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无聊的开始
黑暗像雾一般吞噬周围的空气,滴滴滴滴滴…………像某台机器在不停运转所发出的声音。在四周是一个个穿着白色的防护衣工作人员在不停操作仪器似乎在进行什么实验。
周围有数不清尖端的机器在运转和计算机发出,嗡嗡嗡…………发出刺耳的声音。他们似乎在注目着什么……在一个密闭的玻璃柜里注满了接近四米的液体。
那些液体时而变红色,时而变绿色,似乎是根据情况在不停变换着颜色。一个幼小的身躯淹没在这些化学液体,他的双眼微微合起,像在摇篮里安睡的孩子般安详。突然间四周充满红色的光芒。一切都淹没在红色的光芒里。
又发这个梦————
我微微张开眼睛,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台入侵在我的瞳孔。教室里响起老师的讲课的声音。
我抬起头来看看老师正在激情洋溢的讲述那段人类难以遗忘的历史。
“…………2858年的我们并没有像当初所预想那样科技发达,在科学的脚步上反而落后了几个世纪,跟21世纪的科技基本持平。这并不是人类懒惰所造成的结果,相反人类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用短短的三个世纪把接近原始社会的恢复到现在这种水平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
“因为在三个世纪前所发生的大灾害,人类社会遭受毁灭性打击。虽然人类社会再度复苏,人类科技再度飞跃到一个高峰。但是人类至今还记得当时地狱般的日子。”
“好——现在有哪位同学可以告诉我,这个灾害的学名是什么。”
他用眼睛扫了扫教室里最后放在看起来睡眼惺忪的我身上。
我明明看到他望着我,但是我故意假装看不见。
“请这位同学起来作答。”
我依然像听不到似打着哈欠,望着窗外发呆。
“同学——老师叫你。”
坐在我旁边的同学似乎经不起老师那严肃的眼神,提醒了我一句。
我好像完全不知道似,惊讶看着老师。
我才急急忙忙站起来,慢条斯理的回答。
“那个…………好像…………末日降临别名(三次毁灭)。”
“这位同学说得虽然正确,但是以后上课要注意点。”
“好吧,你坐下吧。这位同学说的没错,末日降临(Apocalypse)是人类史上发生的最严重的灾害之一…………”
我的名字叫做弦月就读这里高中一年级的学生,大家可能会奇怪为什么我名字会这么奇怪。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因为我是弦月之夜收养的孩子,所以我家那对很随便的父母,就帮我起名为弦月。
至于姓氏在我小的时候就告诉过我,等我长大后找到亲生父母后才给我取上。
现在就暂用他们为我所取得姓氏。
我生活的这世界是经济刚刚复苏的时代,因为三次毁灭的关系。在十几年前还有很多人非常贫穷,用现在话来说是一个悲凉的时代。
就算是十九世纪末的伦敦也没当时那般混乱,抢劫、偷盗、杀人、**等犯罪行为层出不穷,在那个时代的政府单单是管理治安也是竭尽全力。
经济体系崩坏导致很多人同时失去工作,引发人类一阵恐慌。那时代“弃婴”这种行为非常频繁,每天好像理所当然般发生,而我也是当时众多弃婴的其中一份子。
我好像没有当时的记忆,接下来是现在的父母告诉我,我似乎是被当时政府的机构收养。但是在五岁那年被卷入儿童贩卖的犯罪里面,那是据说有一百名儿童即将被贩卖到世界各地。
在那里面我救了一个女孩,据说当时那些贩卖儿童的罪犯想向一个只有六岁的女孩施暴,然而当时我好像挺身而出用保护了她。最后好像是因为他们之间发生内讧,接着警察来到把我们救出。在那天的夜晚那个女孩子的父母收养了我,以上的这些都是从现在的父母那里听来。
现在的我不想理会什么过去,只想安安静静的度过这一生。
放学的铃声在不知不觉中打响,在学校的时候放学是最令人放松的时间,不管今天是笑还是苦,都可以一边和亲密的朋友分享有趣的东西,诉说着今天的痛苦,一边收拾东西回家。
“对对,听说最近发生不少失踪事件发生。”
“嗯嗯,真很可怕———我也听说这件事好像越闹越大。我们学校也有人失踪。”
“还有还有————听说一般失踪都是夜晚。”
“那就难怪最近学校一直强调一放学早点回家,夜晚尽量不要出门。”
……………………
这个话题在我们学校是最近一直在讨论的中心。
我一直都属于倾听者,这些话对我来说一直都是历历在耳。
那是因为我没有亲近的朋友,嗯嗯……准确的来说也不是没有朋友,只是和我有句话说只有一两个人而已。
每到这时间我总是在教室的某一个角落看着他们的有说有笑的样子,虽然孤单的身影不止我一个但是也很快就淹没在他们的笑声里。
我有时候会感觉到自己,似乎与他们存在在一个不同的世界。一边是阳光温暖,一边是黑暗冰冷。
“喂喂,安弦月你在干什么,放学还不回去吗?”
