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之城。
现在的目的地是从村民问出来的罪恶之城,也是索娜去的地方。
在那裹没有平民,只有贵族丶暴徒丶犯罪者和商品,毕竟听说原本就是给那些贵族享乐的地方,没平民,那是正常的事,或者这样说,在他们眼中,平民也只不过是一堆商品而言。
在那里,聚集了从世界各地搜来的『商品』,有来自卡西米尔的,有来自卡兹戴尔,有来自雷姆必拓等地方,总之把这里当成贩卖非法(?)商品的中转站就对了。
从村庄那里开始出发,镜月已经在通往罪恶之城的路上走了大概有五天,中途吃一些雪充下饥,运气好能猎到动物,吃上一顿好的。
「啊,到了。」
镜月远远看着眼前那庞大物喃喃自语。
「这就是那些畜生口中的移动城市?看起来挺像一回事嘛~村庄的人过着原始生活,城市人在这个挺有赛博朋克的城市过着生活......... ..赛博朋克经常以隐喻义出现,通常反映人们对于政府腐败及社会疏离现象的担忧,那么这里究竟是因为天灾还是社会问题导致出现这样的城市呢?还是两种都有?应该是两者都有吧?不然也解释不了两边人过着两种不同的生活,这个所谓罪恶城市的人又把那些养活自己的平民当作商品,太有趣了~」
镜月眯了眯眼睛,打量了城市周围。
「这些之后再想,现在还是想想要怎么潜入这个城市。防备有点差呀~」
镜月看了看城市外的周边,发现除了守卫和载着『商品』的商队以外廖无人烟的境况后,想了想,还是等天色暗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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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像的难嘛~」
镜月用隐匿的方式潜入了城中,看着城中那极具有俄罗斯特色的建筑,感叹了一下。
「哇塞!真他妈大,我要找到何年何月呀?先找个地方搜集情报吧。」
「……真的没有平民呢」
进入城市后沿着大街行走,就看见不少颈子上戴有作为奴隶标记的项圈的人在那里走着。
镜月看得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原本只是来为索娜报仇,看来在这之后,可以随便把那些压迫者也一起干掉。」
………...那么,首先从哪里开始打听情报好呢?
镜月漫无目的地走着的同时,周边的暗巷传出了一些嘈杂声。
「咦?」
镜月立刻潜伏了起来,静静听着暗巷中那堆人的说话声。
「大人要的货物到了吗?」
「到了,到了。但是,大哥,那不会小了点吗?」
「呵,你懂什么?那些贵族就是喜欢这些调调。越小越好,方便携带嘛,嘿嘿嘿嘿~」
镜月听到这里,已经非常愤怒,直接绕到了说话者的后方,把对方的头部砍了下来。
「天降正义!」
那杂鱼只觉得脖子一凉,耳边仿佛听到了嘶嘶的风声,喉间鲜血薄幕般喷出。
「你,你........」
没过多久,一个个的脑袋就像足球一样从身上滚了下来。
镜月走到那堆人之前站的门口前,贴在门后确认情况,准备下一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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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黑」。真名,父亲说过,要等一个自己非常喜欢的人才能告诉对方。
我出生在一个雷姆必拓商人家庭,双亲都是经商的。
在我还是6岁的时候,他们在某一笔生意中被蒙骗,收取了一批伪装成普通宝石的源石,我脚上的矿石病就是偷偷拿出来玩的时候感染的。
我的父母发现了这样的事,立刻去跟对方问责,想不到,他们居然把我的父母杀了,而我也被当作奴隶—商品贩卖。
我不知那些混蛋会把自己运在那里贩卖,但是我只知道一点就是我死定了。
我的手脚被粗麻绳绑住,嘴巴也被戴上**。虽然身上没有外伤,但更甚于此的强大恐惧和不安让我不停颤抖。
想到自己接下来可能面临的遭遇,自己不禁感到绝望。
⋯⋯我怕⋯⋯好害怕
我扭动身子挣扎,试图摆脱困住手脚的绳子,然后以戴上**的嘴巴大声呐喊。
然而,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是徒劳无功。
「咦?我们的商品好像醒了呢。」
「喂,你去看看她的情况。」
接着,一阵脚步声靠近。
黑的呐喊声转变成尖叫,斗大的泪珠也不停滚落。
在门即将被打开的瞬间——
「天降正义!」
那是个感觉跟自己,甚至可能更大的孩子的声音。
「你,你.......」
「从哪里冒出来的啊!给我死!」
一阵阵划开空气的声响传来。
接着是此起彼落的惨叫声。
浓浓血腥味窜入黑的鼻腔,她战战兢兢地从门缝往外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有着浅蓝色头发的漂亮女孩,以及慌张逃窜的人们的身影。
「你们这些败类,给爷死!」
「噫……噫噫噫噫!」
「住……住手!」
女孩挥了挥手中的小刀。
「——!」
刀刃在空中划出的美丽轨迹,转眼间就把对方斩得一块一块的。刚才那名女孩的身影,就像一只畜势待发的猎豹,甚至一道怀疑对方是跟她同种族。可惜的是,在那名女孩暴起那一刻,头上的兜帽被微风吹起了,自己在那头上完全没看见跟她种族特徴相符的耳朵。
不知是什么原因,黑不禁地有点失落。
但之后女孩的行动,让黑看得挪不开眼睛,怎样也移不开的那种。
在其他人眼中,那个女孩只是做着相同的事,但,但是!在「黑」眼中,却是那么漂亮美丽。那名女孩的刀技,在致命的同时,又有着比黑至今目睹过的任何一种艺术品都要来得美丽,这让黑看得入神,几乎忘了自己身陷危机之中。
在,在之上,那个女孩的身影也是一样美丽!前一刻,那个女孩还在门囗,看到人来时瞬间暴起,身形鬼魅的,就像划破了空间一样来到了那可恶的绑架犯身边,那个女孩抬起了冰冷的ヒ首,不过是一刹那,对方就被解体成一块块的肉片,散落在地。
对方甚至还没有反应,就被砍了。
这个过程,黑怀疑对方甚至连痛觉也没感受到,因为对方的脸上目光呆滞的。
那名全身散发着诱人又致命的气息的女孩,勾起了那隐藏在黑DNA下的狩猎欲望,就是,就是那种像母亲那样把父亲狠狠的捂在床上的那种!
