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下!!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设定,【原始种堕天使】又是什么鬼?你从里番中收货的新名词?”许笙扭着头,看向一旁的工作人员。
就这么一看,他就得知了局势非常不妙。
整洁的实验台上用试管架架着一管管五颜六色的液体,注射器在其中起起落落,全副装备的研究员正在对着光学显微镜研究什么。
“正常人类的血液,没有什么异常。”沮丧的研究员向那个叫做克伦威尔的络腮胡男人汇报。
克伦威尔冷笑:“这就得体现情报的重要性了。上菜!”
机械臂从一旁伸过来,黄色的液体被推满了注射管。
“慢着慢着!天赋人权啊人权至上!你们要干什么啊喂喂那是什么鬼玩意儿!”
许笙挣扎着,但是只能徒劳地看着那支搭载着注射器的机械臂越来越近。
“好好品尝一下吧,生物基因编辑工程的成果。”
许笙的瞳孔骤缩着,那个机械臂在他的世界中逐渐放大,细细的针头在白色的LED灯光下闪着寒光。
“这是一种叫做【拉普拉斯】的生物的基因序列。”克伦威尔舔了舔嘴唇,“好好珍惜这难得的体验。”
许笙扯着喉咙大骂:“去你妈大爷的【拉普拉斯】!【拉普拉斯】又是什么鬼玩意儿?高达独角兽?拉普拉斯之盒?”
克伦威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随便抽了一种出来给你用。”
许笙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什么鬼?随便抽了一种就拿出来用?这该有多草率?
一旁的研究员将平板电脑的屏幕移到许笙面前:“看,这就是【拉普拉斯】,北欧近海地区被沿海的【大灾变】森林污染的一种原生生物,它的触手可爱吗?”
“可爱你毛线!!可爱你全家!!”
大吼着,许笙感受到那根针头一点点刺进了他紧绷的肌肉,冰冷又肿胀。
研究员和克伦威尔都一脸凝重地后退,一拳玻璃圆罩从地上升起,将许笙连带着那个实验台封闭在里面。
黄色的液体被一点点注入他的身体,那个过程简直漫长到让人想要睡着。
当然,这只是对外人而言——
“啊啊啊啊啊啊啊!!!!!!”许笙的瞳孔几乎缩小成了一个红色的点,血丝爬满了他的眼睛。
他的手上攀满了黑色的血管,那些黄色的液体在其中流动。
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没有发生大的改变,只是快得有些可怕。
当注射器开始慢慢减小压力,一股浓黑色的液体突然从针尖与许笙皮肤的接触处喷出,将针尖嗤啦一声淹没。
那圈玻璃护照也猛地不堪重负地破碎。碎片飞溅,沾上那股液体的研究员都痛苦地惨叫起来。
由液压装置控制的机械臂在一阵锈蚀声中垮塌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堆冒着气泡的废铁。
克伦威尔在黑色液体的雨雾中毫发无损,只是外套破了几个大洞,洞里露出他肌肉上的纹身。
他兴奋地高叫起来,仿佛是在歌颂神明的伟大:“是啊,多么美丽的生物啊!在遇到对源头的篡改是就会显出野兽一般的狂怒!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会发狂起来去迎击对【源头】的更改!”
浓烟散去,赤身裸体的许笙靠在破烂的实验台旁。四肢的束缚已经基本上被腐蚀掉,就剩一个手铐把他和那个台子牢牢地绑在一起。
这孩子微微发着抖,他的眼睛睁得老大,死死盯着前方,苍白的脸上全是汗水。
“棒极了!”克伦威尔打不走过来,丝毫不在意黑水对他鞋子的腐蚀。
他捏着许笙的下巴,细细打量着这张脸,露出贪婪的神情。
“我的使命是从这个世界上发现美......那些朽木过于愚拙,需要我一刀刀去雕刻把他们变成美丽的姿态......但是你不一样啊!!”克伦威尔往许笙的胸口飞起就是一脚,“多么美丽的造物!!我么伟大的宇宙!!”
许笙也不知道这疯子在说着些什么。
在他的世界里,听觉和视觉都迟钝了数百倍,一切声音都像是隔了一个游泳池的水传达给他一样。
就连胸口的那一脚都感觉轻飘飘的,只是喉咙有些阻塞,想突出一口鲜血——不,是想将那颗心脏中所有的鲜血都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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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房里躺了好久,许笙才悠悠醒转过来。
克伦威尔并没有折磨他太久——听那个男人的语气,是要回去制定一套严密的玩坏自己的方案,今天就暂时放许笙回来休息一下。
背靠着墙壁,许笙披着白床单,狠狠地吸了一口发霉的空气。
四肢更加的虚脱无力,就像是在撒哈拉大沙漠里跑了几十公里一样,每一次呼吸都要竭尽全力才能呼吸到空气。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对面那个衣着暴露的黑色连衣裙女孩。
她正坐在她的床上,和许笙以同样的姿势靠在墙上,打量着许笙。
暗红色的眼瞳与金黄色的眼瞳隔着两层铁栏在空中相互对视着。
那个女孩子先发话了,声音挺柔和:“他们把你玩得怎么样了?”
许笙干咳两声:“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前,请先把你上身的纽扣往上扣三颗,并且把裙摆给撩下来遮住你的内裤。”
对面那货的黑色长发遮住了她欧派少得可怜的一部分,不过也勉强算是没有露点了。
女孩不为所动,还用缠着绷带的右手抚了一下她挺拔的欧派。
“你们不都希望我这样吗?”那双金黄色的眼中泛起忧郁,“我也习惯这样了......老实讲我现在挺享受的。”
“马勒戈壁你还真和那个男人说的一样是个不知廉耻的**啊!”
那个女孩脸一红。
就在许笙以为她终于要有什么正常的礼义廉耻的举动时——
那个女孩樱唇中发出呻吟声,她竟然开始喘着粗气揉搓着自己的身子,雪白的肌肤一瞬间就潮红起来。
那双迷离的眼睛中真的什么都不剩了,只要雌性动物的本能——一句话都能让你高潮?那个男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啊喂喂!
“有没有搞错啊!旁边的大叔!快出来救救我吧!!”许笙快要崩溃一样对斜对面的黑人大汉大喊。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哪位黑人大汉并不在他的囚室里。
不仅如此,整个过道都安静的可怕,平时四五百人一同对着那个女孩子打手虫的盛况已不复存在——准确来说,这里的囚犯似乎只剩下许笙和那个女孩两个人。
“他们都被拿去做实验喽。”那个女孩有些疲惫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看来......她已经爽完了。
女孩扣上胸部的纽扣,接着嘲弄地笑着说道:“运气好你还可以看见几个回来了,不过估计也不成人样了。”
许笙瘫倒在了床上,狠命呼吸着空气。
他的噩梦才刚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