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森突兀的停住了脚步,所有还在看着他的人呼吸也狠狠地停顿了。不过他们并不是在做什么扣人心弦的竞赛或者赌博,当这个部族第一勇士像头发情的公牛一样从顶峰上冲下来的时候,他们的目光就一直紧盯着他。
是什么东西能让发情的公牛停止前进?哦不,不是英勇的斗牛士,那种东西挡在他的道上就会被他顶飞。能让发情的公牛停下的……当然只有母牛!
的确现在是交配的季节……不过他不是真正的公牛,他只是像那种动物一样强壮。
潘森静默地看着面前的石屋,这就是普通的斯帕坦家庭的住所。没有尖高的屋顶,没有遮挡的门窗。完全由坚硬的山岩堆立起来,石头之间的缝隙填充着大量泥土,用掩盖的方式让一面墙壁变得平整。拉阔尔一族信仰着太阳,所以雨水注定是这里最稀少的东西。即使这样,墙的表面还是被侵蚀掉了一层,露出了里面的毛糙——这些都是混在泥土里的干枯无叶草,它支撑着本该在建成第二天就崩坏的石墙十几年,甚至几十年。
他应该像只野兽那样冲进去,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带他们去应该去的地方。但现在却在这屋子前面来回踌躇,磨蹭的时间足够让他拆毁两间这样的石屋!
可是……他们到底叫什么名字?潘森的眉毛往下压了压,这代表着他尽最大努力在思考。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蕾欧娜父母的名字,即便他经常在这间屋子不远处等着蕾欧娜。
上一次见到他们是五年……不,六年前,他曾经向要到山下履行职责的二人表达过祝福。巧合的是之后就再也没能见过他们,别说名字了,连他们继承的武器潘森都忘了属于哪一位英雄先辈。
黑黝黝的门洞像是在嘲笑他的无知,天已经蒙蒙亮了,他从未如此期盼太阳能晚一些出现在这离它最近的巨神之峰。潘森深吸一口气,往前踏出了一大步,一头撞进了浓重的黑暗里。
拉阔尔族神殿,殿厅。
烈阳祭祀缓缓地俯身、叩拜,再直起身体。如此的重复三次之后,他慢慢地站了起来,火红色的长袍拖在地下。
对于普通的斯帕坦人来说这座石像象征着强大神秘的太阳勇士,但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神。只有行完如此大礼后,他才允许自己直视神像,眼睛里自然流露的崇拜和虔诚也绝非伪物。
知道那些亘古秘辛的人都是如此认为,因为能帮助凡人度过最黑暗年代的……只有神。
他注视一会神像后回过头,在这烈阳未起的大厅只有他一个人,他则是在等另一个人。
“不要阻拦。”烈阳祭祀平静的声音传到门口。
两位神殿守卫收回交叉在一起的武器,仅仅只有一秒,穿着红色护衣的男人从他们面前一闪而过,紧跟在他后面刀锋般的气旋刮得他们脸颊生疼。
阻拦的话武器大概会直接折断吧,两位守卫不约而同的想着,这才明白祭祀确实是为他们着想。
“您来了,潘森勇士。”烈阳祭祀转过身,居然先朝他点了点头。
潘森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即使在夏天,汗水化成的蒸气仍然在他头顶盘旋不散。他没有拘于礼仪,只是点了点头回应,“我希望能拿到属于我的矛与盾。”
“当然,您是它最适合的使用者。”烈阳祭祀微微一笑,向石像后方的走去。
还是一样的石柱群,潘森向前走的同时却不得不绷紧自己的神经,内心的警惕大过了震撼。
昨日他们是正午参加“阔尔”仪式的,那时候杀阵般的武器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可现在神殿上方并没有阳光投射下来,石柱群上的矛与盾也因为仪式少了许多副。可这亮光丝毫未减弱,它们本身就是……发光体!
