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莫纳作为小提琴的发源地自然也聚集了许多身怀绝技的小提琴琴师与工匠们。直到现在那里还是一个手工制琴的重要地点,在那做出来的琴不仅精致耐用优美,且其音色也比机器制作的要好上且具有相应特色。’
‘每年只生产三百多把琴自然价格昂贵,基本上每把都最少能达到十万元左右的价格…’
凤御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在心中感叹着,随即他想到了英萳房间中的那把小提琴——综合这几天了解到了英萳她们家的财力水平,也许那就是一把由克雷莫纳的制琴匠制作的小提琴呢。
……
在凤御沉浸在‘如果自己也能有一把这样精美的小提琴那该会多好’的妄想中时,瑛萳这边则承受着心理上与生理上的痛苦。
因为刚才在地铁内自己的能力突然失控而耗费了许多心神。在回到家后自己却又忽略原本就出了许多汗近乎虚脱的身体直接泡到了热水中,虽然身体得到了放松但水分不足而开始吃不消了…胸膛内的心跳已经能被自己清晰的感知到,神经也一跳一跳的微微发疼…
扶着墙颤颤巍巍的从浴缸中走出来,坐在厕所里的小凳子上缓慢的擦拭着身体,却忽然发现自己在因为急切的想要放松以及回来的时候和凤御发生争吵而变得情绪化之下竟然忘记拿自己换洗的衣服了。
‘让他帮自己把衣服拿过来?说实话现在自己真的不想动了…只想躺在床上睡觉……啊,一会还要吹头发…’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瞬就被理智驳回了。开什么玩笑,要拿衣服就意味着要在衣柜中翻找。那自己和姐姐的服装岂不是要被他看光了。瑛萳擦干身子后将湿润的浴巾放到洗衣篮中随即在一旁拿出一跳干燥的浴巾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就那么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
约莫三分钟后才慢慢起身,透过门中间‘雾玻璃设计’下的模糊视线看向外面,在并未发现凤御的身影后缓缓的打开了门随后快速小跑着进了英萳的房间。可那个人似还是听见了声响发出了询问:“裴瑛萳?你洗完了吗?”
在这种动动嘴皮子都觉得累的状态下我并不想说话,但考虑到他并未做错什么,也别让他担心便说道:“洗完了…刚才没拿衣服所以你别过来,我先去穿个衣服。”
“啊!当然!你慢慢换我不会过去,当然不会过去。”
用的着紧张成那样吗…
随随便便套上了个背心、内裤和短裤保持着大部分肌肤裸露在外以享受微风吹拂之下涌起的凉意我傻笑着朝客厅走去。他看了我一眼随后慌张的看向了别处…
切…
反应很有趣,但无力吐槽或做出任何反应的我坐在了沙发的另一侧,终于问起了最关心的问题:“姐姐去哪里了?”
“欸?你姐没和你打电话吗…”
“没有……姐姐的电话怎么会不接呢。”
他起身前往餐厅,边走边说道:“你确定?不会像不接我的电话一样没接吧。也许你没听到也说不定,看看手机上的通讯录。”
“她跟你说要和我打电话了?”
“没啊,只是正常来说自己要出去的话是会告知一下家庭成员吧。”
我低下头,左顾右盼的试图寻找手机结果被李凤御拿了过来。
而同时递过来的还有一杯凉白开——“你回来都没喝水吧,喝点吧。”
“哼…才第一次来就左翻右番的没礼貌。”我看着他手中拿着的小纸杯说道。
“才没有,你姐姐说让我随意一点。即使她不那么说难不成我渴了还要因为不知道哪个水杯能用而渴死啊。总之你先看看通讯录。”
他坐在沙发的另一侧,明显不敢看向我的看着他手中的水杯。我打开手机点开通讯录发现姐姐还真的给我打了个电话,而且是有两个来自她的未接来电——但那个时候我应该是处于昏迷状态吧…所以才没接到。
后来醒后不久就开始接到对面这家伙的电话骚扰…这次事情他有一定的责任诱发了我的能力呢,可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害羞……啊…姐姐期盼这家伙能够接受她,那如果能接受‘完整的姐姐’那想必也能接受我的这些事情吧…会不会有一天,我也能将自己的这些事情说给家人们听,然后得到理解呢……
“怎么样,有跟你打吗?”
“嗯,有两个未接电话。”
“你不是说你一定会接姐姐的电话吗?怎么,当时也闹情绪了?”
“…坐地铁的时候出了点事情,当时就没注意手机的状况所以并不算距接了姐姐的电话。我拒绝的只有你哦。”
那人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所以为什么呢……在我说不会抢走你的姐姐之后还是讨厌我吗?”
“讨厌什么的当然没有!只是…不适应罢了。也有我自己的一些原因…但是现在不能告诉你。抱歉…刚才不接你电话……”
“嗯。”
“切,不会真以为我在真心的道歉吧~”
自己做出这个举动后瞬间就开始吐槽自己——因为太困而完全没有气势,平常在开玩笑时会皱起来的大眼睛此时早已经看不见了,因为上下眼皮都快因无力而耸拉到一块了!
李凤御笑道:“别皮了你。看你累的,快去睡吧。姐姐那边我给她发个信息就好了。”
嗯…我在心中完全同意他的提议,但还是问道:“那你呢,还回家吗还是呆在这里过夜…哈…哈欠……”
“一会等衣服洗完了我就回去哦,到时候就不叫你了。”
“哦,好。”
我斜靠在沙发上,啊…不行……沙发的柔软、那股陷进去的舒适仿佛要淹没我一般,太困了头发就不吹了……半睡半醒中我就那么朝沙发上躺了下去,以一侧较高的位置枕住脑袋。模糊的意识中看到了李凤御的面庞,他从我手中接过水杯随后站在原地俯视着我。
“你真的要在这里睡啊…”
“呜……嗯……”意识都不清了,发出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怪声。
在那股视线下感到一种微弱的怪异,毕竟才见了两次面欸…就让男人看我的什么睡相——如果是平常是绝对不可能的,不管是那股羞耻还是自知现在自己穿的清凉而可能会在沉睡中被做出不轨的事情的不信任,总之是不可能的。
但也许是因为这几个月来妈妈总是说起凤御,以及‘即将成为家人’这个事实的存在…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眼前这个人。
接受了身体传来的困意,瞬间我便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