让我发出了舒心的呻吟。
这下子,靠垫就完成了。
虽然这么使用坐垫有些失礼,但好歹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吧。
砰、砰、砰!
咔铛、咔铛、咔铛!
刷刷、咣当!
轰隆隆!!!
总觉得,这已经不是两把柯尔特M1911和一把日本刀能发出的声音了。
虽然对外的情况很好奇,但考量到我的小命问题,果断还是呆在里面最安全。
万一被流弹卷进去该怎么办?好奇心可使用会害死猫的。
听着背后那宛若第四次世界大战战场般的背景音乐,让我难以自制的感慨起来。
——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了?
什么!你问我第三次是什么时候?
你是笨蛋吗?当然是白雪和亚里亚第一次碰面的那个时候啊。
总之...还是希望白雪能在时候修补好吧。
明明一开始的气氛还不错的,会演变成现在这个状况...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那天捕获<魔剑>,并且把她交给审问科的缀梅子老师。
虽然是敌人,但缀梅子那句【看起来她很有欺负的价值】。哇啊!那个诡异的笑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过。
有点担心那个<魔剑>会不会蒙受一生的心理阴影了。
紧接着,在亚特希雅杯的闭幕式亚鲁卡达上。
白雪第一次抛头露面登场表演了。
虽然还是那么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
并且还是被亚里亚【既然都违反两次了,那再违反个第三次、第四次还不都一样!】这样子怂恿,最后自暴自弃点头参加的。
但白雪终于能凭借着自己的意愿去做想要做的事情了。
真好啊!能够在亚鲁卡达的拉拉队中看到白雪的身影......
我是没怎么仔细看,那两座高耸的富士山不断跃动的场景对我而言还是太刺激了。
或许白雪在舞台上舞动的身影已经足够迷人,但还有比那更加迷人的.......
我清楚的——
——你,不再是<笼中鸟>了。
或许现在还只是提心吊胆的在笼子边飞着,但你已经学会了煽动翅膀,挥动起那对美丽的红莲色双翼...冲出了牢笼的禁锢,做出了自己的抉择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
我相信。
这仅仅是一个开端,以后白雪也一定会做出第五次、第六次、乃至上百次无数次!
她想要去做的事情,并非星伽的意志,而是自己的意志!
就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样......
于是,那一天的亚特希雅杯在砰砰的枪声中圆满落幕了。
<魔剑>的事情解决了,白雪的问题也解决了,简直就如同剧本中的Happy End一样完美。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有些空虚呢?
麻衣......
你不在呢。
哎呀哎呀,人可真是一种贪婪的生物。
由于那家伙不在的原因,我还是贪心不足的觉得不够满意呢。
混蛋!明年的亚特希雅杯,就算是用绑的也不会让你再缺席了!
额...如果我能打得赢的话。
不管了!到时候一定叫上亚里亚还有白雪一起上!
总之,先收拾起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我们在学院岛的家庭餐厅上举办了庆功宴。
因为成功捕获了<魔剑>的缘故,香苗女士的刑期一口气就锐减了不少年。
亚里亚对此自然相当的高兴,就很大方的表示这一顿饭由她请客了...
我本来还以为贵族之类的庆功宴...会在高级饭店什么的里面举办,结果只是这么一家平淡无奇的家庭餐厅。
于是出于报复,我就点了一份店里面最贵的牛排套餐。
就在我无聊的等待套餐送上的时候,白雪向我和亚里亚坦白了一些东西。
原来那一天我喝下去的药是亚里亚买来的啊......
这么说来的话,我的确有在亚里亚面前无意中提到过<特浓葛根汤>的事情。
就是稍微提到了一下子,居然就被那家伙给记住了。
呵呵...亚里亚在某些方面上意外的纤细呢。
白雪对于她把亚里亚的功劳揽到自己身上这件事相当愧疚,郑重其事的向亚里亚道歉了。
而亚里亚也在此时发挥出了过去不曾见过的贵族风范,很大度的让白雪不要放在心上。
真是可喜可贺。
这样子一来就连白雪和亚里亚之间的矛盾也解决了......
