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神仙,可否醉酒归,浮生皆梦,几人流溪问奈何?
看的清的在彷徨,看不清的在迷茫,终是一人生梦,几人在随之而动。
风动了旌旗,雨多加三分甜腻,清澈儿沉夜浮烟,蓑衣掩身,碎不能挡雨,云微龙游,盘恒在腰间,游离于两臂,探出头来,侧卧在圣文灵肩上。
圣文灵一身蓑衣,踏着泥泞的土地,黑夜中泛着的微雨,侧飞间不经意打湿的脸颊,树林在微动,叶片打湿在泛着牙颤的冰寒气中久久停滞。
“再向前走就到仙州的地盘了,你觉得我要不要换一身衣服。”圣文灵微微一笑,自带这着三分柔意的清切声音。
“哦?换衣服呀?是有点坏了,你那就换一件吧?”白龙微动,寒气四散奔逃,原本的树叶开始也随之冰封,在这途中也很随意的说着这般无关紧要的话。
“那换什么好呢?要不就这件不?”圣文灵眸眉一甩,侧向望着白龙,全身瞬间纱衣遍体,绫罗满身。
“哦?随你,想换啥就换啥呗?反正都一个样?要不你试试别样的衣服?”白龙龙眸一动,视线盯着圣文灵的脸,然后随意的撇过去。
圣文灵点点头,然后又恬然一笑,说道“看的清楚,便见的明白,那么也该弄一件别致的衣服了,我感觉那血衣不错,这会除了取火,便是拿衣!哦,我应该说的温柔一点,嗯,取绫罗,点烽柔,踏游仙州落地,归兮念故呦!”
白龙一副习惯了的表情,却在短短之间,突然凝重,古寺立在山峰之顶,层拔而上,古林风暗,借有几度秋风?
“有人来了么?在仙州之前,居然会遇到人么?”圣文灵也笑了,然后偏连踏九步,一脚踩进古寺中。
古寺沉沉,见不得朝气,青灯辉映,染不得尘埃,唯有一丝丝盘恒在柱子上的妖气,浮动着躲雨人的心。
圣文灵走进古寺,抚摸着斑驳脱落的残碎柱子,看着妖气横陈,嘴角却微微一笑,说道“我既然来了,那总要见见这里的主人,不是吗?”
白龙谨慎的看着四周,觉得此地诡异至极,偏劝慰似的说道“圣主,你该不会要大杀四方吧?”
圣文灵微微辣笑,霸道中苍翠着生机盎然,目光算不得柔情,不丝仙女般温情灵性,而是一抹天地至尊,罢黜百家,横扫六合的威严帝眸。
只见阴影中浮现出一个俊俏少年,他诧异的看了一眼圣文灵,然后豁达一笑,说道“阁下,莫非是天上的仙子?如此美丽?真是让我等凡人自愧不如呀!”
圣文灵微微嗤笑,不想理他的见识短浅,只是言语间也是带了一丝由被夸奖的温柔,静听微灵脆耳的曦蜜灵音。
“观天者,观地者,观人者,都是自顾间,于天地中觅去一丝共鸣的人,渊看你非人非鬼,不怨善恶同在,想来也是步入这一境界了。”
少年甜甜一笑,似六月的暖阳,甜而又暖,这抬眸一看,然后挥着别着的残破折扇,说道“哈哈,我可没有仙子说的那么厉害,我不过是窃取了天地之密,寻得捷径,才到此,可是仙子六道之间没有一丝痕迹,不是六道轮回所生,可是天地之灵否?”
圣文灵抬眼惊艳,笑意初漫,不慌不忙的说道“到是说道点子上,渊的确为圣灵,你呢?叫什么名字?如此奇异的事物,我倒想见一见呢?”
少年大笑一声,然后又有点失落的激昂声音,说道“没想到到是我小觑了仙子,不知道仙子听没听过奈何酒?”
圣文灵撇向白龙,忽的神色笑意自如,便面向少年说道“自然是听过的,在古籍记载中,流淌的时间珍贵历史,可是最有趣的东西呢!”
圣文灵没有说完话,少年却自顾自的又说了起来,“你看云不是云,我看山不是山,万般都是虚妄,一切都是破灭,江山易老,山海憷哭”
少年突的又轻蔑一笑,似乎在嘲弄世间的卑微,便又说了起来“奈何酒,问奈何?琴瑟语,天外天,都是换的去卑微的莽,藏不进的伤痛!”
圣文灵眯起双眼,唇齿微动,笑声朵朵若莲花开襟,“你有何痛苦的,见的东西多还不好?有那必要,不如杀上九天,横扫那秩序,重建出一方瀚宇,这又何如?”