潘森走近看着它们,就像在深海靠近一群发光的银鱼。
天越来越亮了!他提醒着自己。事故的主因就安静的悬挂在最中心的石柱上,有阳光的时候它和其他武器看不出区别。但现在,它的光辉却如同君王一般,又如夜晚的皓月,其他的矛与盾都仿佛带着自己的零碎星光簇拥在它身边。
他谨慎地伸出手,古老的长矛似乎随时可以刺穿他的手心,但他却没有半点阻碍的就握住了这副武器,就像它们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
潘森挥舞了几下武器,又做了几种常见的攻防姿态,烈阳祭祀微笑着说,“和您平时使用的武器相比如何?”
“很熟悉,但有稍微的不同。”他摩挲上面细小的纹理伤痕,仿佛能看到到它曾经的主人用它铸造过铁与血的功绩。
“你已经拿到了武器,潘森勇士。现在,你就是真正的斯帕坦战士,可以做出你自己的……选择。”烈阳祭祀忽然改变了腔调,似乎只是在说着流传至今的祝福之语。
潘森看了他一眼,没有犹豫地转身,披在身后的灰色斗篷猎猎作响。
很多人斯帕坦人都习惯性的称呼自己的家乡为巨神峰,实际上他们都清楚,他们只是群居在巨神峰的山脚或者山腰处。巨神峰是嘉岗坦山脉的主体,它的顶峰才是世界上离太阳最近的地方。但他们没有权利居住在那里,能在顶峰生活的只有“阳之子民”,也就是烈阳族。
蕾欧娜往下面俯瞰着,云雾笼罩的山脉北方是一片平原,大团大团的葱绿色点缀着那里。向前一直看、一直看……目光可以延伸到极境之处,平常需要仰望的山峰也都成为了脚下的尖石。
原来是这样啊!蕾欧娜满足地微笑了起来,这些就是她一直想要看到的东西。
她不是烈阳族,却被允许能在顶峰上执行死刑,最后还能看到这难以想象的奇景。这代表着族群对她战士身份的认同,自己应该是了无遗憾了。
是啊,应该是没有……遗憾了。
“你还有什么愿望?”首领站在白色巨石搭建的观台上,身后林立着魁梧的战士。他们全副武装,手里拿着获得认可的传世杀器,是以同族战士的身份被允许观看这场行刑。
首领似乎并没有对她的顶撞感到愤怒,也许对于斯帕坦人来说这也是一种勇气——所以他给了自己一个体面的死法。
绳结绑住了她的手臂,身旁是两个很普通的斯帕坦人,不高大也不健壮,但他们只要压住肩膀就可以让她无法用力。蕾欧娜默默地扫视着人群,却没有找到期望的面孔。她点了点头,高声喊出:
“我想像一个战士一样站着死亡。”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甚至称得上是部族精神的体现。首领没有再说话,人群也变得安静了下来。肩膀处的压力很快就消失了,蕾欧娜努力地挺直了身体。
赤裸上身的行刑手出现在她身旁,长刀的边缘闪动着锋利的弧光。
背后的绳结终于出现了松动的迹象,从正面看上去她仍然昂首挺立,不曾动弹。蕾欧娜松了一口气,所有人都被她的外表蒙骗了,这种绳子的确是成年男子也没法挣脱开,旁人看来用在她身上只是过于谨慎罢了。但只有了解她的人才知道,能在力量上胜过她的只有……
“等一等!”强有力的声音让她的动作停滞一顿。
潘森缓缓走上观台,走到最中心。观台上的其他人习惯性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个男人似乎有些不同……他的身上带着尖锐的戾气,就像黯淡的血色飞扬在他身边。
他拿到了他自己的矛与盾!所有人都握紧手中的武器,好像那能提供一些安全感。
“让我和她说几句话。”潘森微低下头,表明了自己请求的态度。可那副样子根本不像是请求,首领身旁的战士打了个寒战。男人比首领高得多,这更像是居高临下的要求,而且如果不答应的话他很可能会把长矛插进首领的喉咙。