...就在我因为这个暂时安下心来的时候,亚里亚接下来的发言又瞬间让我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无视周围众多的武侦高学生还有服务员,这么说——
——【白雪,你也来当我的奴隶吧!】
请你稍微看一下气氛好不好啊,亚里亚大小姐!
周围人看过来的那个微妙眼神好糟糕,真的太糟糕了!
紧接着完全没有理睬周围的气氛,自顾自的把话题进行下去。
怎么说呢...
大概的主旨就是这次作战的成功是大家通力合作的结果,所以我们应该需要更多的同伴,因此...白雪你来当我的奴隶吧!
这是一件好事。
因为过去是Aria(独唱曲)的她,似乎在这所学校里学到了同伴的重要性啊。
但是——
——你正经点说同伴或者是队友不就好了吗?!
奴隶制什么的早就废除了哦,现在大家听到这个词似乎只会联想到什么糟糕的东西。
话说,到底会联想到什么啊?
最终,对这个提议还踌躇不决碎碎念的白雪...在亚里亚祭出了我的宿舍钥匙卡这张王牌后,当机立断就答应了。
我当时吓得从座位上跌了下来。
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筹码要我来支付啊??
你们两个人就不能听听我这个当事人的意愿吗?!
额...亚里亚,请把双枪收起来。
就这样...在她们的欢声笑语与我无言的泪水中,结束了这场庆功宴。
这之后自然是回归了暂时的平静,大家回到了我的宿舍。
然而,这可贵的安定时间...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白雪又莫名其妙的进入了<武装巫女>模式,与亚里亚展开了新一轮的战争。
呼呼...龙卷风和地震,到底哪个会更强呢?
兴许结果出来以后,还能成为地理学上的一个大发现。
这,就是我现在所在防弹置物柜里的原因了。
这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吗?!和一开始有区别吗?
白雪这个家伙...什么都好。
就是这个<武装巫女>模式...太让人无奈了。
这个大概已经是绝症级别的玩意了,想要改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但你好歹把那个危险的开关告诉我啊,我一定好好去预防!
对这件事心灰意冷的我,放弃了挣扎...无力地把脑袋靠在了背后的坐垫上。
至少...让我祈祷吧...
祈祷着......我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我阖上双眼,打算去享受我这短暂人生最后的一段静谧时光。
.........
......
...
嗅嗅
嗅、嗅嗅、嗅嗅
哪来的味道?
大概是闭上双眼后,其他感官被加强了,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好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不对,我绝对闻到过这个味道。
再集中注意力闻闻看。
鼻翼一张一合,我紧闭双眼皱起眉头,一边努力回忆、一边全神贯注的寻找起香味的来源。
味道很淡...
应该是很久以前留下的,而且味道本身也并不浓烈...
这么说虽然有些奇怪。
但是远山家世世代代的嗅觉都很灵敏。
不管是祖父还是大哥,亦或者是我这个远山家的半吊子,都有这么一个共同的特性。
麻衣过去还吐槽过我,【你干脆叫远山犬次好了~】
味道的来源是...背后吗?
在我背后的东西,只有一个...
坐垫!
我好像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猛的睁开了双眼,把靠在身后的坐垫刷的一声抽出来。
.........
望着眼前藏青色的坐垫...我陷入了沉思。
要做吗?
真的...要这么做吗?
......
啊啊!不管了啦!
我一口气把脸埋进了坐垫,用鼻子不断地深吸气,把坐垫与脸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吸吸吸——嗅嗅嗅———
一名男子高中生把脸塞进坐垫里,一个劲的吸气...
这...看起来简直就是个变态啊!
不!这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变态了!
被人看到了绝对会毫不犹豫报警的那种。
反、反正现在也没人看见。
我只是要调查清楚这香味究竟是什么而已!
我一方面用着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让自己的变态行径合理化,另一方面也没有放弃思考...
这个感觉,这种温和淡雅的格调...似乎是、似乎是......
