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要用钢棍打架,这么沉重的武器只会让你们的速度放慢。”
“啊!”
“还有双节棍也是,你们真的会用这种武器吗,不要老把电影里的东西带入现实啊。”
“别,别过来!”
“还有小刀,我最讨厌这种武器了,它会限制你的出招动作,换句话说,除了恐吓以外毫无用处。”
“别,别,啊!”
时间才过了不到五分钟,安士白就将所有人撂倒在地,他除了滴下两粒汗珠以外,身体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嗯,今晚倒也是很爽快呢,看来以后的夜生活可以再多增加一个选项了。”
提到夜生活,安士白突然想到,自己似乎忘记了某人,于是他转过身去,看到了一旁目瞪口呆的女人。
“哦,亲爱的,非常抱歉发现了这些事情,我们现在可以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呀啊啊啊啊!”安士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女人就尖叫了起来,这高亢的嗓音对安士白造成的伤害可比那七八个拿武器的男人造成的伤害高多了。
“别叫了我的甜心,既然你已经没了兴致,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再见,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就在这时,安士白看见,女人的瞳孔突然放大,这是在经历了某种巨大惊吓之后才会产生的反应。
“你的身后......”女人一开口,安士白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急忙想转过身去,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呃......”安士白缓慢地低下头,尖锐的刀锋已经穿过了他的身体,鲜血正顺着惨白的刀尖滴落到地面上。
“为,为什么...”他虚弱地,缓慢地转过身去,那个高大的男人气喘吁吁地站在他的身后,正在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腹部的伤口。
“你,你侮辱了我的小雅,你,你应得的!”
一把长度大约为八十厘米的砍刀贯穿了安士白的身体,不出意外的话,他的生命将会飞快流逝,而他身后的女人此刻已经彻底陷入了沉默。
安士白张大嘴巴,努力地呼着气,颤抖地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要杀了我?”
听到这里,男人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低头咆哮着:“我爱她,你不明白,我爱她!她是一个好女人!你这种人渣怎么会理解这种情感!”
“好女人?你的好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
“这,这,这只是巧合!她被她闺蜜欺骗了!”
“欺骗,是这样吗?那你的小雅和闺蜜出来玩为什么要穿皮衣呢?顺带一提,当天她没有穿内衣。”
“你,你胡说,你...”男人正想继续反驳什么,突然他意识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问题,于是他惊恐地抬起头。
站在他前面的安士白正笑着看着他,仿佛他的腹部没有插着一把砍刀。
“你,你,你是什么?!为什么你还能站着!”男人惊惶地叫着,他试图向后退去,但一不小心再次跌坐在地上,就连安士白也有些同情地皱起了眉头。
“慢点儿慢点儿,继续说回小雅的问题好了,刚才你带来的人里面,那个拿双节棍的应该知道你的小雅背后有一颗黑痣,而拿小刀的那个人应该无法忍受你的小雅在睡熟后发出的呼噜声。”
“啊,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是什么!”
看着男人惊恐地朝后爬着,安士白由衷地为他惋惜,明明自己在为他解答真相,但这个可怜虫似乎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了。
于是,安士白伸手握住了背后的刀柄,猛地一使劲,砍刀就被他抽了出来。在抽出砍刀之后,安士白居然还将刀拿到自己的面前仔细看了看,而刀上的鲜血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救命,救命啊!”男人还在不断地大吼着,安士白终于对这一切感到有些厌烦了。他将刀攥在手里,缓缓地朝男人走去。
“你要知道,陌生人,既然决心杀人,就要有被杀的觉悟,但是在我看来,你并没有做好觉悟,你真是个卑鄙的可怜虫。”
说着,安士白举起了手中的刀:“相信我,先生,在地狱里,有一个熔岩坑是专门为您准备的,在那里你应该会看到我的同僚,记得帮我向路西法大人问好,原谅我实在是不知道他这一世叫什么名字。”说完,安士白将手中的刀刺了下去。
“咣当!”
“哦,看来这里还有不速之客。”
不远处草丛中的声音吸引了安士白的注意力,他下意识地朝那边看了过去。
一个矮小的男人正呆立在那里,在他的脚下是一个摔坏了的摄像机,很快安士白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哦,野外摄影师是吗,看来我有必要向你征收一下我的肖像使用费了。”
说着,安士白提着刀走了过去,呆立着的男人这才如梦初醒,发了疯似的大叫起来:
“救命啊,有怪物啊,救命啊!”
这个男人的声音出奇的高昂,配合上身后哭着求饶的家伙,方圆一百米之内应该都能听见他们的声音了。
很快,酒吧方向出来了几个人,安士白借着模糊的灯光认出了他们的身份,那是酒吧的保安,一共来了十几个人。
眼看事情要超出自己的掌控了,安士白咬着牙骂了句“该死”,竟好像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身边倒地哀嚎的人群。
“喂,那边的,你们在干什么!”
酒吧的保安们距离自己已经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了,而安士白似乎还没想出自己该怎么办。
“放下手中的武器,不许...”
“叮...”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类似金属摩擦的声音,保安的动作不知为何停滞了,他们眼里凶狠的目光也渐渐暗淡,头也缓缓低了下来。
那位野外摄影师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他竟然倚靠起了身边的大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那里乘凉呢,而安士白身边那些被他打倒的人此刻也放弃了挣扎,一个个仿佛昏睡过去了一般。
同时,他的身后传来一阵声音:
“阿斯蒙蒂斯大公,请问,这就是你来人间的修行?”
安士白转过身去,原本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已不在原地。他抬头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对黑色的翅膀。
那翅膀是那样美丽,那样性感。
安士白忍不住笑了,他似乎对此情此景非常满意:
“哦,我亲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