“可以。”
潘森再次低头,表达自己的谢意。他庆幸自己一直都是这样面无表情,不然很可能在一开始就露出了破绽。
蕾欧娜恍惚觉得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见到潘森的时候。那时自己只有六岁,正在对着一颗大树挥舞拳脚,同样是小孩子的他摆着一张臭脸就走了过来,开口第一句就是:
“要不要来打一架。”
记得当时她的回答就是一记飞踢,那是她有史以来最惨烈的胜仗,胳膊腿上全是淤青和伤痕。失败者则面无表情的躺在地上,眼睛里满是不服输的倔强。
从那以后她才知道,这个男人是没有表情的,想要知道他的想法只能盯着他的眼睛。
“对不起,”潘森低着头,眼睛里止不住的歉意流出,“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如此。”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吧?”蕾欧娜有点哭笑不得,“明明是我拒绝了最后一场决斗,不然我们之间的胜负早就分出了。”
“嗯。”
不知为何忽然就陷入了沉默。少女也低着头,觉得眼皮有些沉重。她从来没有和谁诀别过,所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一定要说些什么啊……毕竟再没有机会了。
本来应该高举着的武器现在有些无力的垂落在下。橘黄色的盾面上刻画着飞鸟的形状,曲折的蛇纹环绕着排列。精钢制作的矛尖上流淌着乌金色的光,像是如此久远的年代中还经常被人细细的打磨,或者说……它从未迟钝过。
“它们果然很适合你。”蕾欧娜微笑了起来,胸口处有什么沉重的东西上升到了喉咙里,她在努力让声音变得平稳。
“你一直一个人生活?”潘森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你进去了吧。”蕾欧娜轻微地叹了一声,听起来有些落寞。
“但他们没有回来。”他淡淡地说。
又是长久的沉默,她没有再接话。东方的地平线上已经出现了鱼肚白,黎明就在眼前……破晓即将来临。
“我是斯帕坦人,我热爱这里的一切,”没有时间了,蕾欧娜抬起头认真的盯着他,字字铿锵。“所以我想保护这里的一切,我的力量只会贯彻我的信念。不用为我悲伤,如果我为信念而死,那这就是我的命运,最起码其本身就有着……无上的荣耀。”她顿了一下, 慢慢低下头,语气又变得柔缓了下来,“愿太阳永远照耀着你的身影,愿你的矛与盾能击败你的敌人……你是我唯一最好的朋友。”
武器的碰撞声传来,一只粗糙的手小心地攀上了她的脸颊,似乎只是要擦去她脸上的尘污。
蕾欧娜倏然惊觉,想要抬起头看潘森的眼睛,但他已经及时的转过身去了。
“行刑手准备!”首领的声音回响着。
他离开的步伐还是如往一般坚定有力,蕾欧娜有些解脱般地笑了笑,手臂上的力量渐渐松懈了下去。
潘森沉默地走上看台,他以前居然一直没有留意这些,就像他刚刚才了解相识十几年的好友一样。
他自己的父母很早就战死了,而朋友……太强和太弱其实都是一种罪,就算他只是简单想战胜对手,在面对每一个同龄人都是压倒性之后,他就在也没有朋友了。
所以在遇到蕾欧娜之后真的很高兴,虽然一开始只是抱着对手一样的态度,但这么多年来已经成为了不可或缺的存在。
今天才知道他们是这样的相似……就像黑夜里落单的猎手拥簇在柴火堆前取暖,而他原以为有很多人在等着对方。
潘森缓缓举起长矛,其实决意一开始就确定了吧。