...兰花。
原来如此,是兰花啊。
怪不得这么久都没分辨出来。
过去大哥也教过我一些关于香水还有花香的知识。
其中就有提到过兰花的香味,用中国的一句古诗来概括便是——【久坐不知香在室,推窗时有蝶飞来】
额...我记得家里应该没有养兰花啊。
别说兰花了,在这硝烟味遍布的武侦高中...想找到一位养草的都困难。
等一下!难、难道说...!
此时我手中拿着的似乎不是一张坐垫,而是一颗即将爆炸的原子弹。
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宛若上面通了高压电,反射般的把坐垫丢到了一边。
“该、该不会是上次,麻、麻、麻、麻衣坐过的坐垫吧!!!”
我发出了仿佛目睹世界末日般的绝望惨叫...
其声音之大,让我担心会不会被身处战场中心交战的亚里亚和白雪听到。
我...远山金次。
躲在一个封闭的置物柜里面,把脸埋进跟我同岁的青梅竹马坐过的坐垫里,大口大口地吸气......
这谁啊!?我要毙了他!
我都忍不住想要对自己开枪了......
“啊...本来以为只有这里是唯一的安身之处了,没想到居然还掩藏着这么大一颗地雷。”
我单手扶额,说出了为时已晚的悔过心声。
总之...先道歉好了。
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麻衣的名字,把手指放在拨号键上。
过程一气呵成,不带半点停滞,好像操练这一动作无数遍...
“......”
到了这最后的时刻,我却停住了。
无言地、默默地注视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个名字。
麻衣......
该、和她说些什么好?
心中有一直有一缕阴霾萦绕着...
——我吻了白雪。
自大哥的沉船事件以来,第一次因自己的意志进入了<HSS>...
...而且对象还是白雪。
虽然是为了打败<魔剑>拯救白雪,但我终究还是干了。
我居然对自己的青梅竹马做了这种禁忌的事情,这样真的好吗?
真的...可以被允许吗?
麻衣知道了以后,会怎么看我...
我啊,害怕了。
害怕她再也不回到这个宿舍,再也不来厚颜无耻的蹭饭,再也...不会在那个沙发上美滋滋的安睡了。
我又陷入到自己给自己出的谜题之中了。
不知不觉中...我似乎被那家伙给耍的团团转了。
关于这个谜题的答案...我不知道。
明明我就是出题人,结果自己反而是最苦恼于答案的那一个。
何等的讽刺,多么的可笑啊...
【不对,这个答案你是知道的。】
哈哈,开什么玩笑,我要是知道...还会这么狼狈了吗?
【为什么不肯承认呢,你是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个答案的。】
抱歉,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是吗?明明就有答案的。】
给我闭嘴!答案...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存在的...全部的答案...都在那时候出来了...你,绝对不会忘记。。】
.............
我不再反驳自己了。
是的,我知道那个答案的。
最近,一直以来困扰我的几个问题...
...答案统统都在那一瞬间想明白了。
但是那个答案或许还是太过于虚幻,连我本人都难以置信。
明明就是我自己想出来的结果,然而我却难以承认。
但是——
轮到即将就要去面对的如今。
这个时刻...我想通了。
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哔——
我按下了拨号键。
——嘟——嘟——嘟——
从听筒中传来了等待通话的声音。
“莫西莫西,请问是哪位?”
电话接通了,我再次通过听筒听到了那边她的声音。
总是这样子通过电话来联络,有点莫名的寂寞呢......
“是我啦。”
“哦~是金次啊,这么晚了还联络我有什么事吗?”
“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想打个电话聊聊天而已。”
“哦~~~?”
麻衣一直以来给人懒洋洋印象的声线,故意被俏皮的拉长了...
这家伙...估计又在想什么有的没的了。
每次麻衣这样子拉长音,后面铁定隐藏着什么奇奇怪怪的坏点子。
偶尔会想要恶作剧一下,她就是以这样的。
“没想到,不得了的王子大人居然还会寂寞啊~不去陪你的公主真的合适吗?”
这种意义不明的的调侃让我的眼角一抽。
什么鬼!?
王子是个什么?公主又是个什么?!
反、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从那混蛋不怀好意的语气里就能听的出来!
