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米饭,豆腐,红萝卜,青菜和味噌汤,看来杏是按照电话的要求来准备啊。
因为在打电话时,乌莎塔强烈要求吃这些,怜音为了让她闭嘴,只好硬着头皮和杏提要吃什么饭菜。
说实在的,去别人家蹭饭提要求几乎是不可能的,可能是怜音答应帮助她过测评才会答应吧。
好在饭菜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这让怜音内心那份尴尬减少了一点。
他是第一次去女生家吃饭,难免会东张西望,不过他尽量不让樱察觉到,不然一定会从自大狂升级为变态,很多漫画,小说都是这样发展的。
[看上去似乎非常好吃呢]
[嗯?很、很普通的饭菜啦,不知道合不合适怜音君的胃口呢]
杏的语气略带着谦虚回答道。
[比起以前,算很好了]
[以前?]
[没什么的,嗯——话说杏的父母呢?怎么晚来打扰,还是先打个招呼吧]
怜音并不想回忆起以前的生活,更不想告诉给别人听,所以他选择转移话题。
[嗯,这个——我和姐姐两个人住……]
这个话题似乎转到他人痛处了。
看着有些支支吾吾的杏,怜音又将话题转到另一个地方。
[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响了,为了不再丢人,我要开动了!]
怜音合起双手说道,然后开始享用晚饭。
[真好吃呢,尤其是味增汤,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可以告诉我是用什么材料煮出来的吗?]
[一些很普通的材料……怜音君,谢谢]
看来杏明白怜音内心想什么了。
当怜音将碗里的味增汤喝完,杏突然提出的要求差点让他吐出来。
[你身上的伤还痛吗,我可以,喂你哦]
很难想象这是对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提出的要求。
[慢慢来就好了,不用担心我]
[这样呀,那请慢慢享用吧!]
[一个男人让女人喂太差劲了,自大狂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樱的声音又增添几分针对。
也不知道怎么的,只是无视她一次,至于处处搞针对吗?
说起来也怪,她处处针对自己而又不反对来蹭饭,并亲自带路,难道有阴谋——
怜音没有继续想,因为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吃饱再算吧!
见到对方又不理自己,樱哼了一声,丢下一个句话后,自顾自地喝味噌汤。
[你拐来的少女怎么不吃饭?刚刚不是老叫饿吗?]
[怎么了?]
转头看到摆在乌莎塔没动过的饭菜,怜音疑问道。
他发现乌莎塔的脸色越来越差,该不会刚刚握住她的耳朵触碰到死穴一类的东西吧?
[该不会和握住你耳朵的有关系]
[那个,没、没什么的,就是饿了——]
[饭菜不是摆在面前,这都是你最爱吃的?]
[该不会是我做的饭菜不合乌莎塔小姐的胃口?]
杏忧伤地说。
[才不会呢,妹妹做的饭最好吃了]
怜音也同意这个说法。
[那么?]
[我不会吃饭,请主人喂我]
真相大白了,乌莎塔用一副乞求的目光看着怜音。
[真不知道你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拜托了,只要喂饱了人家,怎么都可以]
[好吧好吧]
怜音见自己也差不多吃完了,勉强同意她的要求。
[杏,我说得没有错吧]
樱借势起哄。杏则为乌莎搭担扰。
[原来怜音君怎么鬼畜,乌莎塔小姐真是可怜啊!]
[你们的想象力太好了,算了]
怜音夹起一块青菜送入乌莎塔口中,然而她似乎和那些不愿意吃饭的孩子那般,紧闭嘴巴。
[又怎么了?]
[请主人说,啊~张开嘴,还有,人家吃饭第一口一定要吃红萝卜先]
[太多要求了,真是难以想象理惠如同养大你的,来~啊~张开嘴]
怜音抱怨了一句,换了块红萝卜送去。
该不会理惠怕麻烦才将她交给我吧!
[真好吃,这次我要吃青菜]
[是是]
[接着是豆腐]
[是是]
乌莎塔吃饭和机器没什么两样,每一口都特定吃什么,这可麻烦死怜音了,不过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呢,可以让我摸摸这里吗?]
[不可以呢,这里,只有,只有……老公可以碰呢]
乌莎塔抱住自己的耳朵,脸上满是浓浓的敌意。
[这样啊,就当我没说过吧,这算是赔罪]
杏将一盒巧克力推向乌莎塔。
喂饭的工作终于结束了,休息一会,怜音、乌莎塔一起走出藤木姐妹家。虽然杏有挽留过夜的邀请,樱也没反对,但一个男生在认识不到一天的女生家过夜,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现在的时间差不多接近午夜了,冷冷清清的街道看不到一个人影,这个时间还游荡在街上,恐怕只有鬼了吧?