没想到战争让他看淡了生命流逝,而现在会对一次荣耀的死亡如此的不认同。潘森仔细地看着刑场中央的蕾欧娜,看到后者也在望着自己。
“蕾欧娜,我要告诉你,”他沉着的开口,虽然不知道少女能不能读懂他的意思,“我从来不知道有为信念而死的命运,如果你的信念是守护,那么我就要告诉你:杀戮从来都不是漫无目的的,正如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一样……杀戮有时候亦是守护,即使被杀的人是无辜的。”
刽子手的白刃已经高高举起,潘森手上的长矛也在缓缓抬高,眼底烈火般的颜色再度涌了上来。他没有把握能击落那致命的刑具,但他百分之百能在那一刀砍下来之前把行刑手钉死在刑场上……尽管他毫不知情。
然后呢?潘森不需要考虑接下来怎么办,因为这是他眼下唯一要做的事了。
阳光终于刺破云层照耀到了巨神峰之上,这是行刑的信号。潘森手上长矛却慢慢放了下来。
他丢失了目标,再一次的。
无论朝哪边望去都是耀眼的白色,在视网膜上投下了一整块光斑。阳光如高山瀑布般斜着喷射到整个巨神峰之上,光芒之中除了自己再也见不到其他人。没有人见过他们信仰的太阳如此盛怒的模样,它像是要用它的威能把这块地方……彻底抹平!
以勇敢著称的拉阔尔族人甚至连祈祷的勇气都失去了,只能躲在某个地方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这种感觉有点熟悉,光芒击打在他的身体上只是略带暖意,潘森抬起头,再度把视线投向那个方向。
凶猛的阳光眨眼之间就退却了,仿佛刚刚那副毁天灭地的景象只是幻觉。蕾欧娜仍然双手被缚站在那里,行刑手们却都躺在了地上,不知生死。
“那日,神行走在峡谷之间,恶兽挡住了她的道。”有烈阳祭祀颤颤巍巍跪了起来着魔似得念喊着,“神抬头看去:有振动双翅的、有三颗头颅的、有岩石所化的……神对他们说,‘不伤人者便退却罢。’,有兽怪听到他的话便退却了。于是神把剑举在了头上,召唤出了太阳之火。没有退下的兽怪都不能动了,神便砍下它们的头颅,铸造了她的名。”
剩下的烈阳族人也跪拜了下来,高声颂唱着记载在壁画上的先古文字,那些描述的就是太阳勇士的威能,简直是和这幅景象一模一样。
主持“阔尔”仪式的首领和长老们意识到他们的错误,那副武器选中的只有潘森一人,因为没有哪副矛与盾有资格去认可她!
潘森直接转身,没有再去看场中的少女,她现在是安全的了,烈阳族会给她最好的礼遇。
“你是说卡拉顿湿地那里出现了敌人?”他沉声问道,在山脚警戒的战士本来应该更快的通报这个消息,但他们也被刚刚的异象骇住了。
“是的,他们来自西方。”
“呵呵呵……”
那个男人居然在笑?如果不是有头盔的遮掩,他们就能看见彼此脸上惊悚的表情。
潘森转身对着山下,他就像战士作战时的那样单膝跪地……随后冲天而起!
一道流光如陨星般地划过天际,朝着大地砸去。他身后的战士对视了一眼,集结的呐喊声淹没了这片山峰。
(转自CHENBO神无月的微博)
“好像不太对啊……”伊泽瑞尔用手盖住自己的眼睛。
乳白色的墙壁上挂着红漆木框的风景画,这是一间看上去有些典雅的房间。淡黄色的实木地板踩上去会发出沉闷的轻响,最主要的是屁股下面的这张方床,宽阔程度让人觉得不干点什么**之事都对不起它……
是啊当然了,他现在就在凯特琳的家里,这是一栋老派的建筑,地点是在皮城市中心。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样的客房还有五间,凯特琳说她的父亲是一位政员……果然资本主义的腐败程度让人触目惊心!