“抱歉,我不明白你所谓的王子还有公主是什么。”
“呼呼...你肯定明白的。”
我不明白啊!
“抱歉,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切...直接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听筒的那一头,传来了很小声的碎碎念...
虽然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到了啊,喂!
“好吧,我直接挑明了说。现在你不是应该好好陪白雪说说话吗?”
抱歉,她现在正在世界大战的中心,请原谅我的无能为力。
毕竟我还不想被流弹击中,成为史上第一个被自己委托人杀死的保镖啊!
“额...那个,她那边有事情要忙,所以现在我自己正一个人。”
正忙着战争。
“忙啊...也是,星伽那一边可能会有不少事情要去忙活呢。”
又是星伽吗...?所谓的星伽究竟代表着什么?
生平第一次对白雪的老家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怎么会有这么多不成文的规矩...
“嘛,星伽那边不需要太在意。正好我也些问题想要问你。”
麻衣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考,把我的注意力又牵引到麻衣即将问的那个问题上来。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一定要如实回答哦。”
“啊,一定、一定。”
“金次...这次亚特希雅杯,开心吗?”
“.......”
一时间,我语塞了。
实际上在刚才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就已经想过无数种可能的问题。
和魔剑的战斗细节啊,白雪的问题是如何处理的,或者是白雪和亚里亚的关系现在怎么样了......
但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麻衣居然会问这种问题。
开...心吗?
我,有好好地享受过这次亚特希雅杯吗?
一时间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在脑海中闪过...
麻衣的离开、与白雪一起陷入过去的泥沼、成为白雪的保镖、被亚里亚强制练习空手入白刃、亚特希雅杯盛大开始、赶走了亚里亚、和白雪看烟火、大家合力击倒<魔剑>.........
总感觉,开心的事情并不是很多啊!
让我足以抱怨的实在是太多了吧!要是一件件挑出来说,或许会演变成我对麻衣的单方面诉苦大会。
但是...心中似乎有那么一点决定性的不同。
似乎,很轻松?
“不算糟糕。”
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过着和我所渴望的平凡生活相距甚远,甚至是完全相反的喧闹日常。
按道理说我应该会很厌烦的才对啊...
应该对这种情况打心底的感到讨厌,并且想要尽快的结束它。
然而...我居然开始逐渐适应这些了。
“真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
麻衣...你......
她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真挚,我能清楚感受到这句话中饱含的真情。
她是真的...没有半点谎言,发自真心的为我高兴着。
我甚至能够想象到听筒的那一边,麻衣此时脸上挂着的欣慰笑容...
“怎么说呢,一开始我还在担心。自己走了以后你会不会感到寂寞。”
喂喂喂,你以为我是哪里来的小孩子吗?
“毕竟金次你总是摆着一张阴沉沉的脸,也不怎么爱笑...好像罐头里面的咸鱼一样。”
哪有那么夸张!?
我是知道自己阴沉男的绰号啦,但这么讲是不是太无情了点。
“也就在聊天的时候偶尔会笑一下...”
麻衣的话让我无法反驳。
正如她所说的一样,在大哥的那件事以后...我的确很少笑了。
“或许你自己无所谓,但是你知不知道——”
“.........”
从刚才开始我就没有说过话,仅仅是这样静静地听她说着。
“——我很担心你啊。”
原来...我的任性...
...一直以来都被她看在眼里了。
因为受到了伤害,所以固步自封,甚至还伤害到了身边重要的人...
超难看的啊。
如此丑态的我,居然还曾对她许过一定要保护她的诺言。
...这不是,一直在被她保护吗?
“谢谢。”
没有别的话能讲,我甚至还觉得自己连说这两个字的资格都没有。
“咱俩谁跟谁,这话还是留着对白雪说吧。她可比我操心多了...”
果然,白雪也是这样的...
她也一定...在暗地里担心着我。
唯一毫不知情的人,却是我这个当事人。
“恩,白雪...她......一直都那么关照我。”
现在想起来,白雪为我所做的,不都是她对我担忧的表现嘛。
“是吗?这一点倒是一直都没变,现在...不是坚强多了吗?这可都是金次的功劳哦!”
