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推开房门的秦安,心脏不自觉地加快了跳动,心情也有些躁动,这种情况除了他每次和女人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外,几乎不可能发生。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却是非常异常的现象,但是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他下意识地朝着床上的秦雅歌看去,蒙头盖脸缩在被子里的她明显地动了动。
“雅歌,你睡着了吗?”秦安坐在床边,像个傻瓜一样明知故问,每当秦雅歌闹情绪时,秦安都会有一种老鼠拉龟的感觉,唯有他自觉地献祭上棒棒糖或是自己的肩头才能够浇灭她的怒火。
秦雅歌化身为懒虫,连被子都撩不起来,翻过身去,没来由地问道:“睡着了。”
“哦……”秦安并不觉得好笑,反而发愁她说自己“睡着了”,自己该怎么回答呢?
“睡着了就好,睡着了就好,那我也睡了……”
秦安先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发现自己穿的很是整齐,这才钻进被窝,背向秦雅歌侧躺着,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总觉得和她睡一张床,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情,但说不清怎么别扭,但就是别扭,或许是因为熟悉的被窝里多了一种更熟悉的味道吧,那股几辈子都忘不了的奶香味。
过了很久,突然感觉到秦雅歌翻身,这丫头还没睡着吗?
秦安僵硬着身子,秦雅歌已经将平坦的胸部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两只玉臂环过他的腰际。
秦雅歌轻声呢喃道:“哥哥,你睡了没?”
“睡着了。”秦安闭着眼睛回答道,还试着像猪一样几个呼噜。
“去死,你睡着了还会回答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你刚才不也一样。”
“哼哼,你和我不一样,我可以这样,你不可以这样。”
一如既往的蛮不讲理。
“东方怎么办?真的不打算陪她一起睡?”
秦雅歌突然小家子气说道:“管她去死啊!她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又不是第一次在我们家睡,昨晚她已经睡了一晚了。”
“那把你搞成那样子的也是她吧!”
“嗯……”
秦雅歌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回答着,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脸色还有些发烧,身体不禁滚烫滚烫的。
秦安觉察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道:“怎么啦?感觉你身体热乎热乎,像热水袋一样。”
“哼,我就是热水袋,烫死你。”
“不过你这热水袋就冬天可以用,其他时候就只能拿来压箱底了。”
“哼,你才是压箱底的货呢!贬低妹妹,罚你一百根棒棒糖。”
“我记得你很小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好像是对我说,哥哥,我要做你一辈子的热水袋。”
“哥,你果然是变态!你瞎说什么呢?”秦雅歌很用力在秦安腰侧的嫩肉上拧了一把,可意想不到是,她并没有为此而松开秦安,而是羞答答地小声问道:“哥,我们明天早上吃小米粥好不好?”
“好。”
“明天给我买糖吃好不好?”
“不好。”
“明天不喝牛奶好不好?”
“当然不好。”
最近秦安为了抑制秦雅歌的蛀牙危机,正慢慢把糖果转换成牛奶,而且还是最纯最纯的纯牛奶,不是酸奶那种没营养的饮料。
秦雅歌对纯牛奶可是又爱又恨,因为喝了它就可以吃有糖精的食物,但是它本身却不含有任何糖精。
“你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回答错误啊!”
秦安厚着脸皮说道:“大概因为我长得比较帅吧。”
“去死啦,哥哥,这和帅半根棒棒糖的关系都没有好嘛!”秦雅歌顿了顿又问道:“呐,哥,明天我们去欢乐园好不好?”
“为什么要去欢乐园?”
秦雅歌最喜欢的事情不应该是吃着糖果,看着一知半解的言情小说,做一个称职的宅女吗?
秦雅歌顿时加重了语气:“你还敢问为什么?你想想你五一期间有好好陪过我吗?我同学的哥哥可是陪她去很多地方旅游了嘞,所以说你作为一个哥哥,是非常非常地不称职的。”
秦雅歌此时就像一个久未被宠幸过的深闺怨妇一样,数落着秦安的种种罪行,指甲在秦安背后画着圈圈,那可怜的样子简直无法言喻。
秦安心里顿时有些愧疚,觉得自己重生之后,貌似真的没有好好陪过妹妹。
“那好,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明天就去欢乐谷。说起来,欢乐谷五一期间,门票八折,儿童票半价。”
“先告诉你,我要的是八折的票,半价的票是给穿尿布的小屁孩的。”
“知道啦,秦雅歌大姐姐,很晚了,该睡觉咯。”
秦安正想翻过身来伸个懒腰,顺便自然地拜托和秦雅歌的亲昵姿势,不曾想到的是,秦雅歌却警觉地顶住了他,还将一条大腿压在了他身上。
秦雅歌霸道地说:“就这样睡。”
秦雅歌毕竟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大概刚才是憋着一口气,直到把去欢乐谷这件大生意敲定下来之后才悠然睡去。
秦雅歌的睡相真的不好,非常的不好,半夜里不是踢被子,就是抢被子,身体更是从没有安分过,身体不知不觉就旋转了九十度,秦安对此倒是乐此不疲,偶尔帮她盖个被子、抱回原来的位置。
不知不觉,秦安由背对着秦雅歌,变成与秦雅歌面对面。
秦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小小的鼻子,红嘟嘟的嘴唇,带有奶糖香味的身体,幼稚倒是不幼稚,可不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啊?
有时候她傻得像白痴一样,地球人都懂的事情她不懂,有时候她又精明得跟狐狸似的,半根棒棒糖的小事都要锱铢必较。
秦安很了解她,她身体哪里有痣,三围是多少也一清二楚,但是对于她的性格和心灵深处渴望的东西却是一无所知,那也是秦安前世最大的遗憾。
今世却是要用一生来弥补。
秦安在秦雅歌额头上亲亲一吻,拥着她不安分的玉体,沉沉睡去。
秦安做了一个无比悠长的梦,准确的说是一个无比悠长的春梦。
当秦安满头是汗,惊恐地从梦中惊醒,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时,心跳依然狂乱,裤裆出了点意外。
冰冷湿润的内裤让秦安感动浑身不自在,说起来,前世早早地被带到了多维尔,几乎不曾做过这种充满荷尔蒙的味道的们,因为他从不缺女人。
不过没想到今晚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憋久了?毕竟十岁的身体里装着是一位大叔级别的杀手。
秦雅歌还在甜美的梦乡中,她的身体缩在秦安的腋下,手臂蜷曲在脸颊前,摆在他的腰际处,呼出的轻柔气息吹在他的腰上,让秦安感到阵阵湿热。
因为秦雅歌靠着秦安的身体,像是一条小虫似的蜷缩着躲在他的腋下,导致秦安也是难以自制地把手臂顺着她光凉的颈背缓缓地摸下去。
被他轻轻地抚摸着,闭着眼睛睡得很安稳的秦雅歌嘤咛一声,身体晃了一下,然后却再也没有别的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