说话的是我们学校篮球队的王牌李信,和我算是有点交集的人。
“哦……没什么,我在这里坐会。”
“是吗,那就算。”
李信拿起他的书包,头都不回的往门口走去。
教室里的学生基本离开,而我却没有半点想走的迹象,我安静看着窗外的。不——如其说是看着窗外还不如说看着窗户的玻璃。
我看着玻璃反射着自己的身影,银色头发,棕色的瞳孔,但却有着一个亚洲人的面孔。
因为这个银色的头发在小时候也不知道受到多少的欺负。
人就是这样,无论是跑得快还是跑的慢,都可以成为欺负人的理由。
这就正所谓异类排除,一个银色头发,棕瞳的人在一群小学生眼里可以是完全异类。
所以我被欺负的比任何人都要严重。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是——
我正沉浸过去的回忆中,完全没有察觉到。突然感觉头上一重,柔软的手臂轻轻的搭在我的肩膀,柔荑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我银色的头发仿佛就像妈妈在抚摸宝宝的头部那样轻柔。
在她的身上一幽清香就像一股奔流不止的涌泉入侵到我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一种沉迷的无法自拔的感情蔓延在我心中。
她的芊芊玉指像调皮的小孩般在我的发尖上划来划去,我微微转过头,在距离我只有几厘米有一对纯黑的眼眸与我眼睛对视,她的瞳孔里清晰投影我的脸孔。
“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啊——小傻瓜。”
我微微把脸往她的脸上靠过去,距离她白皙的俏脸又近了几毫米感受着她微微呼出的吐息,而她的反应极为可爱就像受惊的小白兔往后缩回去。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羞,她的脸色一片通红。
“我在想你咯————雪姐。”我带着享受模样。
“————口甜舌滑。”雪姐脸颊边还带着丝丝的绯红。
“怎么……雪姐你还对我舌头的味道感兴趣吗。”我嘴角还闪过丝丝坏笑。
在我眼前的女孩的名字叫安若雪,她那柔顺的头发微微的垂在后背上,突显出一种成熟而大方的清幽气质。
就是我当年所救的那位女孩,也是收养我的那对夫妻的亲生女儿。
“笨蛋………才不是。”
“好啦——快点回家,现在学校的学生只剩下我们没有回家。”
“是是……我的雪姐。”我的笑意更浓。
我和安若雪慢步在回家的路上,惹来路人异样的眼光,不知道是我的头发显眼还是我身边的她太美丽。
“对了,我家那对父母好像又去了旅游。”我漫不经意的问起。
“是啊,他们说想去巴黎享受一下法国风情,所以昨天就启程。”
“什么——他们好像没有通知我。”
“不是好像,是根本没有通知你,因为是临时决定所以根本没有时间通知你咯。”
“哈——”
“是啊,今天开始你的饭就由我全包。”。
“好啊,我好久没有吃过雪姐煮的饭。”
“那我今晚煮你最喜欢的菜色。”安若雪伸手挽住我的手臂,在这句话的后面加了句“就算没有朋友,还有雪姐我”虽然是一句很轻柔很轻柔但是我听得很清楚。字字句句都像一个美丽的音符在我心里回荡。
我露出淡淡的微笑,这种笑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在充满幸福的瞬间,内心深处会忽然响某种声音,那是冰冷的甚至人惊悚的响声。
我们家离学校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用走的起码要二十分钟。在路程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的手慢慢的伸到她挽住我手臂的那只娇嫩的小手。
安若雪停下了脚步脸色突然又红起来。
“你…………。”
“雪姐——你是不是有个同学住在这里附近呢?”我没头没脑的问一句。
“是,好像有……哦——对了,你说的是晶芳吧。”
“是谁,没关系————雪姐你现在可以她家坐坐,过二十分钟我过来接你。”
“为什么,我还要回去做饭,还有你要去哪里?”雪姐的眼眸里显然带着担忧。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东西要处理而已。”我的语气虽然很平淡但是隐约带着丝丝不安感。
“但是………………”安若雪似乎还想说什么,
我露出安心的笑容“没关系,我很快就解决的,雪姐你到她家打扰一下。如果三十分钟不见我,就先回家。说不定我已经在家等着你的饭呢!”我调笑说道。
“嗯……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她嘴上是这么说。但是眼睛却没有离开我半步,像害怕我消失似的。
我把她送到她的同学家后,离开那里,转了几个地方。最终找了个偏僻远离那里的小巷里。
“可以出来,你们也跟我很久了吧!”