我...的...?
听到这里,我暗自摇了摇头。
“才不是我。我仅仅是打开笼子的那个人,张开翅膀冲出牢笼的那个人是白雪。”
“你也不需要太谦虚嘛,她敢于振翅的勇气...很大一部分可是你给予的哦。”
或许就是这样的吧。
但我依旧不肯承认那是我的功劳,因为最终给予白雪勇气的不是现在的<我>,而是那个进入了<HSS>的我啊...
正常状态下的我,仅仅是一个E级吊车尾武侦。
“这一次,不是干得相当漂亮了吗?”
我保护了白雪,实现了自己对白雪许下的【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诺言,同时也完成了麻衣对我的嘱托...
是我可以拿来拍拍胸脯足以自豪的成绩了...
但,久远的过去...儿时的我曾发誓一定要完成,现在却快要被我遗忘的那是诺言。
她是否...还记得,还会不会再相信...相信那么一次...
蠕动嘴唇,我问出了那个苦涩的问题。
“麻衣,你还愿意...再相信一次...我的那个诺言吗?”
不管答案怎么样,我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毕竟,会被忘记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哈?!你在开什么玩笑?这当然不可能啦。”
这、这么果断的就否决了啊!
一口气诶!好、好心痛...
这不可置否的语调,让我很伤心。
“不可能会有再次的——”
我明白。我明白...求求你就不要再补刀了。
真的...快哭出来了。
“——因为我一直以来,都相信着你。”
我就知道...反正...就....
诶?!我、我出现幻听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半信半疑,失神的问出了这句话。
“我说我,一直都相信你啊。”
..................
呼吸按下了暂停键,思想好像被TNT所引爆...
这样啊......
...她从未怀疑过。
不曾怀疑,怎么会有再次。
——噗通——!
——噗通——!
——噗通——!
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血液好像脱缰的野马在身体里狂奔疾驰......
好热...是通话太久手机发烫了吗?
奇怪,脸好烫...!
嘶——!不止是脸,体温也上升了!
这种奇怪的状态又来了,与<HSS>很像,却又绝不是<HSS>...
啊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前段时间发烧留下来的后遗症了。
平常心,平常心就好...
话虽这么讲...
还是难以平息这狂乱的心跳,狭小的置物柜里面,回荡着的心跳声是如此清晰。
无法平定,单也无所谓啦...有比这更加重要的东西...
我现在终于可以肯定下来了,那个答案的正确性。
“恩!肯定不会让失望的——”
没错,就是这样了。
“你以为我是谁啊!!!”X2
诶?什么情况?!
短暂的沉默之后...
“...噗!哈哈哈哈哈!你居然真的说出来了啊,哈哈哈!”
传来了她好像忍耐了很久的欢快笑声。
估计她现在一定在床上笑的滚来滚去了吧。
混、混账啊!我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超、超级羞耻的!
不过,的确...
“超搞笑的呢。”
超~中二的,我自己都受不了了。
我对着听筒,像个白痴一般...
很开心,很开心的笑了。
没错的,时间似流水...
流走了就是流走了。
就算是再怎么想要去挽留也没有半点可能性。
即便自己付出最大的努力妄图去修补,得到的结果...也只是与过去似是而非的伪物。
想要回到过去的美好,逃避未来的未知。
这就是我们了。
未来式如此的可怕,宛若森林深处的幽幽小径。
黑暗,未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会突然跳出来。
但!是!
我忘记了非常重要的一点。
决定未来的人,正是我自己...
我要去做!
只要,创造出比过去更加美好的未来就可以了。
未来可以比过去更加美丽,而且一切都将由我自己决定!
去做!
连同那些变化的,不变的一同...
构筑出我们三人全新的关系,让现在的我想都不敢想的绝赞日常。
什么?你问我这样会不会太自大了一点...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你以为我是谁啊!!!
PS:开学了...缝缝补补抽时间码字什么的...每次写到兴头上就要去睡觉,思路打断的感觉什么....哈哈、哈哈、哈...(玩坏脸)
总觉得这一章还有些不满意,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