周围的空气如同晨露那样冰冷,怜音本想发挥一下绅士风度,但身上单薄的衣物令他无能为力,只有往乌莎塔那边靠一点了。
[主人好冷,要抱着我吗?乌莎塔可是很暖的]
[千万别让我说中,你是懒得走路才发出这样的邀请哦]
[被发现了]
乌莎塔看准怜音忍不住大笑时扑入他的怀中,好在他反应快,右手搂住她的腰才未令她摔倒。
[你啊——]
[不可以这样吗?]
乌莎塔吐出灼热的气息令怜音忘记自己要说什么,扑面而来的芬芳让他脑袋一片空白。
[主人的脸好红呢]
[才,才没有呢,呃,现在天气挺冷的,我抱着你回去吧]
[我要公主抱哟]
按照乌莎塔的意思,怜音以公主抱抱着她走在大街,虽然周边没人,但他内心总会产生一种[被人用羡慕的眼光看着]的错觉。
算不算是婚礼上,新郎抱着新娘走上幸福的场面?
[主人真的没有一点主人的样子呢,和理惠大人说的差好远呢]
被抱着的乌莎塔以一种不可思义的声音问道。
[她说了什么?]
[假如主人是男的,一定会收到十分变态的命令,例如H什么的]
[怎么可能,唉,她把男看成什么了?]
[只会发泄**的禽兽]
[别听她胡说,她是女人才不清楚呢,你看你的主人,也不是男的吗?什么时候发过变态的命令?]
[说得是呢,所以说主人不像主人嘛,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乌莎塔纤细的食指放到怜音的嘴边:
[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兔耳朵是兔灵最敏感的地方,轻微触碰就会高潮……嗯。所以主人最好睡觉的时候才碰哦,不然就不能保护好主人了]
原来如此,难怪在握住她耳朵后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算不算……自己将她搞到高潮?
几乎下一刻怜音就否定了。想太多了,这只是耳朵,耳朵。
顿时间,怜音的脸红了。
[看来主人在想色色的事呢]
[才没有,没有——对于,你不是说只有老公才可以碰你开耳朵吗,为什么我也可以?]
[还说没想色色的事情,我只是随便说的]
乌莎塔带差恶作剧成功的笑容看着怜音,然后轻轻地说[主人就是老公,人家是怎么理解的]
[嗯?]
在这句话后,怜音和乌莎塔再未对话。两人红着脸回到医院,时间已经来到午夜3点,这时候进入医院是不太可能的,返回藤木姐妹的几乎也行不通,所以怜音又要为住所烦恼。
才解决晚饭的问题,现在又要为住所担心,看来生活又开始回到正轨,怜音以前就经常为这样事情烦恼,不过好像有一个地方专门解决这些问题。
短暂的回忆之后,怜音想起来了,不知道过了一年的时间她们还认识自己吗?
[看来又要打电话了,快跟上,乌莎塔]
[是是!]
在电话亭拨通了那个电话,话筒传来熟悉而又有点陌生的声音,这里之所以会用到这两个相反的词是因为,接电话的人就是怜音要找的人,但声音和记忆中的那把声音有点不同。
更成熟了。
对方刚开始是以一种[未睡醒]的声音接电话,在听到怜音的名字后开始激动,从话筒传来像是喃喃自语的声音——还活着,还活着!
经过几分钟的通话,对方对于怜音去借宿表示完全没问题,挂了电话后,他带着乌莎塔走在可以通往一座名为若月道馆的柏油马路上。
[主人,该不会又去那个大姐姐家吧?]
[比我大一个月]
[哦,是去姐姐家睡觉]
[呃——千万不要乱想]
怜音带着叮嘱地语气说道,然后陷入了沉默。
走到柏油马路的尽头转入郊区,熟悉的穿过林间小道来到一片居宅区,再通过一个弧度很大的弯道,他来到了目的地——若月道馆,与站在门口的少女对视。
[怎么晚了,道馆还有人?]
[欢迎回来,一音]
怜音顿时明白眼前这位少女就是谁了,因为一音这个名字,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还没睡吗?]
与怜音对视的少女叫作若月伊吹。两人从小学就认识,也就是所谓的青梅竹马。
[已经睡了,但一音打电话要来留宿,我就起来了,天快亮了,快去休息吧,你的房间一直有打扫]
伊吹还是和忆记那那温柔,怜音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
[伊吹,道馆还有空的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