在我后面出现四个社会青年的男人,从他们的打扮装束上极像学生打手,而且还没成年的那种。
“兄弟,我们等你很久,想不到你还挺迟放学,听说你和我们的朋友有点过节。”一顶着染成浅黄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率先开始说话。
“过节——有吗?我可不认识你们。”
“喂喂,跟他说这么多干嘛,这小子好像还没搞起清楚状况,用拳头教教他吧。”旁边那个身材偏瘦,样子极其猥琐的人说道。
“对啊!我也好久没有打过架,这小子那么瘦弱刚好可以练练手。”
看起来起码有一米九的高大身材,而头发染成紫色的混混用不屑的语气说道。
“快点打完,快点收工。”在一旁一直不说话,一个年纪不超过十八的混混厌烦看着我。
“你听到啦,不好意思就让我们练练手,不会死只会断一下手脚。”头发染成浅黄的男人一副凶狠的模样。
“不要怨我们,要怨只能怪你自己得罪了黄大少。”
我疑惑的看着他们“黄大少是谁,我不清楚。”一边说一边把黑色的外套脱下来叠好放在身旁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地方上。
那四个混混看着我这个匪夷所思的动作,有点不明所以。
“哼————这家伙是在小看我们吗”一个身材偏瘦,样子比较猥琐的男人忍到不住,吐口口水在旁边。
在阴深的小巷里传出一阵惨烈的叫声,像寒风似笼罩整个周围的空间。
一个头发染浅黄色的青年坐在地上用惊恐看着我,犹如看着一个怪物般恐惧的脸色在他的脸上完美的演绎出来。
地上除了他以外的人都躺在地上,有两个已经失去意识剩下,身材比较高大的混混似乎比较耐打在地上不停的呻吟似乎很痛的样子。
“我说过,不关我事。”我边说边拍掉身上的灰尘。
“你你你你你…………是什么人。”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在自言自语。
“我说你们的手还真是脏,把我的衣服都弄脏”我嫌弃看着身上的那件深蓝色的休闲服。
“呀————”本来坐在地上黄色头发的青年突然像一只受伤的疯狗般飞扑过来。
我的视线本来就看着衣服并没有看着他。
在那瞬间连躺在地上还清醒的混混看着这一幕都以为偷袭成功。
以为成功的那瞬间就是他最大的不幸,他脚下一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踢一脚,本来玩前冲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行。但是并不是摔倒那么简单,胸口被我用手一扯一拉,他的身体摔在我身后,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
但是我并没有这样放过他,把摔倒在地上还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他,我一手拉着他的衣领把他抽起来往墙壁撞过去。他本来摔了个分不清东南西北,加上我这么一撞,差点连胃液也吐出来。
“我说了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我一手勒住他的咽喉把他整个人往上提着,他本能的动了动手脚,嘴巴张开想说些什么。
“啊呜…………呜呜…………你你……”说了半天只说一个字。
“怎么样,窒息的感觉很辛苦。”我带着诡异的微笑。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微微的抬起脚踢向我,但是我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像一个没血没泪的怪物一样。
在他想进行第二次进攻,我的手腕突然一用力,他本来在空中的脚无力的垂下。
“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的好,不然头部缺氧会造成什么后果不用我说吧!”
我想着位黄发青年一定在这一辈子没有感受过这种濒死的快感,本来因为吸毒而苍白的脸孔变得一片朱红,手脚开始不停地痉挛,双眼开始泛白。在喉咙深处发出
“呃————————”
“放心——我不会杀死你,但是一不小心把你弄成残废,那可别怪我。”
我慢慢的放开他的颈部,他缓缓的倒在地上因为头部缺氧,而暂时休克。
刚才的打斗一直没有失去意识紫发的混混,用他惊恐的眼神看我的一举一动。一滴滴冷汗从额头不停的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看着我一步步的靠近,他就像一直受惊的野兽般用他血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我。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们以后不再找你的麻烦所以我放过我,不要……………………杀杀我————。”他害怕的语无伦次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你你你————如果我有什么损失的话,我们的兄弟一定不会放过你。”
“啊啊,对了还有你那个姐姐,你也不想她有什么事吧。”
我停住了脚步,本来蠢蠢欲动的气息变得无比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