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名古屋的深山老林更是只传来野兽的嚎叫声,惊悚得吓人。
“大当家,有外人攻进来。”
“什么人这么大胆!难道已经有外人破解了我们甲贺家族的迷阵了吗?”
“对方来了多少人?”
“好像只有一个人!”这个报信的黑衣忍者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
“什么?”宗次张大嘴巴,久久不能合上,拿起身旁那套放置许久的深蓝色劲装换上。
“带我去看一看。”
“是。”
“看来还是没什么长进啊!”
秦安用手中的木刀敲打在一名忍者的脖颈上,这名忍者瞬间倒地昏阙过去。
四面八方飞来苦无、飞镖和手里剑,虽然四周漆黑一片,但仅凭声响,秦安便悉数躲过。
无数火把从黑暗中出现,并围绕着秦安四周移动,形成一个大包围圈,从远方走来一个被众人簇拥着高大的男子,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羽织,想必他就是甲贺家族的当家之一。
“你到底是什么人?敢只身闯我甲贺家族!”
秦安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中的木刀说道:“我只是来接人回家的。”
毕竟木刀不如开刃了的太刀砍人利索,原本两刀可以随便解决的事情,必须打在脑袋上才可以奏效,真是麻烦死了。
嗖——
远处飞来一枚星形飞镖,秦安摇晃了一下脑袋便轻松躲过,然后在飞镖经过的时候,用手捏住了飞镖。
“飞镖应该这样用。”
秦安将飞镖原路射回,随后只听到一声惨叫,然后亮着的火把熄灭了一只。
“发箭。”宗次一声令下,周遭的忍者都拿出怀里的竹筒。
忍者的箭与巫女的箭不同,而是淬了毒的吹箭。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在吹箭射到秦安之前,秦安就已经飞奔至宗次面前,木刀往他身上一斩,他的身子竟然像烟雾一样被秦安斩散了。
“我可不记得邀请过不请自来的客人。”
“镜花水月吗?”
突然,一把带着呼啸风声的手里剑从秦安身体穿过,但是秦安的身体却像烟雾一样慢慢消散。
“我好像也会。”
不知不觉间,秦安已经出现在宗次身后。
“你已经习得秘术了吗?”
还没等秦安发动攻击,宗次就已经先手向秦安挥出短刃。
寒芒一闪,秦安低头躲过,随后又是一刀打在了宗次身上。
“又是镜花水月吗?真烦。”
“虽然你不知道你为什么得到了秘术又跑回送死,但是我一定会让你死无全尸的,让你知道私闯甲贺家族的下场。”
四个忍者封锁了秦安的四个方向,他们手里挥舞着锁链。
“就凭这些就想套住我。”
但是下一秒秦安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看似还没抛出的锁链竟然已经绑住了他的四肢,挥舞锁链的忍者渐渐如云雾一般消散在空气中,然后那些忍者竟然从土里冒出来。
“原来是残像啊!”秦安释然一笑。
“说吧,拿木刀的小子,选一种你喜欢的死法。”
“真遗憾,我还不想死。”
“什么!”
秦安的四肢逐渐发力,将锁链往回扯,那些拉住锁链的忍者竟然支撑不住他的力量,在地上留下四道长长划痕。
“啊。”
秦安大吼一声,四个忍者竟然从地上拉起后在空中撞在了一起。
“是异能者吗?”
秦安抖掉身上的锁链说:“其实我是杀手。”
刹那之间,秦安就出现了宗次的面前,宗次急忙发到秘术,但是秦安马不停蹄地追赶着宗次,粗暴地冲散了宗次的残像说:“你的秘术也不是没办法破解,只要速度比你快就好了。”
“什么!”
等宗次反应过来,便已经是天旋地转的天空,然后倒在地上。
昏阙之前嘴里喃喃说道:“为什么你会北堂一刀流?”
秦安将木刀扛着肩上,心里肺腑道:“不不止会一刀流,还会二刀流呢!”
“大当家?”
看到宗次倒在地上,众忍者瞬间失去了主心骨,乱成一团,秦安趁乱便走了,他可不是来陪忍者玩过家家的。
一个忍者试探了一下宗次的鼻息之后说道,然后捏了捏宗次的鼻子,宗次闷哼一声后醒来。
“大当家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被打晕过去了而已,幸好他用的是木刀。”
“那个少年郎呢?”
“好像进去宅里了。”
“我知道了,你们都散了吧!”
“可是那个人!”
“他没恶意,要是真的想要杀我们,我们早就死了,我去再会会这个少年,竟然会我们甲贺家族的秘术和北堂一刀流,真是太有趣了。”
紫衣认得这个人,她小时候明明见过他已经死了,可是后来竟然又奇迹般地活过来了,她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妈妈,但是妈妈却叫她不要说出去,只是叫自己小心这个人。
他就是甲贺家族的二当家——甲贺宗仁。
“你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我的秘术了,甲贺紫衣,我的侄女。”宗仁那文弱的脸上竟然发出猖狂的笑容。
“恶心。”紫衣慢慢直起身来,全身寒毛竖起,拔出绑在腿上的苦无,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很危险。
宗仁压了压手说:“不要这么紧张,我只是想要秘术而已,你把衣服脱了就好。”
紫衣一言不发,手中苦无朝宗仁飞去,然后又抽出一把苦无向宗仁砍去。
“太慢了,太慢了,上忍就是这个水平吗?”
