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行的《万物至理》有一个特别的机制,认为一切对象和操作都有权限的限制:
能够检视内容称为是【可读】,其权限数值为4。
能够改变内容称为是【可写】,其权限数值为2。
能够将内容变为现实称为是【可执行】,其权限数值为1。
一般的,一个对象拥有三个依次排列的权限,从左至右分别是:创建这个对象的写者、创建这个对象的写者所在写者组的写者、其他所有写者。
写者,是基于《万物至理》进行任何操作的一切存在,他们如果是人,那么在各个世界有另一个名称,被叫做是所谓“神”;但是在世界层面上,往往叫做进程或者线程。
组,是每一个写者所拥有的权限大小的称呼,root组的写者拥有一切《万物至理》的权限,admin组的写者拥有和root组一样的权限,others组是除了前两个以及其他一些保留组之外的一切组的合集。
有以上这些,在上一个章节的最后一个记录节点里面,神主执行长对赛扬所说的话就可以解释了,什么叫做751的权限。
那就是说,他给赛扬的那个什么方法库,权限为751,意思就是说那个库的创造写者对其读写可执行,与创造者同组的写者对其读可执行,其他所有组的写者仅对其有可执行权限。
显然那个库是神主执行长自己写的,而赛扬和他同组,那么赛扬对这个库就有检视内容与将之变为现实的权限。
那么为什么还留下了一个可执行的权限给其他组的写者呢?
因为如果不是这样,这个世界就彻底停了。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时间,这个testinit接管的新伊甸宇宙的时间是由一个叫做systime的线程负责管理的,有这个线程正确运行,新伊甸宇宙才有时间的概念,如若不然就会立刻取当前帧并不再刷新新的帧到画布上,也就是一切就如同照片一样地彻底定格在此,一切运动都会瞬间消失。
这个systime是由testinit创建的线程,目的是执行运行库中的time方法让时间保持正常的流逝状态。
要是上面不给其他组可执行的权限,那么上面这个systime就不能去执行time方法,从而造成上面说的时间消失的问题。
所以此处一般的,会在权限数的个位上至少留下1的权限,如果以dwx分别表示读、写、可执行的话,751权限也可以叫作是dwx-wx--x权限。
……
赛扬坐在舰桥里面,盯着眼前的地板发愣,安德生正在进行战舰工程设备的操作来修复损伤。
由于全灭了来犯之敌,所以此时不论是赛扬还是托莱,都无需落荒而逃。
经历过之前的大起大落的战斗,现在还有很多人没有缓过劲儿来,而托莱已经迅速稳定下来情绪,第一时间就重新和赛扬建立信道。
托莱:“教授,你这新式武器可足够厉害了,如果早点用,我们也不会这么狼狈。”
赛扬:“有些原因,这种事情可不是轻而易举地就能够实现,我得说我们走大运才撞见这么一种效果。”
托莱:“哦?你的意思是,如果运气不好的话……?”
赛扬:“就轮到我们炸上天去了。”
托莱:“好吧,好吧,看来我的盘算落空了。”
赛扬:“别打我的主意,托莱,今天的事情已经让我开始重新考虑对你的信任评级了。我想你可能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瞒着我这种事情是什么意思,别说你对此完全不知情。”
沉默了片刻,托莱苦笑道:“谁能没点儿小秘密呢?但是教授,那不代表我就是你的敌人。”
赛扬:“那可不一定,不过我会注意你的,托莱。”
托莱只有耸耸肩:“随便你。”
以后,双方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向西进发,找个沟渠暂避锋芒,自由舰队遭此打击以后肯定会派人来搜捕的。
安德生在战舰核心的协助下总算是把“俾斯麦”的引擎恢复了些许,至少可以以四分速巡航了,于是就凑合着开拔,其他损失在路上慢慢修复。
几个小时以后,在舰桥外面,天色已晚,蕾米莉亚已经睡醒了起床散步。
她在甲板上遇到了托莱,后者非常有礼貌,简直是卑躬屈膝的程度,就差给她当成神佛一样地来顶礼膜拜了。
托莱这么做,到底还是因为他手底下有人目击并且录下了当时蕾米莉亚符卡攻击的场面,认出来正是眼前的这个小不点儿利用不知名的力量将3艘战列舰给打沉了。
不过蕾米莉亚没有怎么理会对方,只是微微点头就进入了舰桥,并且找到赛扬抱怨。
蕾米莉亚:“那个托莱为什么在我们的船上?你之前答应过他的事情应该已经结束了。”
赛扬搓了搓手:“当然,而且他还欠我红矿的分成哩!”
