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扬的trace有了新的玩意儿了，他现在能够使用能力来帮助自己更细致入微地观察和理解整个世界了。
他的等级5的trace已经可以看到非常底层的一些东西，一个名词落入了他的脑海当中，DDraw。
这是DirectX的一套库，里面有大量的方法可以使用，而正是因为这个的存在，整个世界才是可以被感知的。
人们所见的那些物体移动、爆炸、等种种变化，都是因为有多个世界的存在而形成的，时间轴的存在让这一切都连成一片，看起来好像是在动，实际上并非如此。
就好比是老式的胶片电影一样，快速更换胶底方格来形成连贯的画面，同样的道理。
只是，这个世界不是已经做好的胶卷，而是不断画出新的画布再立刻把它刷新出来替换原来的。
同样是一秒钟里面，所谓画布就已经被替换了有24次甚至更多，但是每一次的替换，新画布上的内容都和前一张的内容息息相关，替换次数越多，人感受到的世界就越发真实。
宏观观察的时候，只要应用的是纯经典力学体系，那么画布的替换次数就基本上稳定在24-30之间。
围观观察的时候，只要涉及到分子度量以下级别的物质，画布刷新数会猛增到60以上，这个画布刷新数有另一个备注名，叫做帧数，而且这个帧数对每一个对象来说都是和它当前对世界采取的观察尺度息息相关。
同样是对一束光，对象A用眼看，对象B用光速去追这束光并观察，二者各自进行观察所对应的帧数是不一样的。
赛扬是在“俾斯麦”同来袭的海盗舰船开始对射以后突然领悟到的这一大堆东西，就像是一个原本潜藏在脑子里的盒子突然打开了一样，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地倒在他的思维殿堂的地板上。
“我们遭到攻击，教授！有2艘克利夫兰级轻型巡洋舰和3艘弗莱切级驱逐舰！”安德生报告道。
赛扬揉着头：“攻击他们，不要让他们靠近托莱的船！”
安德生点点头，并立刻冲着一个麦克风喊话：“所有火力向前集中，点名打掉领头的驱逐舰，不要让它们贴近发射鱼雷！”
此时局面是这样的：红石岛东北部是托莱的采矿作业点位，袭击者从北面海域冲过来，而“俾斯麦”现在是坐东朝西，可以说是比较不错的攻击阵位。
而且前后的4座主炮都可以覆盖到袭击者来袭的方向，完全可以防守住采矿作业点位。
俾斯麦级战列舰：俾斯麦、提尔皮茨。
航速：32
主炮：4x2 15寸L52 SK-C/34主炮
副炮：
6x2 6寸毫米/L55 SK-C/28
8x2 4寸毫米/L65 SK-C/33/37
4x4 37毫米/L83 SK-C/30
6x2 20毫米/L65 MG C/30
20x4 20毫米/L65 MG C/38
其中那个四联装的37炮原本是双联装的，被赛扬改过了；主炮的口径从380毫米改为15寸以符合皇家舰队规格标准，其他副炮也改过了；还有羡慕的20炮C/30型，原本是单装的，现在也改成了双联装，节省舰上空间的同时强化了火力密度和单位时间火力投射量。
航速那里稍稍有一点点的提升，原本是31节多，现在是32节，但是真正变化的是推重比。
完全改进的常规引擎组和高压水引擎组能够让整艘战列舰的推重比达到一辆10吨卡车的程度。
这也就是说，“俾斯麦”甚至已经达到了“一脚油门就可以往前动”的程度了，虽然和真正的卡车相比还是挺笨重的，但是在舰船里面，已经不比鱼雷艇的起步迟缓多少了。
“命中！驱逐舰A前甲板确认被击穿了！”
“轻巡B的侧舷被2发15寸命中，有效击穿，敌人正在下沉！”
“打得漂亮，集中驱逐舰C，起火！”
在一侧的火力上，“俾斯麦”能够提供最多4座双联装15寸炮、4座双联装6寸炮（第二主炮后和第三主炮前各有一座，侧舷各2座）、4座双联装4寸炮的强大火力，其他小口径武器对驱逐舰以下的船只才有威胁就不提了。
如此强大的火力足以用“扫射”一词来形容它在攻击轻型巡洋舰和驱逐舰时候的场面，密集的弹幕覆盖过去，精准而强力的15寸炮每每响起都必然掀起巨大的水柱或者巨大的爆炸。
对付的目标并非是装备了重型装甲的战列舰、战列巡洋舰或者重型巡洋舰，所以为了避免过度击穿造成的毁伤效果降低，此时使用的15寸高爆弹。
16寸高爆弹足以一发就夷平一个足球场，15寸则稍弱，大约两个篮球场的程度。
但是对于纤细的轻型巡洋舰和驱逐舰，这一击要是打实在了，大火不止都是轻的，拦腰折断才是最悲惨的下场。
“这些人类有什么理由如此坚定地来赴死？我没有看懂，他们值得为几个钱而拼命吗？”蕾米莉亚端着番茄汁边喝边欣赏眼前的连串爆炸和密集弹幕。
弹幕，弹幕，弹幕！
这让她想起了在幻想乡的时候，时不时地和一些人类妖怪战斗的场面，现在来说真是无比怀念的过往。
要是把这样的船只搬到红魔馆门口的迷雾湖会如何呢，恐怕以后连强力的妖怪都不敢来叨扰了，可谓是安居乐业与装饰门庭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嗯，之后向赛扬要来好了。”蕾米莉亚如是想着。
但是，接下来发生了极其不愉快的事情。
安德生高声喊道：“鱼雷！鱼雷！我们得躲开！”
赛扬听罢骂道：“那你还废什么话？！”
安德生：“但是后面是托莱的船，我们躲开了，他们必死无疑！这是24寸鱼雷的声纳信号！”
赛扬：“该死，那就准备迎接冲击，开启所有损管系统！鱼雷什么时候命中？喂，蕾米莉亚，进来舰桥里面！！”
安德生：“10秒！9！8！”
赛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舰桥面向右舷的瞭望台上扶着栏杆喝番茄汁，于是拼命跑过去。
安德生：“7！6！5！”
赛扬：“蕾米莉亚，给我进来舰桥里面！！”
蕾米莉亚也终于是听到是有人在喊她，十分诧异地转过身来：“啊？发生什么……？”
安德生：“4！3！2！1！”
赛扬一把把蕾米莉亚的脑袋按下：“趴下！！！”
不是一枚，而是2枚24寸鱼雷，一艘弗莱彻驱逐舰在相距5海里的距离上被打沉了，但是最后殉爆之前以密集模式发射了10枚24寸鱼雷过来，但是由于安德生稍稍躲了下，因此只吃到必然会命中身后托莱的战舰的那3枚。
舰尾中了一枚，其余的都命中了右舷，有一枚就在舰桥段命中爆炸，而且深度很浅，以至于爆炸的威力有一般都逸散到空中来了。
蕾米莉亚抱着头缩成一小团，震动和爆炸掀起的风暴给吹得滚进了舰桥里面。
赛扬惨一点，他跑过去拉蕾米莉亚的时候完全没有料到居然有深度设定这么浅的鱼雷，直接被向后吹飞，从舰桥右舷门飞进去再从左舷门飞出，后腰装在瞭望台栏杆上，一下子翻了下去，仰面摔在了甲板上。
安德生也被震动和风暴震得七荤八素，只来得及在看到被吹飞的赛扬时发出一声呼喊：“教授！不！”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