宗仁躲过飞来的苦无,一把抓住紫衣的手腕。
紫衣提起腿,打算攻击他的下体,但是宗仁先行一脚将她踢飞,啐了口痰说道:“不愧是传闻中贱人的女儿,下脚还蛮狠的。”
被砸在墙上的紫衣呕出一口鲜血,她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说:“妈妈不是贱人。”
“你说她不是贱人,要不是因为她,我现在早就是上忍了,我早就拿到甲贺家的秘术,不过现在也一样,我只要拿到秘术就可以结束这枯燥的人生。”
他一步一步向紫衣靠近,那脚步声就像是索命的死神一般。
紫衣打算起身,但是发现腿上的伤更严重了,鲜血已经从裤子上渗透了出来,痛得根本使不上力。
就这样结束了吗?要死也要死在自己手上,紫衣拔出腰间的短刃架在自己脖子上。
“这是想要自杀了吗?真是三贞九烈,不过死了也没关系,我只要你背上的秘术而已,当然你长得也不赖……”宗仁舔了舔手中的短刀说道。
“我记得好像是这里啊!”
这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魂牵梦绕的声音,原以为这辈子再也听不到的声音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进入了自己的耳朵。
紫衣的眼睛瞬间锐利起来,我还不能死,这是紫衣唯一的念头。
紫衣手中的苦无笔直向宗仁刺去,却被宗仁手中的短刀轻易打飞。
宗仁不耐烦地转过头去说:“是谁坏老子好事?”
看清秦安全貌的宗仁笑道:“原来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啊!虽然不知道你怎么进来的,但是你只要死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走到秦安面前,抓住秦安的衣领,打算提起秦安,发现秦安如同根深蒂固的磐石一样,一动不动。
“倒是小看了你。”宗仁尴尬地笑了笑。
“还以为是什么牛逼货色,原来就一逗逼。”秦安抓住他的手臂,然后向后一甩,宗仁的身子飞了出去,他在空中翻了两个跟斗之后终于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在地上划出两米之后才安全降落。
“小子,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
秦安不耐烦他的嘴炮,先行出手了,秦安出手就是一刀,没想到第一刀竟然被他闪过了。
秦安躲过他那杂乱无章的刀法,然后在转身的时候反手一刀,打在宗仁的手背上,手里的短刀瞬间被击飞好几米。
他掏出怀中的一把漆黑的手枪指着秦安的脑袋笑道:“呵呵,小子,你以为就凭那木刀还想杀死人吗?”
“你果然不是忍者。”
一般的忍者都是不屑于用手枪,因为他们认为手枪污染了他们的忍道,
“既然被你知道了,那你就只能去死了。”
砰——
一连串枪声响起,但是子弹却都打在了秦安的残影身上。
“这是镜花水月!不可能。”他发疯似地朝秦安的残像射击,就算残像已经烟消云散,他还是换上了弹夹,不可置信地继续射击。
“不可能!你不可能会的。”
“你是笨蛋吧!”秦安出现在他的身后说道。
他举着枪转过身来,秦安又一次出现他的背后说道:“你真以为有枪就可以为所欲为。”
“另外木刀也是可以杀人的。”
“什么?”
宗仁一脸惊恐地看着从背后穿透自己心脏的木刀,嘴里喃喃道:“为什么木刀可以……”
宗仁失去支持般倒在地上开出一朵血花。
“可惜了我的木刀。”秦安拍了拍手说道。
“宗仁,宗仁,你怎么了?你干了什么!”
听到枪声的宗次一路疾奔过来,他原以为是秦安开的枪,但是当他看到宗仁手中的枪时,感觉到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你确定他是那个叫什么宗仁的?”秦安用脚将宗仁翻了个身子,发现现在的宗仁哪里是刚才那张年轻帅气的脸,而是一张枯瘦男人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宗次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这个可能是异能者吧!”秦安也不多做解释,便转头走了,被这个笨蛋败坏了一把木刀,他的心情很是不愉悦。
“异能者吗?等等,这张脸不是高天原十年前神秘失踪、有着变脸异能的骨干——外号千脸的那家伙。竟然潜伏我甲贺家族这么久。”宗次想想都有些后怕,被高天原的骨干挡了十年的二当家,那这个甲贺家族还是曾经的甲贺家族吗?
踏踏踏——
榻榻米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紫衣欣喜地抬起头,但却不是他,而是一个有着狰狞面孔的妇人。
“我就知道那个白痴不顶用,不过没关系。能和那个贱人死在同一个地方,你一定会死得很开心吧!小贱人死吧,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