蕾米莉亚:“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把他扔下去,至少等他付清了欠款再谈允许他上船的事?”
“冷静,我的公爵小姐。”赛扬倒了一杯番茄汁递给蕾米莉亚,后者这才稍稍舒展了紧锁的眉头,“这些性质上已经是雇佣兵的家伙虽然不怎么可信,但是我们现在独立自主,什么事都要考虑清楚。我们需要资金来运转,需要人手来差遣。这样我们才能打造自己部队,应付一切挑战。”
蕾米莉亚想了想,问道:“你叫我什么?”
赛扬:“公爵啊。噫?啊!”
蕾米莉亚的脸顿时阴沉下来了:“谁告诉你我是公爵的?”
赛扬想起来之前蕾米莉亚喝醉以后给他说的那个故事,但是赛扬也喝了点儿含醇饮料,那天晚上同样也是有点迷糊。
那么,虽然赛扬现在还记得是有这么回事,但是那到底是真的还是他喝迷糊了以后的臆想?
首先,那个凄惨的故事是一个喝醉了的吸血鬼讲给一个头脑同样不是特别清醒的人听的,这可信度就大大降低了,不排除是蕾米莉亚在胡说八道以宣泄她独在异乡的苦闷。
再说,就算她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么一段悲惨的历史,对刚刚认识不久的赛扬,蕾米莉亚如何可以这样不设防地说出来?
作为一名公爵,她自己说的故事,她也未免太口无遮拦了吧?
所以赛扬犹豫起来了:“不清楚,有这么回事吧。就是你之前喝番茄汁不知道怎么的,就喝醉的那一次,我也是喝得高了。”
蕾米莉亚吐了吐舌头,脸色缓和下来:“我敢打赌,我跟你说了好多疯话。”
赛扬竭力把记忆中的事情捋顺乎,可是发现越来越记不清楚了:“我记得我们当时在聊天来着,你在给我说个故事。”
蕾米莉亚耸耸肩:“喝醉了都这样,有的人喜欢醉酒以后沉默寡言,有的人喜欢倒头大睡,而我就属于另一种,我喜欢口不择言地讲话。你听到的或许是什么故事。”
赛扬:“对!对!就是关于一个女人背叛了你朋友的故事。”
蕾米莉亚苦笑起来:“你看看,这就是我以前的奶妈在我小时候经常翻来覆去地给我讲的那个关于背叛与复仇的挺凄惨的故事。”
赛扬:“是说你朋友被人骗了,然后你帮她杀了叛徒。”
蕾米莉亚笑得更尴尬了:“你看,连朋友都坑进去了,其实我的朋友从来都没出过这样的事情。而至于我,你看我像是那种动手就是血雨腥风的人吗?连着我自己一块儿坑,我得说,喝醉真的是要不得的,我们应该适度吃喝,绝不能暴饮暴食了。哎,除此之外,我必须说,我的品位还是不错的。”
好一个“我像是那种动手就是血雨腥风的人”,首先蕾米莉亚根本不是人,其次是谁在白天的时候三下打沉了3艘战列舰来的?
不过这会儿赛扬其实也是智商下线了,脑子里面迷迷糊糊的,就这么给蕾米莉亚糊弄过去了。
反正他也记不清楚当时的情况,而且这似乎也无关痛痒。
那么这个话题谈论之后,赛扬再次同托莱交谈了一番。
这一次是关于向西巡航但是始终不可能到达一个边界的问题。
从赛扬来说,他是从凯勒大学星站下来的,图勒瑟勒第三行星是个行星而不是个扭曲的空间,至少从外太空看起来是如此。
那么,为什么迄今为止,始终没有人成功脱离海半球呢?
他trace了一下现在所处的环境,他们应该已经向红石岛西面巡航了有那么100海里的样子了,可以说除非是有舰载机配合的早期预警,否则根本不可能有人发现得了他们。
而实际情况令他吃惊,也让他明白了为什么虽然可以始终巡航进入新的海域,但是最终无法穷尽海半球的海疆。
……
因为图勒瑟勒第三行星的海半球,是由多个线程组成的一大块不连续空间。
只有属性里面带有“意识”的对象存在的海域,才会真正占用一个处理线程,并且占用一段连续SDG,除此以外那些无人区的海域,实际上都只在符号表里面占用一个名字而其实没有占用SDG,写者来观察的话会很清楚地知道那些无人区海域实际上都是不存在的,那里什么都没有。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