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通过实验的合格选拔者不多啊……”
“克伦斯基，你可不要对这些东西抱有太大的期待，他们先是得有医生开的‘证明’才可以接受‘实验’的。”
“啊，对，舒尔兹。帝国的那帮老家伙宁可多花些资源在这些摸不着的东西上下功夫，也不肯给我的人多加一点薪水。”
“毕竟，大家都是为帝国而办事，克伦斯基。”
“哼。我才不管那么多，反正老子要被那帮龟孙玩意调走到其他地方去了。”
“是吗？祝你顺利。”
舒尔兹坐在桌前，关掉了与克伦斯基的投影显示通讯……
…………
…………
我被两名卫兵带进了一间办公室，办公室的装潢十分豪华，鲜艳亮丽的地毯，一幅……好吧，我的艺术审美实在有限，这跟我理解的人物肖像可能有点“些许”偏差，可能是一种……抽象艺术，对，抽象自画像，古旧红木制作的书柜，镀金的鹰雕。
“好了，让我跟他单独谈会。”
两名卫兵在行了军礼后，关上了大门。
“嗯，我觉得用编号称呼你实在太没有意思了，阿列克谢。”
“你随意，长官。”
“坐吧。”
我抽出椅子坐在他面前，直觉告诉我他一定在谋划些什么。
“阿列克谢，恭喜你成为了一名‘幽灵’，这个机会不可多得。”
“嗯哼？”
“实验与训练的感觉如何？”
“如果你想体验脑子被塞到绞肉机里‘咕噜咔嚓’的感觉，那么你倒是可以试试。”
“哈哈哈，有趣。”
他起身，先是扶了扶他的单片眼镜，随后从办公桌右边的抽屉里取出了一瓶红酒。“有兴致来一杯吗？”
“恭敬不如从命。”
只见他熟练地取出两支精致的玻璃杯，上面刻有斯图亚特帝国的国徽——一只头戴王冠，身披缎带的银狮。
“祝你健康。”
他先是给我倒了一杯，随后给他自己倒了一杯。
“祝你升职。”
“那我还真是希望如此。”
在他喝完一小杯红酒后，我轻轻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有所防备，保持理智……阿列克谢，像你这样的人不多见。”
“是吗？”
“在进行灵能生物质改造后，许多人都变得疯疯癫癫，这也倒是件好事。”
“哦？怎么？帝国会需要一群疯子来帮忙抓捕逆贼吗？”
“此话一点也不假。阿列克谢。”
舒尔兹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眼里尽是狡黠的气息。
“毕竟只要装上抑制器，他们的情感控制，也就易如反掌了。”
“如果可以，是不是顺便‘破坏’一下海马体，让他们过去的记忆丢失，再用‘编好’的记忆灌输进去……”
“你很聪明，阿列克谢。但是不用都说出来。”
“那是自然，舒尔兹。”
舒尔兹的手停了一下，脸上有一秒钟的惊愕，但很快化为平静。
“嗯，确实优秀。”
“过奖了，倘若你的抽象画没有那行小字……”
“哦，原来如此。看来我得把画给好好收一收了。”
“那倒不必，舒尔兹长官。可否现在直入主题？”
“可以，开门见山的说吧，阿列克谢。你将不会用数字编号，而是用名称代号，好在你的身份核实不清，我们不用给你带上假身份。说实话，你的表现让我意外，灵能生物质的融合率达到了完美标准，像你这么优秀的幽灵，到哪都炙手可热。”
“既然你这么说，那也就是不止我一个，帝国如此之大，有一支小队的规模肯定没问题。”
“不，不止这个数。”
“哦，是吗？那我接下来要干什么？”
舒尔兹一脸自信，清了清嗓子。
“你想不想，推翻帝国。”
我有一瞬间为他的话而感到惊诧，虽然我早有预料，但是这个人很明显在筹备着更大的计划。
“你告诉一个幽灵这样的话会不会不太合适，舒尔兹？”
“我了解过，你的战友成为了帝国那帮贵族政治利益的牺牲品。”
“……”
“帝国如今的局面，不能说是铁板一块，至少可以说是一盘散沙。保皇派，共和派，军官派……每个人都在想夺取帝国的控制权。”
“看来你有一个宏大的目标……”
“所以，我需要人来和我实现这个目标。”
舒尔兹直勾勾的盯着我，他在等待我的答案。
“我有什么好处？舒尔兹。”
“我会让你有机会报仇，正巧，你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去刺杀你和你战友的仇敌。”
“之后呢？”
“看来你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你要说的就这些？”
“这样吧，就当是我给你的毕业考核。只不过，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在完成这件事后，可以选择回到萨克逊亲王号上。，或者在我手下继续做事。”
“我该怎么相信你？”
“我会把你的资料不发给帝国军方的机密资料库，这样他们就不会查到是谁干的。”
“毕竟，你也会被连累，不好脱身是吧？”
“那是自然，事成之后，你的资料才会上传，这样就没有一丝‘污点’。”
“业务熟练啊，舒尔兹，没少干啊。”
“你过奖了。”
我将手中的红酒一口喝尽。
“我要干掉的人是谁？”
“约瑟夫·门罗。议院保皇派的有名人，同时也是主持你们那次行动的实际领导者。”
“他跟你有什么过节？”
“他跟我有什么过节，我想，你跟他的过节更大。他收买媒体，将你们那次‘惨重’的救援行动，说成是一次‘伟大’的拯救计划，同时，他把责任全部甩给了你的长官——麦考斯。”
“……那些难民呢？”
“你觉得呢？阿列克谢，他给你勋章，只是因为他要满足他的政治利益，不能给他满足政治利益的活人，还不比死人有用。”
“……”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麦考特，他是个英雄，没有他，死的人只会更多，他不应该被那个虫豸指责，他是在场最有经验的指挥。舒尔兹，告诉我，约瑟夫·门罗在哪？”
“3天后，他将在他的宅邸举行一场庆功宴。这就是你的毕业考核，干净的抹除约瑟夫·门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