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鹿坐在房间里的那张桌前,握着笔,一笔一画地在复习册上刷着错题集。
她微微咬着牙,稚嫩可爱的面庞有些苍白,双瞳也显得黯淡。
吹了一夜的空调,少女今早一起来整个人都觉得晕乎乎的,一量体温,是发了点小烧。
喝了两包三九,少女休息了会,又挣扎地从床上爬起。
时间永远不会停下等待,本来就不如他人聪慧的自己,只能花更多的时间,更加努力地一路奔跑。
她要悄悄的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然后再成功把她的江离哥哥拿下!
白鹿鹿的目标一直很明确。
即便到时候不能和江离考到同一所大学,那她也一定要考到同一座城市。
外面的女人太坏,江离哥哥这么单纯的一个男子,到时候会被吃得连内裤都不剩的。
一想到这,少女的愁绪愈发沉重了。
唉,头好晕呀~
白鹿鹿趴在桌上,偏着头换了个姿势。
“呼~”
“呼~”
沉重的疲惫感袭来,少女缓缓盖上精致浓密的睫毛,没一会就睡熟了。
或许是因为不适,她的眉头拧在了一起。
看着让人不禁就会觉得怜惜。
半开的窗户外,清早的夏风还未被烈日烘烤地滚烫,顺着缝隙溜了进来。
少女额头前的几缕青丝被风吹起,连着眉毛都松缓了开。
嗒。
白鹿鹿的房间门被人从外推开。
江离从外头走进,看了看趴在桌上昏睡的少女,又看了看手中拿着的一小袋子药,还是走过去用着手背放在了白鹿鹿的额头。
有些烫,
看来真的生病了。
江离想着,走出少女的房间,在熟悉的客厅的之中扫视着,找到热水壶,接水按下开关。
少女的家,江离之前也是来过挺多次的。
热情善良的老夫妇和小区的住户们关系都十分融洽,彼此之间也经常会送些买多的蔬菜之类的。
特别是与对门的老人和他的孙女,两家之间常有来往。
直至今日,江离家中还有一把对门的备用钥匙,用来应对一些突**况。
在买完宠物药后,江离顺道去了趟药房,买了一些退烧感冒药。
他敲了敲门,许久都没有人回应,出于担心少女的安慰,于是就找到那把备用钥匙开了门。
咕噜咕噜。
水烧开了。
江离倒了碗水,等水温降了写,才往里泡了包冲剂。
他端着碗,拿着药,再次走进少女的房间。
江离伸手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想要将她唤醒,可是不太管用。
无论他怎么推搡,发着低烧熟睡的白鹿鹿也无动于衷,最多也只是嘟了下嘴巴,脖子换了个方向,继续睡着。
少女的嘴角还留着几丝晶莹的唾液,滴在被她压在手下的纸面上,湿了一小片。
江离张口喊了几声,少女还是无动于衷。
甚至好像睡的更香了。
无奈,抽了张桌上的纸,搓成长条,然后用着尖尖的边缘放在白鹿鹿的鼻尖,挠了挠。
他知道,少女很怕痒。
果然,没过多少,白鹿鹿便感受到了鼻尖上的酥痒,琼鼻一皱,忽的打了个喷嚏。
“啊~~切~~”
少女的喷嚏声都带着几分天生的娇憨,拖着长长的尾音。
白鹿鹿睁开眼,揉了揉,看见了忽然出现在她眼前的江离,似乎有些震惊。
但是旋即,少女又趴在桌上,只是侧着头,盯着站在一旁的少年。
她仍旧是睡眼惺忪的模样。
“唔,好像真的发烧了,怎睡着睡着,又梦到了江离哥哥了。”
“哼~”白鹿鹿皱着眉头,声音里藏着些委屈:“臭江离,刚刚让你和那个坏女人分手,你居然还不乐意!”
“小心我揍你!”
她一边嘟囔着,一边还握起了小拳头,对着空气挥了挥。
她眼巴巴地望着少年。
在窗外阳光的映照下,少年的眉眼温润,清俊,连着每一根发丝似乎都在泛着微微的柔光。
犹如是画卷中走出的一般,令人心醉不已。
少女的目光同样轻柔,像是窗外的天色。
“睡醒了?”
听见梦中少年开口,白鹿鹿的小脑点了点,很是乖巧。
可她又摇了摇头,委屈道:“快睡醒了,但是还没完全睡醒。”
江离,“?”
“江离哥哥你要是亲我几口的话,我立马就能醒的。”
“一口,两口,三口,都行。”白鹿鹿眉眼弯弯一笑,“多,多多益善!”
江离,“……”
“哼~”
白鹿鹿见着江离冷着脸,一语不发,脸上有些不开心。
她抱怨着:“好你个江离,在梦里还要和我作对是吗?真是个臭坏蛋。”
“这可是在我梦里,你给我注意点嗷~我想干嘛就能干嘛的~”
少女笑的很是得意,还伸出手拉住了江离的手臂。
嗯,江离的哥哥掌心热乎乎的,真舒服呀~
白鹿鹿心满意足的想着。
但是她发觉自己的手很就被扯了下来。
“呜呜呜~”
少女眼角一垮,忽得呜咽起来。
“臭江离,我再也不理你了!”
“在梦里连小手都不让我拉,你还是个男人不?!”
“我白鹿鹿除了熊熊没有那个丑女人大,到底哪里不如她了!”
“今天你说个清楚,我就不让你走!”
“呜呜呜~臭江离~”
“……”
听着少女的哭声,江离只觉得头大如斗。
他将手里的药放在桌上,开口说了句,“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外头的电饭煲里在煮粥,饿了就自己去吃。”
江离说完,直接走了出去,顺带合上门。
“药,什么药?”
少女奇怪的想着,她转头看着桌上的退烧药,一碗冒着热气的棕色液体,还是有些迷糊。
她张嘴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碗中的液体。
“嘶,烫!”
白鹿鹿惊呼了一声,随即楞在了原地。
等等?
这不是梦吗?
终于回过神来的少女呼吸一滞,满脸不可置信。
刚刚那个江离哥哥是真的?
完了!
满满回想着方才自己的所做作为,白鹿鹿的小脸已经从白色变得通红,胸膛里的心脏有一拍没一拍的跳着。
她的眼角忽然瞄到纸面上的一滩水渍。
整个人都慌乱不已。
江离哥哥或许,应该,没有,一定,肯定,必须是没有发现我睡觉流口水吧?
少女有些抓狂,一时间心乱如麻,直接趴在了床上,将脸深深埋在了被子里。
窗外有吹来一阵风,将着那碗冲剂上的水汽吹散。
房间中瞬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还有少女那青涩的娇羞。
白鹿鹿,你都做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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