怎,怎么辨,我好像恋爱了。
声音安静了下来。
那个女孩的刀俐落地砍下最后跑龙套的脑袋,惨叫声也跟着戛然而止。
黑只能带着些许脸红,愣愣地注视着那个漂亮女孩。
「那些畜生的那所谓商品在哪?」
那个女孩察觉到黑的视线,走过来打开了房间的门。
屋外的光线照入房间里头,黑和女孩四目相接。
「没事了。」
那个女孩摁了摁呆呆的黑,露出了惊心动人的笑容道。
那个女孩往下靠了一些,把绑着黑手脚的绳子全数砍断了。
「可以了,你叫什么名字?」
黑活动了一下强硬的手脚,答道
「我叫黑,姐姐,叫我黑就可以了。」
「嗯?你刚才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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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月看着眼前好像误会了他性别,跟现在身体差不多年龄的兽耳小萝莉有些感叹。
想不到,到了异世界,也有人认错他性别。还记得小学那时,第一次上厕所时,那些男同胞被自己吓得鸡飞狗跳,甚至一度被女同学关怀。之后在中学报到那一天,有条狗腿子不知是看见自己那惊若天人的外猫,之后送了一堆昂贵的礼物,死要我当他女朋友。告诉了自己是名男性时,那白痴脸都绿了,直接厥过去,这样的还是正常。在我到了能独立生活时,某次去做体检,被医生兴奋地摸了直肠后,那个医生更兴奋了,不断邀我吃饭,真的哔了狗。
咳咳。
「那个,小妺妹,有一点你搞错了,哥哥我呀,是男的。」
「唉?」
「对了,黑妺妹呀,你还记得你原本住在哪的?」
「雷姆必拓,不过回不去了。」
那是哪呀?遭了!我没玩过明日方舟呀?最多听过小骡子和罗德岛的名字。
「这,这样呀,那,你知道你父母在哪?我处理完一些事就带你找他们。」
「他,他们已经死了⋯⋯呜呜⋯⋯」
黑好像被踩中了地雷似的,顺眼间哭了起来。
阿这。
镜月没想过对方的情况是这样的相似,虽然一个是在这个世界的亲人,另一个是父母的存在,但自己知道在这个世界的亲人没了时,自己是多么愤怒,无助和悲伤,他是知道的,更何况对方死的人是养育她自己亲生父母。
少年不知道要怎么办,脱下了沾满血迹的斗蓬,双手轻轻搂住黑小萝莉,抱在自己怀里,用手背温柔地安抚黑小萝莉,然后在她耳边细声细语道。
「哭吧,哭吧,这里没有人,尽情地向我哭吧!」
女孩禁不住地在镜月怀中,哭得更凄惨。不知过了多久,少女好像哭了一样,像只小动物一样缩在镜月怀中。
镜月看着在自己怀中睡着的小女孩,无奈地笑了一下。
「即使已经坏了,自己还是无法放着这样的女孩不顾呀。」
镜月用手指轻轻拨弄着小女孩的头发。
「.......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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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觉得自己回到了母亲经常抱着自己睡觉的时候,那时候,每次到晚上,黑都会躺在妈妈的怀抱里,妈妈的怀抱就会像摇篮一样轻轻地摇着自己直到自己睡下。
黑感觉有人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后背,很舒服。黑,很喜欢这种温柔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超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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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作者我查过资料,发现黑的出身地是雷姆必拓。据泰拉地图所示,距离乌萨斯隔了很远,但档案中提及黑曾被人当奴隶卖过,那就当对方先运到乌萨斯边境的罪恶之城为中转站,之后才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