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起,亚历山大再也没有回来过,安娜也在那几天离奇的失踪,失去双亲的克塞尼亚只能交给她的祖母娜塔莎来照看。
“砰砰砰,砰砰砰。开门!”
娜塔莎开门相迎,之间两个身材魁梧的军人说:“你们涉嫌包庇罪,现在对你们施行逮捕。”
“包庇?”祖母显得有些差异“老爷,我想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吧。”
“搞错了?”这个女人你们认不认识。”祖母定睛一看,棕色的鹿角,灰白色的长发,这照片上的女子正是安娜。祖母把我拉了过来捂住我的嘴。“老爷,我不知道。”
“小朋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啊?”那名士兵蹲下来询问克塞尼亚。
“妈……”祖母拍了我一下。
“老爷,我还是跟您说实话吧,她呀,是有一天被我儿子捡回来的,对于她的身世我们是一点也不了解,自从孩子他爸她就再也没回来过了,现在我们娘俩只能靠着他祖父过活。”说这从兜里掏出来一沓子钱。“老爷,你看在我们娘俩这么可怜的份上,就网开一面,放了我们吧,我们真的不知道这回事,当初我和他爷爷拼了老命阻止他不让他和那个野种结婚,现在却闹出这种事。哎,真是苦命的娃啊……”
那士兵拿过了钞票,低头看着我说:“真是苦命的孩子啊……我会和上头说清楚的。”两位军人离开了。
“老爷慢走。”看见这两个纠察队走后娜塔莎松了一口气。“你这孩子……”娜塔莎看着她的孙女,虽然惹了麻烦,但却依然生不起气来。毕竟这孩子什么都知道,只知道他父亲打猎去了,母亲去外面做活去了,其他的一切都不知道。
“克塞尼亚,记住,以后再看见你母亲的照片,千万不要去认。”
“为什么?”克塞尼亚抬头一脸天真的看着娜塔莎。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就当你的爸爸妈妈去了一个名为天国的地方吧……”
“天……国?”
“那是每个人都会去的地方,也是个很美好的地方。”娜塔莎抚摸着克塞尼亚的头。安娜是一名抵制“乌萨斯对感染者政策”的反对者领袖。在亚历山大离开之后她也决定离开。
一切的美好总是短暂的,就像一场梦一样。在秋天我们家莫名其妙的被矿场收编,理由竟是因为反对政府。
“老爷是不是误会了?我和我孙女。”
“怎么?你有什么不满吗?”
“不是,老爷……”还未等娜塔莎说完,那个士兵就强横的拖走了,连带着克塞尼亚一起。“老爷,我恳求你,把这封信帮我寄出去吧……”
“给我吧。”那个士兵一把抢过信件,给娜塔莎和克塞尼亚铐上了冰冷的手铐。“你,把她们带回去,你过来。”说着几名士兵闯入了房子,另一名士兵握着着刀柄推着一老一小往矿场的方向走。直到到了一个破烂的不堪的大房子才停下。“这以后就是你们的家了。”
“老爷,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怎么想违抗皇帝的命令?”
“不敢。”
“那就乖乖站好。搜身。”
“老爷……”娜塔莎也无法辩驳什么,只能任凭着那个士兵摸着自己的口袋,把自己的钱掏出来在揣进他的口袋。即使那个人搜克塞尼亚的身也说不了什么。
“霍,这玩意可是好玩意啊。”那男人看着手中的帝国勋章说,虽然他知道这个这个徽章代表着什么,但是在这,他是这个皇帝。
“还给我!”克塞尼亚张牙舞爪的朝着那个士兵的脸抓去,但被一脚踢开了,“小崽子!你*(乌萨斯粗口)的活腻了?”
“老爷,真是对不起,真是对不起老爷。”娜塔莎抱紧克塞尼亚。
“切,今天算你走运。滚进去。”在卸了手铐就把我们推进了破旧的房子。
“集合!”随着士兵的一声哨响,做工的工人,一听到这哨声,一个个跟疯了似地冲了过来。
有大人,也有孩子,主要是大人居多。在这群孩子里面克塞尼亚看到了叶莲娜。
“今天来了两个新人,同时宣布下一件事,抽签开始。”终于来了,一天一次的抽签开始,作为新人的“福利”我们被轮空了。
“谁是那个黑签啊?”只见一个男子神色慌张,浑身颤抖,果不其然,他被拖了出来,他面色偏黑,身体瘦的跟一根杆子一样。被大家戏称为“烧火棍”。大家都知道“烧火棍要倒霉了。
只见烧火棍被拖到了一边,随后一声哨子便是吃饭了,经典的“三菜一汤”三把野草泡水一煮,随便两个骨头就是一锅汤,连面包都没有。那天娜塔莎和克塞尼亚都没有吃饭,叶莲娜却在一旁抢了起来。
没过多久就要上工了,一些小孩子砍柴,另一些孩子拉车。
这种地狱般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娜塔莎先撑不住了,那天的雪很大,娜塔莎拉着矿车忽的脱力摔倒,昏迷在铁轨上。“有人死了!”
“什么?你们赶紧把她拖出去,我可不想染病。”一个士兵说着就离开了,两个男人把昏迷的娜塔莎扔到了森林里,镐随便挖了一个坑就埋了。没有墓碑,也没人记住她的名字。那天克塞尼亚发疯似的找她的奶奶,别人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你的奶奶去了天国了。”
“天国在哪,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去那?”
“那是个很美的地方,有吃不完的食物,看不完的美景,世间一切的美好,都在那里。”一个女工如是说道。
“那为什么我奶奶不带着我一起呢?”
“……”
“……”那女人沉默了,大家都沉默了,但手上的活依然没有停。
那天夜里克塞尼亚问叶莲娜:“叶莲娜,你知道天国吗?”
“天国?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家人亚也在那里……但是我的祖母并不想让我去那。”
“他们真是太自私了,明明那里什么都有,却不来接我们。我们都是被抛弃的孩子。”
“那……你看我们这样好不好。”
“怎么样?”
“既然家人抛弃了我们,我们发誓做彼此的家人怎么样?我们拉钩!”叶莲娜小小的手指对克塞尼亚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嗯,好!我们拉钩!彼此做彼此的家人!”
两个女孩拉钩起誓,微弱的光亮照亮着彼此的笑脸。