少年一撇也不在笑,也不在悲哀,只是很平淡的说道“你是天上仙子,哪里了解我等的卑微,你可扫六合战八荒,是因为你又那种实力!我可没那么强,平凡人,只能怨天尤人罢了!”
圣文灵随手一指,烟火丛生,火苗浮现在一旁,圣文灵又列出一抹葬然的笑,不似悲哀,更似神秘莫测,“火烟缠绵,生之此,已亡于此,从其上,品的就是世事无常,你以为真的是非对错,对等?笑死我了,不过是强生弱灭,世事无常,认为自己弱的人,本身就是个错误,又何谈弱强之分?”
少年微微一笑,带着哀色抿嘴,不在说话,一口气探出,景象便自地覆天翻,星辰倒逆,地为天,天为地,脚踏星辰万道,云层厚实,不若人间。
圣文灵见怪不怪,嘴角也在同一时刻微微上扬,但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奈何酒,忘忧草,都是一群变态,和拙劣的凄惨者,只会在他们短暂的人生里,燃烧自己的光,从而踏入星辰万缕,不堕轮回!”
少年却又再次说话,可是面前却在他眉目中提动之间,出现了一副江山万兆图,少年不由的深思起来,过了一会,才目光琼琼的看着圣文灵说道
“仙子,天上帝,我实在不能与你为敌,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圣文灵点了点头,然后语气瞬间变化,由温柔变得寒冷,“我想知道你的背后站着谁?能遇到奈何酒,这可不是一件很令人兴奋的事,说吧。”
少年眉目一寸寸碎裂,在此之间,出现了一壶酒,摆在凭空出现的桌子上,火焰翻滚,琉璃色万千,说道“请品尝,这万古未有人品味的自我之酒”
圣文灵拿起酒一饮而尽,然后只见少年浑身惨幻,虚无之色,愈发明显,少年微微一笑,说道“星辰为君饮,奈何为帝忧,乾坤都幻象,遁在虚空休。”
圣文灵微微一笑,随手挥散了这一抹最后的残影,然后仿若一梦,天地回转,又是最初之地,圣文灵缓缓睁眼,看向白龙,随口道“即使奈何里,你依旧是悠悠不休的无聊呀?”
雨依旧落,那古寺却已不再,仿若一梦,圣文灵在此笑了笑,不理白龙,白龙皱起龙眉,然后叹了一口气,只不过回头一望,似乎那山峰上原本应该有些别的什么?
圣文灵慢慢前行,自觉无趣,接着说道“你可知何为奈何?”
白龙摇摇头,说道“自是不知,想来奈何,就是无可奈何?”这充满惊异的话,圣文灵听了想笑,之后轻轻咳嗽两声,用来掩饰尴尬。
圣文灵看向白龙,说道“自古奈何,谁奈我何?这就是奈何,无可奈何,奈我何如?立在八荒上,站在四海间,那你听没听过有一种酒,名叫奈何酒?”
白龙又摇摇头,接着似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能不能不要问我,我不知道的问题?”
圣文灵听了哈哈大笑,然后说道“奈何酒,酒耐人和?传言这种酒是由心魔幻想出来的,是自己最怕的东西,也就是执念,对抗者,存者寥寥无几,这酒好与人博弈,对抗心魔,问你问题,若是答得好,自是破解心魔,从此一路长空,答不好,就是永世沉沦,困在天地间?”
白龙打了个哈欠,问道“这你跟我说干嘛?你喝道奈何酒了?”
圣文灵微笑,神态自若,说道“是也不是,我喝的不过是最普通的酒,但是品的确是那无尽的奈何!”
白龙一脸无奈的看着圣文灵,说道“你整天神神叨叨的,说些我不懂的话,我很不爽呀?”
圣文灵听了又是一笑,说道“你这白龙,刚才也是同我一块进去,如今到是也免受心魔扰了,自是受了我的道,虽说记忆削去,但也不为过!”
白龙不理,也不看圣文灵,这神神叨叨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好呢?
圣文灵接着说道“奈何酒,与奈何,唯有无奈,方显奈何!我不过是接了思绪不良,顺着自己破了自己的心魔,此后,我就是心魔,心魔一如我,内外都是我,指哪打哪,身形如一,通透无极,心境开辟出水景无痕,潺风荡湖面,不在五行。”
圣文灵还是在自顾自的说道“看破了自己,打破了原本的心境,不在乎,我即奈何,谁奈我何?浮空皆一梦,万物是本心,琴瑟语,愁苦声,都不见,唯有一口酒尽,奈何墨见!”
圣文灵的身影在黑夜风雨中飘渺远去,而那座古寺也在一瞬间灰飞烟灭,从此消瞑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