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做菜的手艺是从哪里学来的,大陆上的男人不应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让女性代劳的吗?”
“你...从哪了解到的这个。”
邢洛记得自己没和她讲过这个世界的两性关系。
“书上,老师所讲授的一切都非常有趣,昨天我听完后,心里是抑制不住的好奇。
就索性在姐姐的藏书阁里找了几本记载着过去史实的书册,连夜将它们都读完了,发现这个世界比我想得还要有趣。”
鬼夜雪看着面前的邢洛,白嫩的双腿在空中轻轻晃着。
“我觉得老师你和书里描写的那些男子完全不一样,到底是书里写得有错,还是说您...”
“这个,其实也没多大区别,上课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要讨论不相关的问题。”
邢洛试图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让对方察觉出自己与其他男人的不同。
“可姐姐让您来教导我,目的不就是为了帮助我更好的认识这个世界吗?”
“虽然是这样,但...”
“那现在我想了解一下正常男子到底是不是书中说的那样,有错吗?”
“..没有,不过日常生活中,我接触的几乎都是女性,关于这个世界的男性,我了解的也很少。
应该就是像是书本中所说的那样。”
“那好吧,不过老师,大陆的历史我现在已经知道的很详细了,能不能再给我讲些别的东西?”
“你稍微等一下。”
翻开鬼千兰制定的培养计划,邢洛看着上面的内容,不自觉得皱起了眉头。
“这样好了,我教如何在短时间内判断一个人是否在说谎如何?”
瞧着第二栏上写着的“辨识人性”四个大字。
邢洛突然想起自己曾偶然间记下的,一些很普通的微表情分析方法。
“听起来很有趣,老师你总是能带给我惊喜。”
看着他,鬼夜雪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
“那我们正式开始,首先,人描述或回想一件真实发生的事情时,都是需要思考的,所以眼睛总是会不自觉得往下看。
然而编造的故事却不用,他们大都会选择盯着你的眼睛看,以此来确定自己的谎言是否成功,但这并非绝对...”
...
..
“我明白了,人在不同的情绪下,身体会下意识的做出各种对应的动作,只要能掌握其中的规律。
那么就可以大致的推断出对方所说的和他所想的,到底是不是一样的。”
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晃着腿,鬼夜雪那可爱的脸蛋上透着一丝兴奋的红晕。
“...是这样没错,但我所告诉你的,只是一些很浅层的方法而已,想要能够运用,是需要大量的练习。”
在看到她的表情后,邢洛突然开始有些后悔了。
他起初为什么想要教给对方这个东西,万一真的叫她学会了的话...
不行!得想办法打击一下这丫头的积极性。
“简单说明一下,人脸上一些细微的表情变化,前后间隔的时间很可能不超过十分之一个呼吸。
如果想要观察到这种变化,你需要进行非常刻苦的训练,来逐渐改变你对时间这一观念的最小认知。
然而最为重要的一点,我并不知道该如何训练你,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与之相关的书籍。”
“这样啊,那还真是遗憾。”
托着脸颊,鬼夜雪眼中流露出明显的失望,不过没多久,她又重新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
既然老师不知道该如何教导,那她就自己找办法训练,反正有姐姐在,找到合适的观察对象并不是什么难事。
“要不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你应该也累了吧?”
不知为何,邢洛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总感觉未来的某一天,他会为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
“那就先到这里好了,我都快忘了老师你还只是凡人之躯,是需要长时间休息的。
明天再见了,老师~”
鬼夜雪从石凳上跳下,朝邢洛挥了挥手后,拿出一枚黑色令牌,随着刺眼的光芒闪过。
下一瞬,原地已空无一人。
这是鬼千兰专门为她而制作的空间法器。
所需要的耗能已经提前充能好,只用输入少量的真元便可激活,将其直接传送到指定地点。
等到感知中的另外几股气息彻底消失,邢洛这才放心坐下,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完全失去了节奏。
当初在北境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
直接就对白雪晴用上了欲擒故纵的路数,刚开始装高冷,后来主动迎合。
暗地里还勾一直试图勾搭上紫凌,准备第二条路。
而到了这鬼域,不仅建筑和居民的奇异画风给了他极大的心理压力。
鬼千兰和鬼夜雪这一大一小两个姐妹花也都不是正常人,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要是敢像之前一般。
等着他的,怕是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呼~,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情,等北境那边来人救我不太现实,我得自己想个办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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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要冲动,如果没有陛下和国师去吸引鬼帝的注意力,我等稍微靠近皇城便会被发现!
洛妃子他生命气息平稳,也没有遭受侮辱,安全得很,我等现在能做的就只是等待。”
“对啊,千万不要冲动,您平时不都一直这么教导我们吗,现在这关键的时刻,绝不能犯糊涂啊!”
几名影侍死命拉住暴怒的紫凌,生怕她一个人去找鬼帝单挑。
“您是计划中的关键一环,若是提前搭进去了,到时候陛下和国师可就白来了,洛妃子也彻底没法得救了!”
似乎是这句话起了作用。
激荡的气势平复下来,几近崩溃的众影侍终于得以放松下来。
但紫凌眼里依旧闪着冷芒。
她无法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自己的男人被关在鬼域,明明相隔只有数里远的距离,却不能立刻救他出来。
任谁能咽得下这口气,任谁能忍得住!!
阿洛,你且再等一会儿,马上我就带你走,都是国师害得,以后她别想再碰你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