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学会的地下都市里,常常会有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新面孔。
昨天才有一名从俄罗斯来的炼金术士手撕了驯兽师的合成兽,引起了一股不小的骚乱。
惨剧就是在咖啡厅门口发生的,没错,就是那个青年和那个少女现在坐着的地方。
咖啡馆的女仆们把一杯咖啡倒在了柜台上的杯子里,困倦地说了声“请慢用”。
少女很开心地抓起那杯滚烫的卡布奇诺,然后鼓着腮帮子努力地吹了起来。
“听说了吗?那个被称为【剑帝】的天才炼金术士被钦点来谈话了。”
“是吗?这种家伙,年纪轻轻就可以作为决战兵器抗衡一方,还真是让人佩服啊。”
旁边的青年喷出来一口水,手上捏着的手机差点掉在了地板上。
女仆们仍然在谈论着。
“我听说,【剑帝】的身边围绕着各种美少女,似乎不论是那种女孩子都会心甘情愿地拜倒在那种情商为零的混蛋脚下?”
“这一定也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了。”
青年擦了擦嘴角的水,匆匆起身,拉起艾娜地往行政区跑去。
自己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剑帝】这样一个中二的称呼?
难道在炼金学会这个地下都市之中,三好少年许笙的形象就是一个冷酷的大侠,背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古剑在黑暗中行侠仗义,打着打着还会自创技能名曰【流派:碎石斩】?
“少侠莫走!!我,我已经——爱上你了啊!!”
“姑娘请留步吧,追求我的好女孩还很多。我的爱人,只有这把剑——”
这一定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了,一定是这样的。
空无一人的会议室里,会长敲了敲座椅的扶手:“你迟到了,【剑帝】。”
“这些中二的称号也适可而止了吧,”许笙下意识地往艾娜的方向挪了挪,换来的是鄙夷的眼神。
人在紧张状态下会很自然地寻找可靠的靠山——毫无疑问,对于目前的许笙,艾娜就是个可靠的靠山。
“放轻松,你的身体目前应该处于虚弱期吧。”
是的啊,在纽约开了一次爆血,把整个地下实验场都搅得天翻地覆,还顺便拯救了一匹迷途羔羊。
“你捡回来的那个叫做诺亚的实验体......我们也没法把她的身体复原了。”
“我也没指望过她复原,再说了——”许笙走上前一步,“你们也根本没想过她复原吧?我猜猜,她现在正在附近的某个房间里,你正在从她的身上提取方大同的基因?”
“完全不是这样,”会长很沮丧地捂住脸,“她的身子早就被那个地下实验场的变态折磨得不成样子了,原本要从基因链里分离出目标就是件难事,现在更是难上加难。”
“我要见她。”
会长打了个响指,一块透明的【棺材】从地下升起来,浮现在了许笙的面前。
棺材里躺着一个浮凸有致的女性身体,她双眼紧闭,头发很凌乱地散在脸上。
“诺亚?”许笙把玻璃罩打开,小心地握住她的右手。
那个身体没有回答,但是从那只缠着绷带的手中传来微微的点流感。
艾娜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就像背景装饰一样一言不发。
“真是让人感动的惺惺相惜啊。她是想告诉你,她一切都好吧。”会长用手指敲了敲额头,“脑电波的互动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她的身体本来就处于绷紧的极限,我们已经在她的身上动过很多场手术来维持她的生命了,接下来的一切就只能听天由命。”
那个【棺材】慢慢地降回地面以下,许笙注视着那个与自己有一些相似的苍白面孔消失。
“这都得怪方大同啊,干嘛要把一个孩子甩在那个时候的纽约,”会长敲了敲手杖,“说起这个,住进你家的那家伙,没有什么动向把?”
“为什么要让那个中二晚期的神经病住进我家??”
会长喝了一口茶:“你想想啊,如果那个神经病发飙了,谁能制住他?”
“是我是我还是我可以了吧!!!这到底是要闹哪样?你们在千羽身上做人体试验的这笔账我还没有算呢!!”许笙狠狠地拍桌子,“全TM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人体试验还有变态的大叔叔,你可不可以让我家消停一点?”
“唉......”会长摇了摇头,“这也都是不得已的事情。我们在追踪贤者之石的情报,所以那家伙,无论如何也必须得——”
“去你的贤者之石!!把那样一个动机不明的怪物留在人口稠密的区域不就是一种对生命的不负责吗?难道一块情报不明的鬼石头比几千万人的生命都要重要?”
会长很沉默地喝了一口茶。
良久,他才开口:“是的。”
“去你的贤者之石好了!!”许笙挽起艾娜的手,朝门外走去,“你们要怎么玩是你们的事情,别把我当做棋子使,业不要让对我重要的人牵连进来。”
会长的声音听起来很悠闲:“每个人都是棋子啊,就连我也是。年轻人啊,人在这世界上,大多数都是像你这样身不由己的。”
“你今天把我找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么一点事情吧?”
许笙不耐烦地扣好了衣服扣子。
“让我明白我的危险处境,从而更好地像一只忠犬那样为炼金学会卖命?道理我都懂,毕竟没有你们我也没法安静的活下去,偶尔像只狗一样为你们跑路我也没意见,但别过火了。”
“其实,今天的事情是这样的。根据我们的战斗数据分析,你的短板在于远攻这一方面——所以需要一些新的武器储备。觉得魔炮好用吗?”
“当然好用,你准备给我一个新的魔炮?我想要口径大点的,最好多点炫酷的外挂技能,比如【洪荒世界 天地初开】。”
“不不不,”会长打了个响指,“我们想要你自己造一门魔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