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屿回来,一切如旧。
漫长的假日还在持续着。
自从蜜柑提前完结了漫画,并且为了避嫌去了另外一家漫画以后。夏言的漫画人气就开始飙升。
没有了蜜柑的漫画压制,再加上剧情渐入佳境,他的《北斗星暗杀拳》也终于显现出应有的模样。
暑假还剩下最后一个星期的时候,他的漫画人气达到了线上第一,线下第三的成绩。
顺便一提——线上第二的是伊藤井的那本漫画,线下第二的还是伊藤井的那本漫画。怪说不得这家伙外号叫做伊藤乘二。
屋里开着空调,夏言忙完了今天的绘画,长长的抻了个懒腰。
最近都没有见到方景,不知道这家伙在忙什么。好在有老师在,总算有人可以当做新的助手。
两个人正在分吃同一碗冰糕,一人一边,尽享凉爽。
期间夏言还试图尝试一下如何用嘴对嘴的方式分冰糕吃,然而直接被她用两根手指堵了回来。
“吃冰糕就吃冰糕,不要搞小动作!”
于是夏言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吃冰糕,并且感觉很委屈。
明明你的小动作才多啊!
别告诉他,桌子下面踩在他腿上的那个,不是jio?
正吃着,电话响起。
夏言看了看号码,有些惊奇。
“是我哥!”
他接通了电话:“喂?”
“言。”夏风周围隐约能听到火车出站入站的声音。
他说:“我回来了。要不要吃点什么?”
夏言吸了一声。
真的回来了啊!
“你,你在车站?”夏言扯了扯嘴角:“那我马上过去。”
“好,我在车站等你。”
“……”
挂断电话,夏言看着他,多少有些小激动:“我哥回来了。”
“恩?”她有点意外:“你们感情很好?”
“当然了!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玩,睡觉都在一张床上的。我哥对我可好了!”
夏言起身,顺手把那双碍事的jio放到一边去:“我晚上回来。”
“也好。”她随意摆弄着手机:“那么,就不给你留饭了?”
“当然!”
夏言摆了摆手,换了套衣服,带着小电动车钥匙绝尘而去。
半个小时以后,他出现在火车站外,接上了夏风。
夏风只带了一个小旅行箱,似乎什么东西都没拿回来。
打了个招呼以后,两个人就骑上小电动车,一路突突突离去。
“弟弟,弟弟。”夏风抓着小电动车的后座,随意问了一句:“你骑着小电动车带着我,你女朋友知道了不会生气吧?不会揍我吧?好可怕你女朋友,不像我……”
夏言微微抬了抬头。
夏风说:“……我也不会心疼你的。开快点!”
嘿!
夏言乐了。
这就对了嘛,还以为你转性子了呢。
俩人一路到了一家小菜馆里,这也是夏风最喜欢的地方。
地方很安静,菜也很好吃,不到饭口就会人来人往。
好在现在不是忙的时候,总算还有两个人谈话的地方。
坐定,先点四个菜。
两个热菜一个凉菜一个汤菜。
吃不了打包拿回去,反正夏风从来不做饭。
“总感觉你比过年的时候胖了啊……”
夏风随手捏了捏夏言的脸:“和你女朋友处的怎么样?”
菜还没上来,夏言一口接一口喝着茶水:“挺好的啊。”
“是嘛。”夏风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问他:“听她说话,好像是南方的?”
“好像吧。”夏言从没问过这种事情:“不知道具体从哪里来的。”
“粤州?”夏风笑笑:“深城?”
“那我不知道。”夏言对此是一问三不知。
他从来没问过这些事情,也没打算问过。
夏风便不再问。
“你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就行了,我没必要过问那么多。”夏风随意摊了摊手,不再聊关于他的事情。
菜还没坐好,两个无所事事的家伙谁也不肯先掏出手机。
想了想,夏言提议:“能不能给我聊聊你们学校?”
“有什么好聊的。”夏风摆弄着钥匙链:“医科大,做手术,小白鼠,剥皮,没了。”
夏言无语:“呃……聊聊人啊,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人?我以前听说,林城大学有个挂比,在网吧住了好几年……”
“有趣的人啊……”
夏风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才说:“我还真知道一个。”
“这人跟我一个寝室的,姓华。我们都叫他文和。”
夏言一怔:“为什么?”
“三国时期有一个谋士叫做贾诩,字文和。我们始终认为姓华的跟贾文和一样,都是毒士。”
夏风轻描淡写的讲述着:“那是我刚上大学的时候,住进寝室,第一个认识的就是华文和。”
“有一天,学生会来查寝。当时我们寝室四个人,两个都不在,卫生也没打扫。可是最后评选居然是优秀。你知道为什么?”
夏言摇头。
夏风说:“华文和提前一个星期请学生会长吃了顿饭,顺便送了他一抬MAC。”
夏言呃了一声:“这只能说明他们家有钱。”
“不……事实上我还没说完。他当时给现场录了像,然后特意诱骗学生会长说了几句话。”
“后来他把带子寄给了学生会长。从带子里看,就是学生会长强行索要了他的一台MAC。如果报告校方的话,不但人一撸到底,搞不好都有可能强制退学!”
夏言禁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狠啊兄弟!
夏风摊了摊手:“所以后来,会长把MAC还给他了,并且长达四年的大学生涯里不敢得罪他半点。这件事情最难的不是送礼也不是录像,而是他居然能够诱骗学生会长说出那几句话!”
“所以……自那以后,我们就叫他文和。”
夏言只能说,这人真坏。
坏透了。
夏风讲完,一摊手:“该你了。”
夏言便讲了讲肖别的事情。
夏风听的蛮开心:“看来他们婚后感情一定会很不错了……菜来了。”
他飞快拿走了桌面上的杂物,让服务员把菜色摆好。
没什么可说的,该吃饭就得吃饭。
俩人都是不好喝酒的人,但很久不见,也该喝一点的。
这一顿饭,吃了足足几个小时,才宣告收尾。
桌子上是残羹冷盘,桌子下面,是一箱喝空的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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