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来，怎么办？”徐悦看着塌陷的地铁入口。
“我想想。”洛琳娜抬头盯着阴沉的天空，“至少先把叶子治好，她怎么说和我……”
“什么样的尸族会收养一头神圣系红龙？”缇亚莉尔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养尸种，”洛琳娜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将头偏了过去，没让另外两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缇亚莉尔的神色僵住了，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叶子殇又看了看刚刚被摧毁的地铁站。
“尸种是什么？”少女从没听过这样的词。
“还能是什么？把不死鸟之血注入到一些生存能力强的活体生物，不能是不死族类，比如血族就不行，”洛琳娜边说边抽出了自己的龙骨剑，“让不死鸟之血慢慢‘净化’那个生物的身体，最后那个生物就会变成一个完美的不死鸟之血的不竭源泉。”
“不能直接从‘不死鸟’身上取吗？”
“噗，直接取可还行，”缇亚莉尔被少女这一说给逗笑了，“上一次被人目击到不死鸟现身，提亚马特都还不是万龙之母。至于第一个尸族是怎么来的，好像是一群探险者意外从某个墓穴里挖到了不死鸟之羽，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个炼金术士把这玩意进献给了华国古代的某个皇帝，那个皇帝就把这个羽毛当作长生不老药给吃了，不偏不巧还真就成了。”
“成了？”
“吃下半根羽毛，那个皇帝就长生不死了，不过后来被……怎么说，你们华国的农民起义，把那个皇帝斩首，尸首被扔在墓穴里几千年不烂，然后在一战期间被欲肉教的人刨了坟，尸族就开始对人类的报复呗，那个皇帝发誓要统一天下，至于现在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了。”
“那另外半根羽毛呢？”
“叶子殇的心脏里。”
“？！”缇亚莉尔差点没把自己的龙角从头上摔下来。
“别说话了，有人来了，而且不是什么善茬。”洛琳娜将龙骨剑直指面前，随即一团宛若星空般的紫雾在剑尖凝聚。
“啧啧啧，女士，做出此等判断，是不是为时尚早？”来者身披秀才袍，面容甚是英俊，不过为何声音是女性？
“我不喜欢和虚空势力的狗打交道。”
“虚空和暗影密不可分，为何女士身为血族，体内亦流淌着贵族之血，”一抖指间折扇，待到云烟散去，身着墨色旗袍的妙龄女子代替了那位秀才，“却要如何厌恶一丘之貉呢？”
“文绉绉地，说的什么鬼话。”
“不妨来小女子的住处细说？”女子合上折扇，凑到洛琳娜耳边细声道，“妾身有治愈那位将死之龙的药方。”
“行，不过，别以为我会对你这种家伙有什么好感。”洛琳娜收起横刀，让缇亚莉尔背起叶子殇。
……
徐悦抬头，面前的摩天大楼，她曾经来过，似乎是来这里上补习班，由于地处中心城区，当时这幢大楼所在的街道无论白天黑夜都是车水马龙人声嘈杂，那会每天都得挤着地铁，匆匆忙忙的从家到学校，再从学校到补习班，从未想过自己日思夜想的魔幻事物就在附近。
“诸位劳烦稍等片刻~。”女子踏着轻盈的步子，走到电梯前，在铁门上轻点一下，女子的右手化作几块黑色晶体融入电梯门内，“诸位请随我来。”
女子说罢直接穿过电梯门走了进去，然后从电梯内为几人按下开门键。
“你的手……”少女发现对方的手腕断面处已经被一层皮肤覆盖，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右手一样。
“小妹妹是指的这个吗？”女子微笑着指向关上的电梯门，一只玉手像是长在了电梯门上，此刻正冲着少女招手。
“嘁，花里胡哨的虚空把戏。”
缇亚莉尔将叶子殇缓缓地靠在电梯壁上后，凑近那只手仔细地端详起来。
“龙族小姐从未接触过界外魔？”缇亚莉尔的举动反而让女子有些奇怪。
“界外魔？游戏羞辱？”少女记得自己以前曾经看过某个主播玩的游戏里有这个，还说什么有机会走光明女皇路线？虽然一直到现在也没见过就是了。
“只在同族的口中听过，身为提亚马特的近卫，我以前很少踏出过龙巢。”
“原来如此，”女子将自己的右手取回，“另外小妹妹猜的没错，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确实同为界外使者。”
几人约莫坐了半个小时电梯，最终在202层停下……等等，202层？
“先等等，代价是什么？”
“敢问您在说些什么？”
“别装了，哪有界外魔‘帮’人，不用别人付出代价的。”
“代价？诸位不是已经帮了小女子一个大忙了吗？清理掉了下水道里那些污秽的爬虫。而且小女子还没有胆大到向血族贵族和万龙之母的女儿提代价的地步，更何况……我也不想被时间管理局的某些家伙盯上。”女子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几位出电梯。
出了电梯，与楼下狭窄破旧的楼道不同，这里没有贴满小广告的铁门，没有墙皮脱离的石灰墙，而是空旷的大厅，装饰算不上奢华，但又显得很精致。
“真有雅兴。”洛琳娜看着这个整体色调呈黑白的大厅。
“过奖过奖，不过和拉萨姆博的城堡比起来，还是算不上什么。”
“啧。”
“不是吗？虽然新的亲王也顶着同样拼写的姓氏，但是你总要故意将读音区别于勒森魃，没错吧，洛琳娜小姐？”
“真有你的。”
“不乐意说妾身的名字？果然血族都是渣女。”
“？？？？”
“嗯？！”徐悦和缇亚莉尔面面相觑。
“我不认识她，你们别多想。”
“身为界外使者，也没有什么确切的职责，只能依靠能力去观察观察那些有趣的灵魂了~。”
“我不有趣，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把叶子殇治好，一个是被我把你那颗能随便化形的脑袋砍下来，从这里扔下去。”洛琳娜的刀已经将界外魔的脑袋砍了下来，虽然身体已经倒地失去了动静，但是那颗脑袋还在洛琳娜的手里挣扎。
“喂喂，这么粗暴，小女子怎么帮你们嘛！”
“实在不行，我就把我的那位无头骑士朋友喊过来，让她把你的脑袋用她的镰刀吸食掉……”
“够了够了，别说下去了。”界外魔看上去都快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