不过这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凯特琳自己都不准备大义灭亲,他吃饱了撑着才要去忧国忧民。
伊泽瑞尔努力地靠在了床头,看着窗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
这几天虽然很惊险,但还是太顺利了。他好像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传说中那个勇敢机智的首席探险家。他不知道这副身体是不是有那么大的能耐,不过仔细的想了想,假如再给他一次机会重新度过这几天,目测他应该是会挂在第一次见到拉克丝的那个晚上……而且时光守护者也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未曾来找过他,尽管在梦境中基兰的语气几乎带着恳求。
很多年后他才知道,遇上谁,或者去拯救什么东西,都仿佛命运一般,就算给你同样的时间和同样的条件,却可能再也得不到相同的结局。
外面似乎在下着小雨,伊泽瑞尔听到了水珠落地的滴答声。天色还有些暗蓝,远处像是有什么不知名机器在启动着。虽然是夏天,清晨的温度还是很低的,他只盖了一件很薄的被子,右手边却是有些温暖。
好像可以暂时安定下来了,和凯特琳她们之间的关系也在慢慢拉近。身体里突然涌出一股感触般的暖流,伊泽瑞尔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嘛,这样也蛮好的。
嗯……蛮好的,这个先不谈。话说半夜提供客人能发热的人体娃娃是皮城的习俗么……要不谁能解释一下这个触感是怎么回事?
他又认真捏了捏,被子里传来了不满地哼哼。伊泽瑞尔捂脸,料想皮城科技也没发达到能制作等身版蔷薇少女的地步……
照明星光棒被打开了,灰白色的光芒从顶部投射下来。他右手边的被子果然是鼓起来的,而且还勾勒出了窈窕的曲线。
伊泽瑞尔大气不敢出一声,不是怕唐突了佳人之类的,着实是他没有真正和妹子同床共枕的经历。
我特么肯定是在做梦,伊泽瑞尔左右开弓拍打着自己的脸,不然这三流轻小说都用烂了的见鬼剧情会发生在自己头上?
可他确实感觉到疼,生疼。
伊泽瑞尔小心翼翼地揭开被子一角,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难道被子里的是……
“呼”
他松了一口气,“是拉克丝啊……”
拉克丝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裙躺在他身边,漂亮的金发被压在身下,弧线优美的小腿露在了外面。可能到了陌生的环境有些不适应,她一直抱着伊泽瑞尔的手臂。
干嘛蒙着头睡啊?伊泽瑞尔略带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抽出右手,帮女孩把被子掖到脖子下面。拉克丝突然翻了过来,脸朝着他。伊泽瑞尔吓了一跳,他并不想吵醒女孩,不过看到她的眼睛还闭着,应该只是无意识的举动。
女孩衣裙上的贝壳形纽扣在翻身的时候松开了几颗,露出了雪白的后背,伊泽瑞尔一一帮她扣了上去。老实说拉克丝发育得很好了,只不过周围都是迦娜和凯特琳这样的……所以显得她身材平平。
但伊泽瑞尔眼神略过那些关键部位之后居然没有一点点猥琐的心思……天呐撸我这是怎么了,这可是标准的二次元萌妹啊!他愣在那里都开始怀疑人生了……可心境就是那样老僧入定般得古井无波,毫无办法。
他帮拉克丝盖好了被子,女孩安静的依偎在他身边,真的就像猫一样。
怎么看都是很可爱的吧,他凑过去端详着拉克丝的睡脸,忍不住又捏了几下。
为什么就是没有心动呢?伊泽瑞尔挠了挠头,他一路上遇到很多漂亮女孩,作为普通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点暗暗地喜欢吧。他也很喜欢拉克丝的,但这种感觉完全不一样——有谁不喜欢乖巧可爱又认真听话还像小尾巴一样跟在你身后的邻家小妹妹?
可是当初怎么会突然流泪啊?居然还在杰斯面前出糗了。他慢慢地躺了下去,头隐隐约约有些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